江知雪听到旁边几人的议论声,也没什么心思吃了,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男子生气了,于是就不让刘冬阳再给她投喂了。
“冬阳,你不开心了吗?别不开心,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他们也只是听别人道听途说的,他们并不了解事情的真相。
但我知道冬阳不是那种人,冬阳肯定有办法揪出幕后之人的,对不对?”
江知雪牵着刘冬阳的修长宽厚的大手,心疼的看着他声音软软的说道。
“嗯,谢谢娘子的信任,我没事,我知道是谁散布的谣言,放心,夫君我有办法解决。
这馄饨没剩多少了,娘子把它吃完吧,下次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了。”刘冬阳温柔的笑着回道,继续手上投喂的动作。
王端则是清楚的知道,皇上之所以没有当着承主子的面发火,是不想让承主子担心。
这怀王以为散布些谣言,就能对皇上的帝位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而他就可以趁乱拉皇上下马,简直是异想天开。
不得不说,怀王有胆识,也有谋略,可惜没有用在正道上,都二十八岁了,也不立正妃。
整日想着兄弟相残,谋夺皇上的龙椅,恐怕最后怀王的死法,不会好过当初谋反的贤王。
当初贤王的不臣之心,很好的被怀王利用成了挡箭牌,所以怀王的狼子野心才一时没有被皇上发现。
毕竟自从先帝因为怀王结党营私放过他后,怀王确实老实了一段时间。
他那时的做派,一度让大家都以为怀王是真的悔过了,所以后面皇上和先皇才没有过多暗中监视他。
皇上登基后,他就大多数时候都流连烟花之地,把自己打造成了浪荡纨绔的形象,以此来掩盖他的野心欲望。
他则趁此机会不断拉拢朝臣,时刻不忘谋夺皇位,可惜啊,怀王此人心胸狭隘,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若这天下真被他给夺了去,天下百姓必定要受苦,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能力稳住天下局面。
皇上若不是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恐怕早就送他去见先帝了,可惜他竟丝毫感受不到皇上对他的容忍。
反而变本加厉的挑战皇上的底线,要知道若皇上哪天耐心耗尽。
他怀王可是真的是会落得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下场的。
唉,先帝留下的皇子中,惟有成王在感情上算是顺利的,与成王妃的感情也算和睦恩爱。
如今有两个儿子和两位女儿,而燕王呢,一心痴恋淑妃,如今淑妃还出了这档子事,更是不知何年马月才能成婚了。
梦仙居
徐文君身着一身紫衣锦袍,墨色的头发,一半披在身后,一半用镂空的镶金发冠束着,一双目若朗星的丹凤眼尽显忧愁。
他坐在窗边看着面前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却没什么心思吃,反而不停的喝着手里的松茸醉。
他此时因情感失意,窗外的晚霞透过窗棂的镂空雕花照射在他的脸上,倒将他脸上略带忧愁的美感给衬托出来了。
“这是怎么了,徐世子?”陶行鹤好奇的问道。
陶行鹤依旧是一身月白锦袍从外面推门而入,他一进门便看到徐文君借酒消愁,他心中也明白徐文君是因何发愁。
“小千鹤,调侃我,是不是让你很有成就感?”徐文君依旧喝着手里的松茸醉,不正面回答他的话。
“感情最磨人心,要是不痛快就多喝些,我陪你。”陶行鹤说着也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桃花醉,与徐文君碰了一杯。
“所以说动感情的人,要么甜如蜜,要么就是苦哈哈。
剩下的就是我这种舔着脸去求人家给个机会的,人家都不理我了。
可我又不甘心放弃,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就差将她强行娶回家了。
可我要真那么做了,那崔芸儿估计此生都不会再给我一个好脸色了。”
徐文君忍不住的逮着陶行鹤倒苦水,有点无力的抱怨道。
“你这叫什么,失去了才知道当初的自己有多欠揍,与其想那么多,还不如好好想想要怎么才能打动她的心。
你得弄明白她为什么不肯再相信你了,才好对症下药啊,还不是你当初伤了人家姑娘的心嘛。
你想想,你会在一个地方连续摔跤两次吗?”陶行鹤拍着徐文君的肩膀问道。
“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好吧,你能想到的,我自然也能想到。
可是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再相信我,最近她不是老相看其他世家公子吗?
那小爷我肯定不乐意啊,我看中的姑娘,我都还没追到手,别家的那些没啥本事的世家公子,凭什么跟我争。
只要有小爷我在一天,他们就逢想从我这里抢走崔芸儿,崔芸儿此生只能是我徐文君的。
没有小爷的允许,那些歪瓜裂枣休想染指我的崔芸儿。”徐文君说这话时眼里透露着满满的占有欲。
“呵,你倒挺有自信,崔芸儿身上不行,你就从她身边的人身上下手啊。
比如她那两个贴身丫鬟,或者搞定武定侯,那到时候崔芸儿不就好解决多了吗?
你娘不是很喜欢她吗?之前还一直说要她做你的媳妇呢,你怎么不去求求你娘?
还有你爹,求他搞定武定侯,你爹出马肯定没问题,我说徐世子,平时你那股聪明劲去哪了?
怎么一到这事上,你的智商就降为零了呢?”陶行鹤敲了一下徐文君的额头,无奈的说道。
徐文君听陶行鹤这么一说,瞬间又恢复了斗志,拿起酒杯敬了陶行鹤一杯,诚恳的说道:“小千鹤,你果然是我的福星。
我知道了,等会我就回去找我娘和我爹帮忙,至于崔芸儿身边的丫鬟。
那个胖丫头,估计是没戏,她因为我上次伤了崔芸儿的心后,一直对我就没有好脸色。
倒是那个洛梅倒是可以收买一下,待小爷我好好想想,该怎么收买她。”
“世子,洛春是姑娘家,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人家知道了会伤心的。
况且我觉得她不胖,女子不能说人家胖的。”楚风壮着胆子看着徐文君说道。
楚风本来刚从医馆回来,他刚走到门外,便听到徐文君说的话。
他第一反应便是替洛春辩解,一时倒忘了徐文君是他的主子,主仆规矩更是忘到脑后了。
所以他门也没敲就直接进来了,待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后。
楚风才发现厢房内的所有人,都用惊愕的目光看着自己,只有陶行鹤是一脸玩味的笑意看着他。
徐文君听到楚风的话后,根本没有往什么主仆尊卑上面想,他一反应是在想,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明明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小跟班,这怎么还能因为自己说了一个胖丫鬟就急眼了。
“楚风,你老实跟小爷我交待,你是不是喜欢那胖.....额,不是,那个洛春。
对,是洛春,你俩是不是好上了,才让你对刚刚小爷的话反应这么大?”徐文君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问道。
徐文君现在是酒也不喝了,直接来到楚风面前,紧紧盯着楚风的眼睛,不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的变化。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楚风的表情变化,就发现他的鼻子怪怪的,还有血迹没处理干净。
徐文君一脸关心的握着楚风的肩膀问道:“你鼻子怎么了?跟人打架了,还是谁欺负你了?
告诉小爷,额......谁要敢欺负你,小爷定不轻饶他。”
一旁的南风、山白、墨白、陶行鹤也纷纷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楚风,等着他的回话。
楚风顿时脸色爆红,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倒霉的事情,但大家都看着自己,自己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吧。
“刚刚世子您让属下给崔小姐送包袱的时候,属下刚拦下崔姑娘,就被她身边的洛春姑娘给撞到了鼻子。
然后就是大家看到的样子了,属下去问了大夫,说没什么大碍。”楚风红着耳后根解释道。
“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加油,别像你主子似的,到手的媳妇都能飞了。”陶行鹤如清风朗月般笑看着楚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