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普通的鱼。”
“这是我带回来给玥玥，漂亮的稀有鱼。”
灵泽放下碗，解答疑惑。
尾巴尖竖起来，表情怪骄傲的。
江玥笑着说：“皮囊是不像普通的鱼。”
云霁道：“这样的鱼一般不会出现在浅海处。”
都在深海里头。
没有涨潮，深海鱼不可能平白无故被冲到浅海区。
云霁初步猜测：“有可能是被鲛族或是其他鱼类带来的。”
江玥在上一个大陆的时候就听说过鲛族，兽人们的细盐便是从他们那换。
她在人类世界时，听过的神话故事里也会有鲛人。
在《搜神记》中就有记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传闻他们生活在南海地区，鱼尾人身，眼泪能化作珍珠，善纺织，鲛人做出来的布穿在身上，能入水不湿。
是一种神秘的生物。
对于未知的鲛人，江玥既害怕又好奇：“他们生活在深海里，会有固定的时间来陆地上参加集市吗？”
“傍晚或夜间会出现在海边跟遇到的兽人以海里的东西换晶石。鲛族和兽人们大不相同，少接触为妙。”云霁又劝了一遍，“不要养太久。”
她先前说的也没错。
的确可能有潜在的危险。
再一个，他不怎么喜欢那条鱼。
看不顺眼。
江玥没有想养特别久，她不可能一直养着那条鱼。
路上带着它，要频繁更换海水，不方便。
家里还有一只大猫，对鱼也不好。
她告诉云霁自己的想法：“等它的腹翼长出来了就放它回大海。”
放走它又以另一种方式回来了，也是一种奇妙的缘分。
江玥想，那就好人做到底。
她想做的事，云霁不会反对，点了点头。
灵泽对鲛族也很感兴趣：“狐兄知道的真多，你见过的鲛族长什么样子？是不是一看就好吃？”
云霁斜着眼看他，淡淡地勾起唇角：“我知道是多，我还知道你等下就要挨打。”
“那你还是不要知道那么多了。”灵泽挪了挪凳子，离他远点。
江玥笑着也问：“鲛族是不是都很漂亮？”
“不知道，你最好看。”云霁不予回答，夸她。
灵泽赞成：“再好看也没有玥玥好看，玥玥在我心里是最好看的！”
嘴甜得跟蜜似的。
江玥不好意思的捧起碗喝鱼汤，把不听话的头发撩到耳后。
原野起身，拿来一根兽皮绳轻柔的将她的头发绑成一个低马尾：“我们现在就在海边，总会遇到的，玥玥好奇，到时候看到就知道了。”
啪嗒——
四人一齐寻声看去。
在竹桶里的那条鱼跳了出来，摔在地面上。
它拍打了几下鱼尾后不再挣扎。
灵泽：“好端端的，怎么跳出来了？”
“可能想回海里面吧。”江玥走过去，把它放回竹桶里，“等腹翼好了，就送它回去。”
她似是在对家里的兽夫们说，又更像是在对这条漂亮鱼说。
阳台上吹来的晚风凉爽。
江玥拿了条凳子，坐在阳台上吹风，闭着眼温习制盐。
灵泽陪伴在侧，窝在她脚边睡。
原野见状下了楼，把今天捕到的晶石给了云霁。
云霁：“去拿给玥玥。”
“换海底月。”原野说。
他们捕的东西放在那，等晚饭以后，江玥就收进空间，不会去清点。
因此，云霁这些天捕的晶石都没有交给江玥，江玥也不会发现。
但原野是知道的。
过去了一整个迁移期，她可能都忘了海底月的事。
那时候，原野在荷花池中有听到。
见云霁没交晶石，就知道他是要去换海底月。
换一颗上好的海底月所需的晶石不止是换几罐盐那么简单。
云霁挑眉：“我可不会提有一份你的功劳。”
“无所谓。”原野不会计较自己付出了什么，“玥玥能开心就好。”
云霁收下了晶石，好整以暇地看他，扯唇：“鲛族雄性，没有雌性见了不会心动。”
他话只说一半。
原野清楚。
是在提醒他不需要让玥玥看到鲛族兽人。
·
盐田就选在狮族部落前边。
平坦开阔，有足够的日光照射和海风吹过来。
昨天就修建的差不多了。
被沙堆包围的盐田里分了多个小池子，方便管理。
等自然潮汐怕是太慢，也不知道会不会把防止海水外溢的沙堆冲散。
江玥教狮族兽人们用的人工引用的方式。
今天轮到原野陪她。
一大清早，原野就陪她来了盐田。
他跟狮族兽人们一起提海水倒进盐田。
江玥在一旁检查海水有没有外溢。
约莫一个小时以后。
这一大片盐田里的小池子都灌满了海水。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太阳和风蒸发其中的水分有结晶析出。
兽世的海水里没有太多污染，就没有垃圾。所以清洁盐田，只需要定期清洁杂质。
太阳升上上空。
温度升高。
南陆如同炎热的夏天，温度可能有三十八九度。
才是上午。
吹来的风都是热的，不一会，就出了一身薄汗。
是一种湿热。
原野放下竹桶，抱起她：“我们先回去。”
江玥被大太阳的光照得不由皱眉，点头。
有狮族兽人过来邀请他们与她家共进午餐。
江玥礼貌的婉拒。
已经有不少兽人到海里去泡澡降温。
原野加快步伐带她回了木屋。
木屋有冬暖夏凉的特性，在木屋里还算凉快。
江玥将披散的长发盘起来，盘成丸子头，用叶子给自己扇风。
她看着水里的鱼，想到鱼从昨天带回来还没吃东西，也该吃午餐了。
江玥问原野：“鱼吃什么啊？”
原野用淡水洗了把脸，笑了下，表示爱莫能助：“玥玥，我没有养过鱼。”
江玥也没有养过鱼。
在人类世界养鱼都是喂的鱼粮。
兽世哪来的鱼粮。
古代生存指南上也没有单独养鱼的方法。
她只知道大鱼吃小鱼。
江玥想了想说：“那条小溪里好像有很多小鱼小虾，我们去抓点来，看看它吃不吃，要是不吃的话，还是让它回海里好了，不然会把它饿死的。”
原野点头：“好。”
鱼跃出水面一瞬，又扎进了水里。
也像是在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