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底下的那些官员就有些惨了。
因为皇上有重要事情宣布,所以特意通知了在京的大小官员,今日全部参加早朝。
那些老油条们还好,有经验。都会在上朝前多少垫补点,防止中途饥饿。
有一些大臣因为离得远,时间赶得紧,就来不及吃东西。
更有一些品阶较低的,平时参加早朝的机会不多,因为担心吃了饭,中途会上厕所,到时不仅出丑,还会被皇上怪罪。
所以便空着肚子来,连水都没敢喝上一口。平时这个时候早朝一般都结束了,谁知道今日会有这么多事情。
到这个点了,本来就有点饿,这一紧张,更是觉得头晕眼花,站立不住了。
景康帝居高临下,看着这些官员一个个的囧状,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些人平时享受惯了,此时饿饿也好,也饿不死人,晕倒了还有太医免费医治。
过了约摸一个多时辰,几人核对的差不多了,许有望与几位大人又开始针对云清起信件中提及的官员一一当场问话。
牵扯的官员不少,时间久远,有一部分人在当年的夺嫡争斗中已经该杀的杀,该贬的贬。
漏活下来的,如今都已升职,官位自是不低。
面对着无法反驳的铁证,还有高台上皇上扫过来的冰冷目光,再看看瘫在地上,如同死狗一样的尚书大人。
那些涉及到的官员自知逃不过,痛哭流涕的承认了自己的罪责。
最后矛头全部指向了林洧然,都说是受他蛊惑,被他重金收买拉下了水,才会为他所用,为他行了方便。
大殿中跪了一地的人,个个抖若筛糠,哭的跟死了爹似的。
景康帝目光威严,看向林洧然,缓缓开口,“林尚书,你还有话说吗?”
面对许有望呈上的证据,还有这么多人的指控,林洧然依然不死心的狡辩。
“启禀皇上,臣冤枉啊!云清起都死了十年了,臣不知许尚书从哪儿弄来的这些东西来诬陷臣,请皇上明查……!”
他头磕的砰砰响,哭的撕心裂肺,好似真的有天大的冤枉!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许有望冷嗤一声,拱手道:“启禀皇上,臣还有人证,就在殿外候着。”
景康帝看向成公公,成公公会意,“宣证人!”
景康帝又低声吩咐了成公公,命人将关在刑部的张衡良与严恩也押解过来。
众人的目光又看向门口,跟在禁军后面走进来三个人。
两男一女。
看到来人,姜小六与姜青瑶俱是心头一震,眼中有担忧,又有惊喜。
特别是姜小六,心中更是控制不住的跳跃。
云妍真的来了!
几天没见云妍,他觉得时间好似过去了很久。此刻见面,更是觉得两人之间隔了好远。
进来的三人有些紧张,微微躬着身,眼睛不敢乱瞄。
在许有望的示意下,三人跪下,磕头行礼。
“见过皇上!”
景康帝看向三人,语气尽量平和,“你们都是什么人?介绍一下各自的身份。”
方志勇:“草民方志勇,是漕帮的人。”
齐柱声音有些微颤,稳了稳,“草民齐柱……,也是漕帮的人。”
景康帝看向面色如常,一脸镇定的小姑娘,“你呢?”
他已经猜到了小姑娘的身份,眸中露出赞赏。
虽然是个女孩儿,却是比那两个男的镇定多了。
“民女云姌,是原通判云清起的女儿!”毕竟是第一次见皇上,云妍也很紧张,额头都有些冒汗了。
三人开始讲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因为还没有林洧然杀人行凶的证据,所以云妍只讲了自己的身份和在云府找到父亲留下证据的经过。
林洧然听到这些,双拳紧握,低着头,脸上已是死灰一片。
庆国公听到这些东西是在云清起女儿的床底下找到时,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那股暴躁,垂着眸子敛下那一抹狠厉。
云清起可真是狡猾,竟然瞒过了他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