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焱绕着木阮阮又飞了一圈,木阮阮低声“嗯?”了一句,跟着宿焱走到床边。
“你是说你在这感受到了空间的波动?”
木阮阮仔细打量着躺在床上的两个人,她将男人随意推到床的里面去,将女人扒拉过来。
这个女人身上虽然没有穿衣服,但是手腕上却戴了一个镯子。
这镯子是金的,上面刻着不知名的花,和女人耳朵上戴着的耳饰倒是一对。
木阮阮眼睛转了一下,却没有碰他的手镯,而是将她的耳饰拿了下来。
果然这就是个储物空间,谁能想到她耳朵上戴着的一个小小的花瓣样子的耳饰,就是个储物空间呢?
不过这个储物空间是认主的,别人是打不开的,只能强行把上面的东西给抹去。
木阮阮不客气的,将上面的印记一把捏碎。
因为这个储物空间的主人并没有什么神识,而是用自己的鲜血认主,所以比神识更加容易破坏。
这个储物空间看上去还挺大,里面堆放了不少的东西,其他东西穆冉冉都没有在意,只是有一排的琉璃瓶引起了他的注意。
琉璃瓶是透明的,关键是每个透明的瓶子里都有一团白色的光晕。
她直觉这瓶子里的东西应该就是左秋阳说的那个魂魄。
但关键是他不知道这些瓶子里哪一个才是程真正的魂魄。
这种琉璃瓶在储物空间里有很多,但是只有几个里面装了白色的光团。
木阮阮猜想应该就是隔壁房间的那几个人。
“宿焱,你说要是把人的魂魄弄错了,那人是不是还是不会苏醒?”木阮阮觉得头有些大,这万一把人的魂魄塞错了身体,会不会成为疯子?
“这多简单,你把瓶子打开,一般来说每个人的魂魄是不同的,它对自己的身体也是有牵引。”
宿焱飞到木阮阮头上停了下来。
“这些魂魄会自动回到他们本身的身体,这样不就知道,哪个才是你要找的吗?”
木阮阮捏着下巴,“虽然是可行的,但是……我给他放出来之后,没办法再给他塞进去啊。”
放出来好放,直接拔了瓶盖就行,可是怎么塞进去呢?
这个女人之所以能把灵魂收进瓶子里,肯定是有特殊的手法。
她又不可能真的抓住一个人的魂魄,硬把他塞到瓶子里。
“现在就只有两种,要么我帮那几个人打包带出去,要么就是让程城再回来。”
若是让程城回来,这中间可能会有不确定性,谁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只有这些同伙在。
那就想办法将这些人搞到别的地方去。
木阮阮没再耽误时间,而是将隔壁那些人一起打包。
这些人她都不认识,自然没有像对待程城那样。
让宿焱去通知他们将程城带出来,她则是拎着这几个人找了一个背风的地儿,将几个人排排躺。
左秋阳和程薇薇来的很快,程城是被左秋阳背在背上的。
“事情就是这样,所以我们是想着干脆把人都挤在一起,这样魂魄出来之后,就会到他们各自的身上去。”
木阮阮将她和宿焱商量的事情和程薇薇说了一下。
现在也只能试一试这个办法,所以程薇薇毫不犹豫的点头应下。
左秋阳将程城也放在地上,木阮阮这才把所有的瓶子拿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地上的这几个人,瓶子已经打开,白色的光晕从瓶子里飘了出来。
几团白色光晕撞击了一下,好像有些不知所措,随后又像是受到什么牵引一样,慢慢的往各自身体的方向飘过去。
所有白色光芒,各自去了各自的身体。
其他人他们没有关注,只是紧紧的盯着程城。
“确定这样就可以了吗?还需不需要什么别的步骤?”程薇薇盯着程城,有些不确定的回头看着众人。
躺着的其他人也没什么动静,难道还需要什么呼唤的咒语不成?
几人有些面面相觑,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难道要把那个女的叫醒,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程薇薇皱着眉头,盘腿坐在程城身边,一只手撑着下巴,满脸愁容。
“但是就害怕那女人不说实话,万一她告诉了你一个错的,后悔就来不及了。”
木阮阮从来都没有将人想的太好的意思,再加上她总觉得这个女人行事有些乖张,万一她不按常理出牌,觉得自己受到了威胁,直接将事情往相反的地方说,谁也没办法保证。
而且从左秋阳的话里就知道她所在的这个门派是个很奇怪的门派,这说明她们整个门派就是如此行事,她可不觉得这样的一个门派里面能教导出好人来。
而且不顾别人的意愿,动不动就把魂魄抽出来,变成自己的傀儡,这些事情怎么看都像是邪派。
“可是哥哥一直不醒,咱们也没有别的办法,那只能将那个女人捆过来,不行的话就杀了她!”程薇薇杀气腾腾的说道。
郦翠锦慢悠悠的醒过来,感觉到身上一阵寒冷。
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居然赤身裸体的躺在野外,身边还躺了两个之前她收起来的人。
她只是普通人的身躯,在这样的夜晚,虽然南大陆这边大多是炎热的,但是夜里面却极其的冷。
醒来之后就觉得冷的不行,连着打了两个喷嚏,这才哆哆嗦嗦的去拽其中一个人的衣服。
谁知道她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拽不动那些衣服,这肯定是之前那场欢爱过后,身上的力气都用完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耳环,这才发现自己耳环居然不翼而飞,这让她大惊失色。
“该死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敢在姑奶奶我头上动土,我非把你的人皮给扒下来!”
这样的情况终于让郦翠锦忍不住破口大骂。
原先脸上的娇媚早就消失不见,只剩下一脸的烦躁跟害怕。
她能够倚仗的东西全都不见了,包括她全部身家,这哪里让她不害怕?而且她居然被人无声无息的丢在这边,怎么可能还能够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