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法很好,下次不要想了。
他们的救世主?凭什么?凭他们奔丧脸吗?
马车是来找顾瑶家的。
但凡村里来个车,那绝逼是去她家的。
这次不知又是哪家?
瞧这富丽堂皇的马车,还是整整三辆。
也不知道这次是何等人物?里面装的又是什么?
要是一车车粮食该多好。
此时他们野心不大,唯剩粮食了......
哎,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王寡妇不哭啊,她最近过得还可以,交完税后,便自告奋勇前去带路了。
“沈宴......哦,不,瑶瑶,有人来找你们了。”
顾瑶与沈宴对视一眼,便推着他一块出来了,望向眼前的三辆马车,她有些纳闷。
纳尼?她何时有这般富贵的朋友了?
随着车上的人影下车,她还是没回想起来。
这时,却是有一道小身影擦过她,迅速奔了过去。
而方才还一派淡然自若的人影此时也格外激动起来:“谦儿,爹(娘)的心肝宝贝谦儿啊......”
贾莫谦也嗷嗷叫起来:“爹......娘......你们咋来了?”
看着眼前感人的一家团聚画面,顾瑶懂了。
原来竟是包子的父母来了。
看来是包子哥哥的科举舞弊一案已经解决了。
她心中暗自长吁一口气。
望向包子的父母,应该差不多与沈长江和张国秀差不多的岁数,只是有钱人保养的好,看上去要年轻上几岁。
包子的白随了他母亲,此刻贾母白凤白白净净的脸上划划满了泪痕:“谦儿,娘可怜的谦儿啊,你受苦了,黑了,瘦了!”
一旁的贾父贾正虽然没哭出来,但眼眶也是饱含了泪水,他捏了捏贾莫谦的胳膊,欣慰道:“明明是结实了,爹就知道爹不会看错的,谦儿遇到了贵人,在这里吃得好、玩得好、学得好!”
顾瑶和沈宴对视一眼:“!!!”
纳尼,这是说他们呢?还是说他们呢?他们见过?
沈长江对眼前父母的爱子之心感同身受,表了当家人之态:“包子,先领你父母进屋吧!”
张国秀则是还记恨之前白远林对他们家的嘲讽,此刻终于见到包子的家人,便直接阴阳了起来:“是啊,包子,快领你父母进屋坐,双胞胎快去倒茶水,咱们虽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土包子,但也懂得来者即是客,该有的礼节不可少!”
闻此,一家人感人相拥的画面才终止。
贾正知晓张国秀在内涵白远林送大米掺了石子一事,他整理好衣襟,便携夫人对着众人一一行了礼,然后再次对张国秀拱手道。
“您就是沈大嫂吧?”
张国秀挺胸点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人正是张国秀也。”
贾正再次作揖:“上次白远林送谦儿一事,管家已尽数告知我,是白远林不对,多谢大嫂宽宏大量,不仅未计较此事,还如此悉心照料谦儿。”
随后,他又沉声对白凤道:“夫人,通过接连几件事,你现下可明白你那侄子的居心叵测?”
关于这些,在府内,贾正已经告诉她了,所以白凤自然明白了:“老爷,之前是我被那没良心的小畜生蒙蔽了心神。”
顾瑶再三思虑,还是没忍住将上次白远林有意阻挠众人寻找包子一事告诉了贾正。
她觉得这个贾正是个睿智之人。
而且她是真的很担心包子。
果然贾正闻此之后,就立刻向她拱起手来:“这位娘子就是谦儿口中的姐姐顾瑶吧,谦儿上次回家时一直都在提你,说你待他是如何的好,且不惜自身安危,于蟒蛇口中救下他,此恩情,我贾府上下铭记于心,日后但凡有用的着我贾正的地方,定全力以赴!”
对顾瑶,贾正行的是大礼,不仅他行了大礼,白凤亦是。
救子之恩,当以命相报。
顾瑶摇头:“二位不必客气,我是真心喜欢包子的,而且包子也帮了我不少忙呢。”
贾莫谦被表扬了,立刻得意地昂起了小脑袋来。
贾正和白凤望着成熟不少的儿子,很是欣慰。
贾正抚了一把短须:“实不相瞒,我上次之所以不打招呼就私自将谦儿寄托在你们家,一来是怕我大儿子的事会牵连无辜稚子,二来则是,我早就怀疑白远林对谦儿有不轨之心了,但事发突然,我走得急,怕谦儿留在府会真的被他害了,适才出了下策。”
说到这里,贾正再次行了礼:“总之,这件事我做的很不地道,还请顾娘子包涵。”
顾瑶与沈宴对视一眼,总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
顾瑶轻笑一声:“贾老爷此举很有魄力,但下次不要再用了,万一我也是个坏人呢?岂不是害了包子?”
贾正也是很不好意思,毕竟此事是他强人所难了,他再次行了礼:“是是是!但能豁得出命救谦儿之人,绝不会乃坏人!”
上次贾莫谦回家时,他就精准看出了儿子的变化来,不仅身上少了些许骄纵,就是连性子都坦然了些,由此可见顾瑶该是个多么豁达善良之人。
把儿子交给她,他很是放心。
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张国秀看的眼珠子都累了:“行了,贾老爷也不要一直在这鞠来鞠去了,先进屋边喝茶边聊吧!”
贾正这才抬眸打量起眼前瓦亮瓦亮的青砖大瓦房来。
咦?儿子不是说姐姐家住的是茅草屋吗?
还说姐姐家穷得揭不开锅了,要他好好帮助他们......
这咋还换上青砖大瓦房了?还是出自镇上龙泉窑厂的青砖?
就很迷......
张国秀见他打量起自家青砖大瓦房来,心里骄傲滴哩。
这房子是他们昨日才完全建好的,时间点真是刚刚好哩。
叫他那个欠揍的侄儿敢瞧不起他们,一想起白远林,她就没忍住再次阴阳起来。
“虽然贾老爷当初事出有因,但也不至于不偷偷给包子备个盘缠吧,我们家管一口饭是小,但包子的终身幸福却是大事啊!”
贾正真的被说臊了,但他还是坚持说出了自己的初衷来。
“当时就怕我一去不复返,生怕钱财傍身再反害了谦儿......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再次向大家请罪了!”
沈长江却觉得他是拳拳之心:“贾老爷为包子做打算又何错之有呢?”
张国秀瞥了他一眼,嫌他话多,本以为没被其他人看到,却是被所有人都看到了。
沈宴和顾瑶见怪不怪。
沈长江尴尬地挠了挠头。
但贾正就不这样想了,以为这是张国秀在提醒他,他当即拍了一把额头:“哎呀,瞧我光顾着说话了,将我给沈家准备的见面礼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