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贾张氏突然高声叫道,一把将棒梗扯到了自己身后,“你别再胡说八道了!要怪就怪傻柱那个王八蛋,他一个做饭的管得着咱们拿点饭菜吗?!”
这一嗓子瞬间让气氛更混乱了起来。傻柱气得抡起手中的汤勺就要过去,许多人连忙拦在他的跟前,生怕事情闹大。
然而,也就在这时,王大锤嘴角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他从怀里掏出一包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既然大家都争得这么厉害,那不如看看这里头有什么,说不定答案就在里边呢。”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到了那包油纸上。秦淮茹的脸色一阵变换,紧张得攥紧拳头,似乎在拼命压住什么。
“来来来,我可没别的意思,就是为投个明白。”王大锤笑眯眯地拆开了油纸……
就在油纸拆开的瞬间,贾张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秦淮茹也几乎站不稳,连忙扶住一旁的墙壁。而此时,王大锤抬高了手中的东西,挑眉说道:“这东西,怕是比酱肘子更值钱吧?”
王大锤的手刚刚一抖,将油纸彻底剥开,露出一个熠熠闪光的金手镯——做工考究,雕花细腻,显然价值不菲。众人一见,顿时炸开了锅。
“我的妈呀!这可是金的!”二大爷刘海中第一个高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凑了半步。
“这得值多少啊?少说几十块大洋吧!”三大爷闫解成摸着下巴,两眼放光。
整个四合院乱成了一锅粥,每个人的表情都难掩震惊。此时的许大茂,早已面如土灰,嘴巴张成了一个“0”字,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他浑身僵硬得像块石头,额头上冷汗直流,似乎连腿都快站不稳了。
“嘿嘿,许大茂啊!”王大锤笑眯眯地将金手镯抛了抛,一双眼睛定定地盯着他,“你说,这东西,该不会就是你‘好心’给棒梗的吧?”
许大茂浑身打了个冷颤,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冤枉啊!我根本没见过这种东西!你不能血口喷人!”
“那就奇怪了。”王大锤轻描淡写地接道,眼中却透着一抹戏谑,“棒梗刚刚可是说,这是从你那里拿来的。怎么,现在你反倒撇得一干二净了?”
棒梗本就胆小,此刻更是吓得哇哇大哭,死死抓着秦淮茹的手,只会一遍遍地喊:“娘,我怕,我怕啊!”他的哭声尖锐刺耳,像一根绣花针扎进了每个人的耳膜。
秦淮茹勉强稳住身形,脸色铁青,声音却依然温柔:“棒梗啊,不哭不哭,别怕,有娘在呢。”但她的眼神却像刺刀一般瞪向王大锤,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王大锤丝毫不慌,甚至还挑了挑眉,满脸无辜:“瞪我干嘛?我不过是帮帮小朋友,让真相大白嘛。还是说,嫂子这眼神,是做贼心虚?”
“哟!王大锤!”秦淮茹忍不住爆发了,声音拔高了好几个音调,“你别以为你嘴皮子厉害,就能污蔑人!这手镯哪来的你问清楚没,就敢往我家泼脏水?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拿出来故意挑事的!”
她这一嗓子又引得周围议论纷纷。院子里的人不是瞪着许大茂,就是偷偷看向秦淮茹,仿佛在琢磨这对主仆到底谁更可疑。
“一句话,我拿来故意挑事?”王大锤的笑意浓得快要滴墨,“行,我也不狡辩,那就由我们院的一大爷来评评理吧,这手镯到底是我栽赃,还是另有隐情。”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把视线投向了易中海。易中海脸色郑重,轻轻捋了捋胡须,开口道:“大家不要着急,我看,这东西既然价值不菲,那一定有人能认出来。大伙儿谁见过这镯子,站出来说实话!”
一时之间全场鸦雀无声,连一根针掉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就在这一片死寂之中,贾张氏突然怪叫了一声:“哎呦!那镯子……是我的!”她这句话扔出来,就像在平静的湖面砸了一块巨石,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
王大锤闻言,嘴角笑意更浓,眼底却闪过一丝凌厉之色。他忽然上前一步,盯紧贾张氏:“你的?那就说说,这东西你怎么没交出来?又是怎么跑到棒梗手上的?别说我多嘴,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
贾张氏那一嗓子,仿佛晴天霹雳,炸得四合院里的人全都回不过神来。片刻后,人群终于炸开了锅。
“哎哟喂,贾张氏,这是你的?”三大爷闫解成两眼凸起,声音里透着不敢置信,“你不是成天嚷嚷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吗?合着背地里藏着这么值钱的玩意儿啊?”
李福贵则冷嘲热讽道:“老话说得好,穷不穷三年看,富不富半年知。贾张氏,你倒是藏得深啊,这几年说你手头紧,合着全拿出去换镯子了吧?”
周围人附和着嗡嗡乱响,热闹得像个菜市场。但是王大锤的眼神却始终没离开贾张氏,他盯着她的目光,就像老虎盯着一只矮了半截的小鹿。
贾张氏被看得心里发毛,强撑着直了直腰板,声音尖得能戳破耳膜:“我……我怎么不能有金手镯?!这是我婆婆传下来的家传宝贝!谁跟你们说穷就不能有点值钱的玩意儿了?”
王大锤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冷冷一笑:“哦?家传宝贝?那我问你,既然是‘家传’的,怎么会落到棒梗手上?又怎么从棒梗手里跑到许大茂的名头上了,你给解释解释呗。”
他这话一出,贾张氏顿时语塞,额头上青筋直跳,脑门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秦淮茹看情况不妙,赶紧打圆场,干笑着说道:“哎呀,大锤啊,这孩子的事情,你也知道,棒梗可能是偷着拿出来玩了。一家人嘛,没必要非要抓着不放。要不这样,我做主,把镯子还给你,咱们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怎么样?大家都一家邻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别伤了和气。”
王大锤闻言扶额,摇头轻笑:“嫂子啊,咱们刚才可没说你家棒梗拿了谁的东西,也没说这是我的镯子。你这话说得,怎么听着哪儿不对劲啊?”
秦淮茹脸上一僵,眸子里浮起一丝慌乱,但随即又恢复了那副贤良温润的模样:“我这不是想着大事化小嘛!何必非要咬住不放呢?”
“对对对,就是大事化小!”贾张氏急切地在一旁附和,态度却露出了几分急不可耐的紧张。
然而王大锤却斜睨着秦淮茹,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嫂子说得这么轻巧,那这镯子先前干嘛瞒得那么死?既然是家传,为啥以前死活不承认,还有,让棒梗拿着瞎晃悠,闹得院子鸡飞狗跳?您这算盘,未免也太‘奇’了点吧?”
说罢,他猛地一握拳,将手镯往中间一掷,只听“当啷”一声脆响,金镯子正巧滚到贾张氏脚边。王大锤的声音低下去了几分,却带着咄咄逼人的寒意:“既然是你的,要不给大家讲讲,这家传宝贝的来历具体是怎么回事,也好堵住大家的悠悠之口。”
这一手无疑是逼退之策,贾张氏当场傻了眼,张嘴捏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呃”音,却说不出一个字来。而秦淮茹的脸色,竟比许大茂还要灰败。
贾张氏的脸色此刻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简直像一层抹布般惨灰。她的嘴唇哆嗦了几下,却半天吐不出半个字。四合院里的嘈杂声逐渐停滞,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看着这一场“公堂对质”。
“怎么?没话说了?”王大锤双手环胸,嘴角微微上扬,那笑意却寒得令人心颤。他的气势越来越强,那副稳稳压住局势的姿态,让院子里的人忍不住暗自点头。有的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有的干脆闭嘴静待这出闹剧的下文。
许大茂见状,忍不住小声嘟囔:“我说就知道贾张氏你们家不安分,那镯子一出事,我就有预感,多半是你家棒梗闹出来的。合着不仅闹,还贪了人家许久不还啊?”
贾张氏被这一句戳得像炸了毛的猫。“你放屁!许大茂你少往我脸上抹黑!棒梗是孩子,懂什么金镯子!我……我……”
“您别急,”王大锤轻哼一声,上前一步,直逼贾张氏近前,“咱们可是讲理的,对吧?既然嫂子刚刚都提议了要‘大事化小’,我也不是不讲道理。既然您说这是家传,那咱就好好验证验证,您说镯子从哪儿传的,您婆婆当年给您的时候还有什么话?瞧大家一眼,谁还能记着点?”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逼得贾张氏眼皮直跳,仿佛被浇了一头冷水,整个身子都瑟缩在秋日微凉的风中,完全被这阵攻势压得喘不上气。
秦淮茹见状,赶紧挤出一脸苦笑,试图转移话题:“呵呵,这个嘛……也不好说清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