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没有反驳,犹豫了一下,又抛出下一个问题:“那斑斑到底被你弄到哪儿去了?”
这下,塞德里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弗雷德:“你没告诉他们?”
哈利听到这话,脑袋转向了塞德里克,焦急地问:“你知道它在哪儿?弗雷德一直跟罗恩说斑斑跑丢了。”
塞德里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抱歉地看了弗雷德一眼。
弗雷德耸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知道的,这事儿说不出口。”
哈利一脸茫然,看着两人:“什么事情不能说啊?”
“小孩子不懂,以后你就明白了。”弗雷德敷衍着这位小救世主。
“可是罗恩真的很难过,你就不能体谅一下他吗?”哈利有些不满。
塞德里克已经彻底摸清了弗雷德这几天的处境,对他的固执感到无奈。
他走到与自己同级的格兰芬多身旁,拍了拍他的背劝道:“至少你可以告诉他们,斑斑被穆迪先生和卢平先生带走了,这也确实是事实啊。”
弗雷德有些烦躁地踢了一脚地上堆着的杂物,回答:“可他们肯定会问为什么要带走。”
塞德里克说:“那就告诉他们,是斯内普教授……” 说到这个名字,他停顿了一下,换了个人选,“是邓布利多教授的要求。”
“那他们又会问,邓布利多拿斑斑有什么用。”弗雷德接着说。
“你也不知道啊。”塞德里克眨眨眼,弗雷德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利满脸困惑,有时候他真搞不懂弗雷德和塞德里克到底在高兴些什么。
不过至少,他终于打听清楚了斑斑的下落,罗恩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
他一直在发愁,怎么才能自然地让罗恩和弗雷德和好,他们两个已经好几天没说话了,而且看得出来罗恩对这件事也不是很开心。
哈利一边想着,一边走到另一堆“垃圾山”旁。
他的漂浮咒没另外两人用得熟练,太高的地方也瞄不准,可要是一直拿底下的东西,上面的就很可能会塌下来。
这是经验之谈,毕竟上一次斯内普因为他造成的“塌方”,给格兰芬多扣了五分。
哈利将这些烦杂的情绪抛到一边后,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很像冠冕的东西,于是大声喊道:“这里有一个冠冕。”
弗雷德和塞德里克停止了关于如何哄好弟弟们的讨论,一起跑了过来。
两人接过冠冕仔细观察了一圈后,弗雷德问塞德里克:“你觉得呢?”
塞德里克拿出他们向各自的朋友打听来的,拉文克劳学院公共休息室雕像上冠冕的图样,仔细比对了一番,不太确定地说:“不太好判断。”
哈利有些尴尬地说:“是不是找错了,这个冠冕看起来太破旧了。”
弗雷德和塞德里克也看到了它的上面锈迹斑斑,可塞德里克说:“但样子挺像的,这是这几天找到最像的一个了。”
“那我们拿去给斯内普教授看看吧。”弗雷德现在已经能自然而然地给斯莱特林院长加上敬称了,实在是被扣分扣怕了。
斯内普迅速确认了眼前物品上附着的黑魔法属性。
待打发走弗雷德、塞德里克和哈利三人后,他没有丝毫耽搁,披上黑色的斗篷,步伐匆匆地出了霍格沃茨,朝着霍格莫德猪头酒吧的方向奔去,一心想着要将找到的魂器尽快交给邓布利多处理。
到达目的地后,斯内普径直找到了阿不福思。
这位酒吧老板正站在吧台后面,擦拭着手中的酒杯,看到黑袍男人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
斯内普顾不上寒暄,直接开口问道:“我找邓布利多,他人呢?”
阿不福思继续擦着酒杯,语气平淡地说:“他们昨天就离开英国了。”
斯内普神色一紧,急切地追问道:“去了哪里?”
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对当下的自己并无太大实际帮助,于是又赶忙补充道:“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阿不福思依旧不慌不忙,擦拭酒杯动作没有停下,回答道:“法国,不知道。”
斯内普无奈,只能怀揣着烫手山芋又返回霍格沃茨。
他深知魂器的危险性,必须找一个极为隐秘、安全的地方存放。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将其藏到自己的卧室里。
在斯内普心中,整个霍格沃茨,没有比他的卧室更不容易被奇洛或是伏地魔发现的地方了,毕竟他们谁也不可能毫无顾忌地闯进他的私人领地。
另一边,弗雷德按照之前和塞德里克商量好的策略,鼓起勇气,坦诚地向罗恩和乔治讲清楚了自己最近行为异常的原因以及一直瞒着他们的事情。
哈利也在一旁帮着弗雷德说话,不停地为他解释。
罗恩听后,心中的不满渐渐消散,顺水推舟地选择了谅解,不过他还是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弗雷德和哈利帮忙问问邓布利多,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斑斑还给他。
而乔治这边,情况则有些复杂。
他似乎还在为弗雷德这几天对自己的“冷落”而耿耿于怀,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重话,但态度明显有些冷淡。
弗雷德知道,想要彻底获得乔治的谅解,还得自己再下些功夫,多花些心思哄哄他。
周日,远在法国尼可·勒梅住所的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正沉浸在紧张的魔法研究之中。
他们的面前摆放着各种魔法道具和古老的魔法典籍,书页在魔法的微风中轻轻翻动。
格林德沃之前提出关于魔法石用法的设想,此刻正成为他们研究的焦点。
尽管邓布利多否决了格林德沃关于魔法阵的大胆奇思妙想,但格林德沃提出的利用魔法石来维持灵魂和肉体稳定性的灵感,却引起了邓布利多的浓厚兴趣。
在白巫师看来,这个构想有着极大的可行性,毕竟哈利的灵魂迟早要经历离体的过程,若能通过这种方式确保其与肉体的稳定,也算是对那孩子所经历苦难的一种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