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咎由自取
为了避免恐慌，列娜塔压下来了这件事。
谁都没有声张，但这件事终归还是传了出去。
有人说这都是提前准备好的节目，有人说这是出事了。
而林羽，则是回到了剧院。
嫌疑人会再次回到犯罪现场，一般来说是这样。
但对于烬真的是这样吗？谋杀是一种演出，演出最关键的就是从来只有一次。
已经演出完，还需要再回过头来观看吗？
林羽一个人坐在一楼的观众席上，看向舞台。
不对，结合着林羽当时听到的枪声，位置不对。
林羽站起身来，移动着……
就在这时，脚步声传来，林羽看过去，是凯特琳。
林羽对她挥了挥手，她跟着走向林羽。
凯特琳问道：“我以为你会休息呢。”
“睡不着。”
“嗯……”
凯特琳坐在林羽的位置上，闭上眼睛，开始侧写。
过了一阵，她才睁开眼睛：“不对。”
林羽点了点头，这里确实不对。
于是两人再向后走去。
凯特琳闭上眼睛，一边侧写，一边跟林羽聊天。
“有什么线索吗？”
“娑娜的内脏上开了花，那是一种特制的魔法子弹。”
“据我所知，魔法子弹的研究恐怕只有诺克萨斯在进行。”
“诺克萨斯不会干这么细的纸上雕花的事，他们现在研究的是长距离导弹，魔法子弹没人研究。”
“再给我描述一些细节。”凯特琳闭着眼睛，微微皱眉。
“娑娜当时的身体里长出了蔷薇根茎，说话的时候嘴里冒出了灰色的烟。”
凯特琳问了一句：“那个烟是什么味道的。”
“什么？”
林羽显然没想到凯特琳会这么问，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推理能力就够强了，这还是第一次凯特琳问超出林羽想法的细节。
“我问那个烟，是什么味道的。”
“不是硝烟的味道，是一种很淡的花香，带着点，怎么说呢……”
“海水的咸湿味道？”
“对！你怎么知道的？”
凯特琳睁开眼睛：“卡达·烬就出生在艾欧尼亚的一个港口城市。或者说，他经常在码头作案。”
“你研究过他，你锁定他了？”
“这里也不对，我们向后走走吧。”
林羽和凯特琳走到后面，林羽对着凯特琳道：“这里没有更后面了。”
凯特琳看了看墙壁，用手指对着墙敲了敲。
林羽跟着她一路敲过去，忽然有一个地方，声音和其他地方不同。
凯特琳和林羽互相疑惑的看了一眼。
凯特琳仔细的摸着墙纸，终于让她找到了，原来这些墙纸不是整张排列的，恰好有大块是被切开的，看起来就像是门。
凯特琳按了一下，触动开关，这门才缓缓打开。
二人走进，里面除了一些垃圾和杂物，什么都没有。
凯特琳顺着光线照进来的地方向上看去，发现那窗户正好连接着通风口。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房间呢？”
林羽看着旁边的曲面镜，对着凯特琳道：“可能是老剧目里给特殊灯光用的吧。”
“确实。有可能，老剧目取消了之后，这里就被永久封起来了。可是烬怎么会知道？”
“戏剧类的东西，他应该是很熟的。”
“林羽，你来看，枪的东西你熟。”
林羽来到上面窗户这里，看到窗口这里有明显的一道印，大小正好是一个枪管，然而周围并没有火药，林羽是在正对着窗户的墙壁附近，才找到的火药。
凯特琳疑惑的问着林羽：“一把枪，居然会有这么长的枪管吗？都快有一个房间长了，而且，这么长的枪管，得多大的子弹啊，威力这么大，他怎么设计的？”
林羽没有说话，而是找了一个布满灰尘的墙，给凯特琳画出来了示意图。
凯特琳看着示意图，问向林羽：“这么大，整个人都和枪合为一体，他怎么进来的？”
“这把枪的很特殊，可以拆卸。”
“能拆卸的枪威力都不大的啊。”
林羽抿了抿嘴，脸上露出苦笑：“如果能保证机括的动力传导就没问题。”
林羽将之前的事情讲给了凯特琳，凯特琳吃惊的听完了故事。
她向后走了两步，走到窗口边，透过窗户，看着舞台中央。
凯特琳闭上眼睛。
舞台上娑娜正在演奏，他的头上林羽正在包房里欣赏。
嘴里哼着小调，铿锵的鼓声开始伴奏。
随着完美的琴音停下，扳机也随之扣动。
心满意足，心满意足。
凯特琳恶寒的睁开眼睛，嘴唇颤抖：“林羽，他是来给你奉献表演的，他是来，取悦你的。”
林羽咽了口唾沫，艰难的点了点头。
凯特琳对着林羽道：“我要回去写报告了。”
林羽点了点头，离开了剧院。
当初烬来拜访林羽时，那张脸，恐怕是一张人皮面具，又或者，那是烬的真容。
面具戴久了，脸就会变成面具。
林羽扫视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似乎每一个都很可疑，每一个都仿佛戴着面具。
林羽才给娑娜做完大手术，又和凯特琳办完了案子。
已经入夜了，如果不是路灯，林羽恐怕躺在街上就会睡着。
他已经很累了，他现在必须休息，无论怎样，得去休息了。
林羽双手揣进兜里，走向街道里的人群。
此时的人群密度的流动性都很大，毕竟今天是进化日，晚上大家还是要出来玩的。
林羽低着头，脚步踏进人群，向着公寓走的刹那。
“晚安，林羽先生。”
林羽整个疲惫的身体，被这句话深深的刺醒，林羽强打精神，看向周围，但周围都是川流不息的行人。
仿佛刚才的那句晚安，只是路人认出来他是林羽，善意的一句招呼。
又或者，只是林羽的幻听。
但在林羽看来，这却实在是一种挑衅。
林羽转过头，融进人群，向着自己的公寓走去。
脑子已经渐渐的活络，一个计划开始渐渐升起。
林羽回到公寓，对着门口的前台道：“给我安排明天回诺克萨斯的航空艇，下午走，明天让卡密尔、列娜塔来见我，我要睡觉了，不要打扰我。”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