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云天彪得知张叔夜从山东撤到海州,整备军马,修筑城防。忙得焦头烂额,渐渐将庞春梅冷落在家中。
这日庞春梅正在楼上闲得无聊,突然听到一曲悠扬的箫声传来。婉转悦耳,沁人心脾。
庞春梅忍不住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眺望。但凡这淫荡之人,都喜欢趴闲看热闹。她不去看那热闹,哪来那么多风流韵事。
却见对面客栈院中正有一人,正襟危坐,外貌俊朗非凡,生得六尺以上身材,唇若丹砂,齿若瓠犀,眼睛似夜空之星,眉宇间透着一股子儒雅与英气。
燕青吹着长啸,眼睛深邃仿佛看透了漫漫人生路。看得庞春梅如痴如醉,心里面默默念叨:“我若不是遇到了仙子下凡。”
燕青拂萧一曲,又练起剑来。舞得如落英缤纷,轻妙灵动。不时便节出汗珠。看四下无人,便将袄子脱掉。肌肉虬健有力,一身花绣错落有致,让人心旷神怡。
庞春梅看了多时,紧紧咬着手帕,像是想吃了燕青一般。直到丫鬟到来,才从梦中惊醒。
丫鬟见了,也不禁赞叹:“世上还有这等人儿,真是极品。”
原来这些惯会偷汉子的人,从来不会单打独斗。往往都是三五成群,一个干活的,两三个打掩护。把主家骗得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即使是良家妇女,也要使劲拉你下水。丫鬟看出了庞春梅的心思,故而才发出此类感慨。
庞春梅浪荡一笑,对丫鬟道:“你去对面将他邀请过来,看他识不识趣。”
丫鬟领命去了。庞春梅连忙捯饬一番,整得酥胸半露,香肩隐约。慵懒迷离,意兴阑珊。
不一会丫鬟便将燕青邀请到了内堂。庞春梅大喜,连忙帮燕青倒茶,似露非露,似遮非遮。
燕青道:“不知道姐姐,叫小弟前来有什么交代。”
庞春梅道:“小兄弟哪里人氏,为何来到此处?”
燕青道:“小弟河北大名府人氏,前来此处做生意,不想折了本钱没脸回去,故而租借在此处躲着。”
庞春梅心中欢喜,便道:“贱婢倒是有个生意,不知道弟弟愿不愿意干?”
燕青喜道:“若是姐姐愿意出手相助,小弟没齿难忘姐姐大恩。”
庞春梅忍不住掩面道:“贱婢年纪轻轻被嫁给这处官宦。家夫君年老体衰,贱婢尚体会不到人间滋味。久而久之,抑郁成疾。心口疼痛难忍,夜里总不能入睡。
贱婢看小弟风流异常,必定是场面上行走之人,想必精通人事。不如行行好,帮贱婢医治病情。若是有效果,必有重谢。”
燕青装作一脸惊讶,不知所措的样子。庞春梅示意丫鬟取出一锭银两,交到燕青手中。顺便摸着手揩了一把油。燕青连忙将银两推开,低头不语。
庞春梅道:“贱婢这模样小弟弟却是不喜欢?”
燕青道:“姐姐长得貌若天仙,谁能不喜欢?”
庞春梅道:“那是对这银两不甚满意?”
燕青道:“太多了,太多了。”
庞春梅道:“那难道弟弟是个情种,心里已有佳人。从不流连花丛?”
燕青道:“确实没有。”
庞春梅不解道:“那你却是为何?”
燕青道:“小弟看姐姐夫家必定高门大户。我们这些人肯定得罪不起。色字头上一把刀,若是被人发现,吃了官司事小,丢了性命事大。小弟确实不敢。”
庞春艳瞥了一眼燕青道:“进了这内院,只有你我二人,别人如何得知?”
燕青道:“小弟还是不敢,还请姐姐见谅。”
燕青说完,起身要走。庞春梅连忙去拦,正看见燕青颈前花绣,栩栩如生,喜欢的不得了。便道:“那我看看弟弟身上花绣如何?”
燕青只得脱了,却见全身上下百花齐放,万艳争春。如同能跳脱出来一般,跟满身的肌理相得益彰。庞春梅看得心痒难耐,忍不住想要上手去摸。燕青连忙将衣服穿上。
庞春梅如泄了气的皮球,差点没瘫倒在椅子上,嘤嘤道:“你如何才能依了奴家,好弟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救奴家一救。”
燕青假装有些犹豫道:“此处人多眼杂,确实不行。城外济水河里面,多是渔船。不如租他一艘,荡到江中,神不知鬼不觉。我便天天在船中等姐姐,为姐姐治病。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庞春梅一样,荡漾江中,以结雨水。听着就趣味了很多,禁不住娇羞道:“还是弟弟会玩,明日你就去等我,咱们不见不散。”
燕青道:“姐姐记得带足银两,租船还要船资。”
庞春梅笑着答应。两人又撩骚一番,眼看庞春梅渐渐把持不住。燕青拖说有事好不容易才离开。
第二日庞春梅将自己梳洗打扮一番,云天彪一出门,便随后出门。此时刚刚春暖花开,江边微风徐徐,阳光普照。芦苇荡也抽出新芽,一派勃勃生机。
庞春梅心里欢喜,远远看见燕青荡着渔船而来。让丫鬟在岸边等着,一溜烟钻了进去。燕青也不答话,直接荡到江中。
庞春梅急不可耐,还没到江中,就把自己剥得一丝不挂。娇滴滴对燕青道:“弟弟快快过来,让姐姐心疼你。”
却听见,周围传来哈哈笑声。连忙抬头,却见火船儿张横、阮小七、阮小五扒在船边上傻乐。
阮小七对燕青道:“弟弟,叫你呢,快去,让弟兄们见识见识。”
庞春梅吓得吱哇乱叫,将衣服堵在胸前道:“什么人?你们是什么人?”
几人跳上船。阮小七道:“别让她穿衣服,直接用席子裹起来。让云将军看看,他找了个什么玩意?”
庞春梅听了,以为这几个是云天彪的属下。大声吼道:“云将军不会放过你们!”
丫鬟远远看见庞春梅被劫持,连忙跑回府衙去告诉云天彪。云天彪听了,什么也顾不得。一溜烟骑马带着丫鬟就来到了江边。
燕青他们的船只,依旧在原来那个位置没挪窝。云天彪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直接夺了一艘渔船就划到了江心。
划近一看,只见庞春梅被赤条条裹在席子里,嘴里还塞着自己的亵衣。却不见其他人存在。
云天彪刚想跳过去,脚下船只突然动了起来。云天彪一个没站稳,扑通掉进水中。阮小七,张横三人一起游上前将云天彪裹了个严严实实。
待云天彪喝了半饱才拉上水面。云天彪尚且破口大骂。阮小七道:“云将军,你可剩些口舌。剩下力气教训教训你的女人,看看你都娶了个什么货色?”
云天彪怒道:“全是你们这些贼人陷害。就是嫉妒本将军。”
阮小七等人无奈,将云天彪带回探息营据点。吴用连忙帮云天彪解去绳索。云天彪第一件事竟然是去解开庞春梅并帮她穿上衣服。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面一万个无可奈何飘过。
云天彪被擒,东平府不攻自破。李俊、阮小二两人到了梁山泊中,将渔民召集起来,以前藏匿的兵器大炮又纷纷亮相。各县各镇纷纷响应。
大军抵达济州城,济州团练使王义出城交战。打了四十回合,被呼延八凤一枪挑中大腿,俘虏了去。城中百姓逼迫知府出城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