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天喝了一杯茶就离开了。
刘云天前脚走,楚天元后脚就进来了。
“秋山,想我了没?”
楚天元对秋山绘梨还是一样的轻浮,但也只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事实上他也是做给人看的。
秋山绘梨呵呵道:“想!怎么能不想呢?你这一天天的不见个人影,想你有个屁用!”
楚天元哈哈一声道:“想就成!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楚天元朝身后一招手,立即就有人从车里搬来一个沉甸甸的木头箱子。
秋山绘梨一看见箱子的包装,就忍不住笑了。
这是一整箱的獭祭,被誉为清酒中的“拉菲”,是有钱也没地方买的清酒之王。
也只有楚天元这种公子哥才能轻易就拿到一整箱。
秋山绘梨亲自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瓶,打开瓶盖,给自己倒上一杯,闭上眼睛闻了闻,一副陶醉的样子。
秋山绘梨还没有喝一口,就醉眼朦胧道:“楚公子,看在这一箱獭祭的份上,本姑娘今天就从了你了!”
秋山绘梨说着,身体就朝楚天元压了过来。
楚天元往旁边一闪,说道:“去你的吧!戏看多了!”
两人打打闹闹就来到上一次见王国栋的那间包房。
楚天元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秋山绘梨说道:“这也不应景啊!”
秋山绘梨知道楚天元啥意思,刘云天刚走,她还没有来得及捯饬。楚天元就爱看她穿和服的样子。
“公子稍等!”秋山绘梨莞尔一笑,屁股一扭就走了。
秋山绘梨去冲了个澡,换上一身合体的和服,简单化了个妆。
当她再次香喷喷地出现在楚天元的面前时,楚天元已经自斟自饮,一瓶獭祭差不多下去了一半。
楚天元毫无醉意,指了指对面说道:“坐!”
秋山绘梨很听话地跪坐在楚天元对面,问楚天元道:“你今天怎么了?”
楚天元突然脸色一变说道:“怎么了!秋山,你不觉得你玩过头了吗?”
秋山绘梨装出一脑袋糊涂的样子不解道:“楚少你在说什么呢?我玩什么了?”
楚天元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这么多天干什么去了?我被老爷子整整在家禁锢了一个礼拜!上次袭击张扬的那件事最后居然追到了我的头上了!特码的!我没想到是你这个狐狸精干的!
“说!你到底在为谁干活?”
楚天元的一双眼睛变得很可怕,像是要杀人。
秋山绘梨脸色苍白,摇了摇头说:“我听不懂楚少在说什么?”
楚天元却冷笑一声说道:“你不说是吧?那你就不要怪我了!”
秋山绘梨突然感觉头晕,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一点劲都使不上,就像是中了毒,同时,她感到自己的心口也在发痛。
秋山绘梨满脸恐惧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楚天元手里拿着一小瓶药,晃了晃说道:“也没啥,要不了你的命,我只是让你听话而已!”
秋山绘梨由于愤怒和恐惧,脸都变形了,她强忍着痛苦说了几个字:“你做梦去吧!”
然后,拿出手机就要报警。
楚天元却一点都不在意,说道:“你打电话吧,叫谁来都行,我正好把你的身份告诉所有的人!哦,别忘了叫上刘云天,也让他知道你这个臭婊子是怎么骗他的!”
楚天元一提到刘云天,秋山绘梨立刻停下拨号的动作。
她恨王庆荣,那件事无疑已经给她留下了重大的隐患,现在那件事让楚天元都知道了,她这一辈恐怕是要被楚天元拿捏了。
她的意志力正在一点一滴慢慢消退,王庆荣的面容一次一次地在她的眼前浮现,但是她一次又一次地利用甩头来摆脱他。
但是没用,她最后一狠心居然咬向自己的舌头。
楚天元一看,这家伙居然要自残。
楚天元反应很快,一把捏住秋山绘梨的两腮,抓起一块茶巾就往秋山绘梨的嘴巴里塞。
好在楚天元反应够快,这才保住了秋山绘梨的舌头,否则,楚天元今天就闯大祸了。
别以为就凭他手里那点证据就能指证秋山绘梨,最后的结果多半是,不仅他的目的达不到,反而会让他的处境更加被动,更有甚者,也必然会引来秋山绘梨身后势力的反击。
那样的结果可不是他的家族希望看到的。
“姑奶奶,算我服了你了!”
楚天元拿起桌上的一根吸管,扎破手里小瓶的瓶盖,插入吸管,顺着秋山绘梨的嘴边,把吸管伸进秋山绘梨的喉咙。
药瓶里的液体被渐渐吸干,过了一会,秋山绘梨的嘴巴终于松开了,整个人也虚脱了。
秋山绘梨人虽然已经清醒了,但是她就像一只受伤的猫咪,卧在榻上一动不动。
楚天元也不再管她,而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那瓶清酒,等喝到见底时,他起身扬长离开了。
门口有一辆迈巴赫在等他,他今晚还要连夜赶往翰岳市。
张扬的车紧挨着那辆迈巴赫,辛梓铭已经顺利窃取到岚樱町茶寮监控系统的部分数据,可惜,那个房间里的监控被屏蔽了,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但是从楚天元离开时的气色看,失态得就像是一条斗败的狗。
张扬似乎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的推理还差最为关键的一环。如果他猜的没错,那么,楚天元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应该和他是一样的,从他走时的样子看,估计也是一无所获。
张扬一直等到岚樱町关门打烊他才离开。
张扬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岚樱町茶寮就是幻影密使院的一个据点,而这个秋山绘梨就是一个纯粹的日本人。
但是有一件事他始终想不通,目前在翰岳市以及苍原县的几股势力中,似乎并未发现有幻影密使院的影子,但是,他不理解的是,他们为什么会参与到袭击他的事件中去?
这个问题搞不清,可能会对他后面的行动造成一系列的误导。
张扬正开着车,心里想着这些事的时候,方靖川的电话打进来了。
“怎么了,方局长?”
方靖川气喘吁吁地说:“张组长,赵恒被市纪委的人提走了!”
“市纪委?”张扬这才离开多久,走时一点消息都没有,也没有人提前给他打过一个电话说过市纪委要提人,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