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在府邸中,宛如一位不知疲倦的工匠,日夜沉浸在对线索的梳理之中。从富商处得来的信件残片,以及阿离和凌霜此前千辛万苦收集的线索,被他整齐地摆在案几上。他时而眉头紧锁,时而目光炯炯,试图从这些破碎的信息中拼凑出完整的证据链,以在朝堂上给予成蟜和华阳夫人致命一击。阿离和凌霜在身体逐渐恢复后,便如同忠诚的卫士,时刻陪伴在嬴政身旁,三人常常就着摇曳的烛光,讨论至深夜。
“政哥哥,你瞧,这封信残片上提到的‘时机成熟,便可动手’,依我看,极有可能是他们准备在朝堂上向您发难的明确信号。” 阿离柳眉轻蹙,指着一片泛黄的竹简,神色专注而认真。
嬴政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如渊:“没错,还有这片,上面提及的‘联合各方,孤立嬴政’,与富商的供词相互印证。只是当下证据仍显不足,要想让满朝文武信服,还远远不够。”
凌霜秀眉紧皱,沉思片刻后,坚定地说道:“公子,我认为不妨从那些与华阳夫人勾结的宗室贵族身上寻找突破口,说不定能挖掘出更多铁证。”
嬴政闻言,看向凌霜的眼神中满是赞许:“凌霜所言极是,我即刻派人去彻查此事。”
经过数日废寝忘食的努力,嬴政终于掌握了一些新线索。尽管证据仍不完美,但他深知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在朝堂上揭露这一阴谋。
朝会之日,金色的阳光透过殿顶窗格,如利剑般射进朝堂,照亮了秦国朝堂的每一个角落。秦王高高地端坐在华丽的王座之上,散发着至高无上的威严。殿下群臣身着朝服,整齐地分列两旁,神色各异。嬴政身着一袭黑色绣金的朝服,身姿挺拔,神色冷峻,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朝堂。他的目光如炬,扫过群臣,最终落在了成蟜身上。
成蟜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挑衅与不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他的党羽们则在一旁交头接耳,时不时发出几声低笑,试图扰乱嬴政的心神。
嬴政站定后,双手抱拳,身姿笔直,对着秦王恭敬地说道:“启禀父王,儿臣近日发现了一些关乎秦国朝堂安稳的重大线索,恳请父王允许儿臣详细禀明。” 他的声音沉稳而洪亮,在朝堂中回荡。
秦王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哦?何事如此重要,说来听听。”
嬴政深吸一口气,挺直脊梁,大声说道:“父王,儿臣发现成蟜公子与华阳夫人暗中勾结,联合朝中部分大臣以及宗室贵族,妄图在朝堂上打压儿臣,破坏朝堂的和谐与稳定。”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炸开了锅。群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朝堂上一片嘈杂。成蟜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他大声反驳道:“嬴政,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与华阳夫人一心为秦国着想,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你这分明是在污蔑,是对我和华阳夫人的恶意中伤!”
嬴政不慌不忙,神色镇定自若,从怀中掏出那些珍贵的信件残片,高举过头顶,说道:“父王,这是儿臣千辛万苦找到的部分证据,上面清楚地记载了他们的阴谋。虽然信件残缺不全,但已足以证明儿臣所言绝非空穴来风。”
秦王接过信件残片,眉头紧锁,仔细查看起来。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逐渐阴沉,朝堂上的气氛也越发凝重。成蟜见状,心中慌乱如麻,但仍强装镇定,大声说道:“父王,这些不过是嬴政伪造的证据,他居心叵测,妄图陷害儿臣,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时,成蟜的党羽们纷纷站出来,为其辩护。一位大臣急切地说道:“大王,嬴政此举分明是想扰乱朝堂秩序,还望大王明察秋毫,不要被他蒙骗!” 另一位大臣也附和道:“是啊,大王,仅凭这些残缺不全的东西,怎能定成蟜公子的罪?这简直荒谬至极!”
嬴政冷冷地看着这些人,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仿佛在看一群跳梁小丑:“你们休要狡辩,我还有其他铁证。近日,我派人深入调查了与华阳夫人勾结的宗室贵族,发现他们近期频繁往来,密会不断,商议的正是如何在朝堂上针对我。”
就在这时,一位支持嬴政的大臣站了出来,神色坚定地说道:“大王,臣近日也听闻了一些风声,嬴政所言似乎确有其事。臣有理由相信,此事绝非空穴来风。” 接着,又有几位大臣附和,表示也曾听闻相关消息,朝堂上的争论愈发激烈。
华阳夫人虽然未现身朝堂,但她在朝堂中的眼线立刻将此事告知了她。华阳夫人听闻后,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仿佛被寒霜笼罩。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嬴政这小子,竟然敢先下手为强。立刻通知朝堂上的人,无论如何都要反驳他,绝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朝堂上,支持成蟜的大臣们与支持嬴政的大臣们你来我往,激烈争论起来。“仅凭这些捕风捉影的证据,怎能定成蟜公子的罪?这简直是对成蟜公子的不公!”“这绝非捕风捉影,种种迹象都表明他们有不可告人的阴谋,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嬴政看着混乱的朝堂,心中焦急万分,但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在心中快速思索着对策。突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关键线索。
他向前一步,大声说道:“父王,儿臣曾听闻成蟜公子与一位神秘富商往来密切,而这位富商正是此次阴谋的关键人物。如今,这位富商已被儿臣抓获,就在府中。若父王不信,可将其带来朝堂,当面对质。”
秦王听后,陷入了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草率。即刻将那富商带来朝堂。”
嬴政心中一喜,他知道,这是一个扭转局势的绝佳机会。只要富商能在朝堂上如实交代,成蟜和华阳夫人的阴谋便会彻底败露。
在等待富商到来的过程中,朝堂上一片寂静,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盯着殿门,猜测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成蟜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
终于,富商被两名侍卫押解着带到了朝堂上。他看到秦王和满朝文武,吓得双腿发软,“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止。
秦王冷冷地看着富商,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压迫感:“你如实交代,与成蟜和华阳夫人到底有何勾结?若有半句假话,定斩不饶!”
富商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嬴政走上前,厉声说道:“你若如实交代,本公子可饶你一命。若有半句假话,定斩不饶!”
富商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了看嬴政,又看了看秦王,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道:“大王饶命啊!小人确实与成蟜公子和华阳夫人有勾结。他们让小人出钱资助成蟜公子,还谋划着在朝堂上诬陷嬴政公子,打压他的势力 。”
成蟜听到富商的话,脸色变得煞白如纸,他愤怒地指着富商,声音颤抖地说道:“你胡说八道!你这是被嬴政收买了,故意陷害我!”
富商连忙摇头,眼中满是恐惧:“小人不敢啊,句句属实。还有那些宗室贵族,也是华阳夫人指使他们与成蟜公子联合,共同对付嬴政公子 。”
朝堂上再次一片哗然。秦王眉头紧锁,目光在嬴政与成蟜之间来回扫视,脸色阴沉得可怕,让人难以捉摸他的心思。沉吟许久,秦王缓缓开口:“富商之言,虽有几分道理,但仅凭一面之词,朕也难以全然相信。成蟜,嬴政,你们皆是朕的儿子,朕不愿看到你们兄弟阋墙,自相残杀。”
他站起身,目光如炬,扫过众人,声音低沉却威严无比:“大秦如今正处于关键时期,需要的是团结一心,共谋大业。无论你们之间有何误会,都应搁置一旁,以大秦的江山社稷为重。”
此时,吕不韦站了出来,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大王,臣以为嬴政公子所言绝非空穴来风。臣在朝中也略有耳闻,成蟜公子与华阳夫人一派近期动作频繁,且多有私下往来。加之今日这富商的供词,虽不能全然定论,但诸多迹象表明,此事恐怕并非简单的污蔑。” 吕不韦目光坚定,神色诚恳,言语间充满了对朝堂局势的忧虑。
秦王微微挑眉,看向吕不韦:“吕先生之意,是觉得此事确有蹊跷?”
吕不韦微微颔首,神情凝重:“大王,臣不敢妄下定论,但事关朝堂安稳,不可不谨慎对待。臣建议可进一步彻查此事,若真有阴谋,必当严惩,以正朝纲;若只是误会,也可还成蟜公子与华阳夫人一派清白。”
秦王沉思片刻,没有立刻回应。
成蟜听到吕不韦的话,心中恼怒不已,却又不敢发作。他狠狠地瞪了吕不韦一眼,暗自咬牙切齿,心中充满了怨恨。
秦王转向成蟜,神色略微缓和:“成蟜,你与嬴政都是我大秦的希望,朕希望你们能兄弟齐心,携手共进,为大秦开疆拓土,造福百姓。若你们只为一己私利,在朝堂上争权夺利,又怎能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这秦国的万千子民?”
成蟜心中虽有不甘,但面对秦王的威严,也只能低头说道:“儿臣谨遵父王教诲。”
嬴政见状,也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儿臣也定当以大秦为重,绝无半分私心。”
秦王微微点头:“此事便先到此为止,日后若再让朕发现朝堂上有结党营私、扰乱朝纲之事,定当严惩不贷。” 说罢,秦王转身,在众人的叩拜中缓缓离开朝堂。
阿离和凌霜得知朝堂上的事情后,也为嬴政感到高兴。“政哥哥,你做得很好,虽然没有彻底成功,但也让他们知道你的厉害。” 阿离笑着说道。
凌霜点头表示赞同:“公子,接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成蟜和华阳夫人肯定不会就此罢休。”
嬴政看着她们,眼神坚定:“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接下来,我会继续收集证据,等待时机,彻底揭露他们的阴谋。”
秦国朝堂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但实则暗流涌动。成蟜和华阳夫人在暗中谋划着如何反击,而嬴政也在积极准备着应对他们的挑战。一场更加惊心动魄的权力斗争,正在悄然酝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