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髓液”是埃尔梅罗家的独门秘术,也是肯尼斯随身携带的魔术礼装。
月灵髓液可以随意变形,可软可硬、可攻可守,肯尼斯单靠这个礼装就可以打败绝大多数魔术师。
但是,面对摩根近乎天灾的宝具,月灵髓液还是显得过于乏力了。
那些圣枪爆炸的同时,释放出了惊人的热量,这些热量只不过是附带的效果罢了,即便如此也将月灵髓液快速蒸发。
好在肯尼斯只是在宝具波及的最外围,他控制月灵髓液在地面上流动,带动自己快速后退。
当他以为自己终于逃出来,并松了口气时,旁边的一根承重柱倒了下来,正好压到肯尼斯身上。
“啊啊啊!!!我的腿!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肯尼斯的腿基本上被压成肉饼了。他强忍着疼痛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管药剂,然后喝了下去。
刚刚眼泪都给他疼出来了,不过那个药剂有镇痛止血之效,不至于让他把屎疼出来。
“得让索拉带我去找那个人偶师苍崎,尽快把腿恢复……”
肯尼斯再次把手伸进口袋里,想要给自己的未婚妻索拉打电话。
“不用打电话了,我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肯尼斯惊喜地转过头,看到自己的未婚妻索拉缓缓走来。那是一个短发的女人,并不算特别好看,而且也是利益相关的联姻,但肯尼斯已经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不过为什么索拉手里拿着一把刀?或许是为了防身吧,索拉是女孩子,肯尼迪可以理解。
“索拉,快带我离开这里,然后去联系苍崎青子!她可以把我的腿复原。”
“呵呵,用不着了。”
索拉掂了掂手中的刀。
“用不着了?什么意思?”
肯尼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意思就是,令咒给我,我会和迪卢木多赢得圣杯战争,而你自求多福吧!”
说着说着,索拉就想起来了迪卢木多那张脸,还有他脸上的那颗泪痣。爱上已经死去的英灵有罪吗?不,爱情无罪!
肯尼斯惊恐地看向自己的未婚妻,圣杯战争的失利只是让肯尼斯懊恼,但是未婚妻的背叛是一记真正的重锤。
“为……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
“为什么?呵呵,这种人怎么会懂爱情的伟大?”
索拉一步步逼近,肯尼斯想跑但是跑不掉,只能用双手带动身体爬行。
魔力几乎耗尽,月灵髓液所剩无几,肯尼斯实在是想不明白,只不过是来参加远东的小仪式,为何会变成这样?他做错了什么?
索拉来到肯尼斯面前,一刀就将他带有令咒的手剁下。肯尼斯发出一声哀嚎。
令咒是可以进行转移的,前提是自愿,不过也可以用秘术强制转移。
索拉拿着肯尼斯的断手,看着自己未婚夫哀嚎的丑态,又再次想起了迪卢木多的潇洒风度,不禁嫌弃地说道:
“我走了,看在婚约的份上,我不会杀你,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了。呵呵。”
肯尼斯的双眼充满了血丝,想说什么但又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未婚妻索拉离开。
他由于失血过多,意识逐渐进入不清晰,在昏过去的最后一个瞬间,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肯尼斯导师!?”
呵,我最不成器的学生。
他强睁着眼,看见韦伯从征服王的马车上跳下,然后就陷入了昏迷。
在韦伯和伊斯坎达尔之后,迪卢木多也姗姗来迟。
迪卢木多没有马车,所以来得比较慢,到的时候就看见韦伯在给几乎变成人棍的肯尼斯喂药。
“主君!不对,我和主君之间的联系……”
迪卢木多发现肯尼斯已经不是他的御主了,但他早已发誓效忠于肯尼斯,无论他的御主是谁。
“我的主君怎么样了?”
韦伯给肯尼斯一连喂了数瓶药水,然后说道:
“导师他情况很不好,我给他喂了止血和愈合的魔药,但现在必须去医院输血,不然的话……”
迪卢木多一脸焦急,他哪里知道医院怎么走,而且难道要他背着主君去医院吗?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猛然对着伊斯坎达尔跪下,然后说道:
“求求您,救救主君!”
伊斯坎达尔挠了挠头,指了指韦伯说道:
“他是我的御主。”
迪卢木多明悟,又挪到膝盖,对着韦伯说道:
“求……”
“啊啊啊,闭嘴吧,他是我的导师,我不会见死不救的!”
韦伯的心情才是最复杂的,甚至比肯尼斯都复杂。他来参加圣杯战争明明是为了向肯尼斯证明自己的能力,没想到肯尼斯反而成这副样子了。
“Rider,我们送他去医院。”
“你确定吗?你不是受到过他的歧视吗?而且他现在是我们的敌人哦。”
“我也不知道啊,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他总归是我的导师。”
在此之前,韦伯一直忽略了圣杯战争的残酷,他知道可能会死人,自己也可能死,但他依旧没有什么实感,直到肯尼斯变成这样。
他讨厌肯尼斯,这是毫无疑问的,但要他眼睁睁看着肯尼斯失血而死,他做不到。韦伯大概是此次圣杯战争的七个御主中唯一的小白羊。
在魔药的效果下,肯尼斯的伤口很快就结痂了。
在魔术界,想要断肢重生不是不可能,对吸血鬼或者死徒来说,只要吸点血、吃点肉就行。但普通魔术师想断肢重生就比较麻烦,需要人体炼成技术十分高超的人才能做到。
重新长是不可能长出来的,只能通过人体炼成“做”新的胳膊腿,然后再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