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个月前,袁之渔收到林淑晗发来的消息,又是打散了回宋府摆烂的心。
“算了,再去碰碰运气吧...”
“我自己摆烂了,放林淑晗那个傻瓜一个人在修仙界,我也不放心。”
“万一她比我挂的早,那我岂不是连好日子都享受不了几天?”
“还是得想办法帮帮她...”
袁之渔成功说服了自己,向着其他方向行进。
南山郡可不止上清仙宗这么一个修仙宗门,想那些野生的小宗门可能人都招不满,袁之渔还可以去这些小宗门碰碰运气。
想着想着,他就溜进了一座小县城内。
由于身上的钱财已经耗的一干二净,他没有办法,只能在半夜当一回梁上君子溜进县内富人的宅子里,做一回劫富济己的事情。
有了钱之后,事情就变得容易多了。
袁之渔直接花了些银子买了一座小院下来,暂时居住在内。
至于为什么不住在客栈,而是花大钱买房子。
别问,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钱,享受享受怎么了?
他到这县城四周的小宗门都去面试了一遍,毫无意外,都因为他那感人的资质给赶了出去。
但是袁之渔又岂是这种轻言放弃的人?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于是他换了座县城,又复刻了一遍之前的操作,在县城富户家里摸些银子,买房,去小宗门面试。
不过结局和上一次并没有太多差别,还是被赶出来的命。
放弃吗?那是不可能的,既然都决定要做了,怎么能轻言放弃,这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
于是袁之渔就疯狂的辗转在南山郡各县城中。
一个月时间不到,南山郡的小宗门几乎是被他拜访个七七八八。
只不过宗门倒是没进去一个,手上的房契却是越来越多了,几乎遍布了整个南山郡。
这一日,袁之渔正在自己的新院子内,手里拿着一份专心准备的个人报告。
这座县城附近的小宗门地方不大,派头倒是不小。
就连去面试,都要准备不少杂七杂八的资料,但说到底最后还是得看个人资质。
袁之渔回到卧室内,收拾起金银细软,这是他最后一次去面试。
要是再被赶出来了,那他可真要放弃了。
“林淑晗,不是我不努力啊。”
“老子这一个月不到去拜访的宗门少说都有十多个了。”
“要是再不要我,那我也没办法喽。”
他收拾好东西,提起一根棍儿,将行李挑在肩上,大跨步走出了门。
此时已入深秋,南山郡早已是秋意盎然,院内高高的枫树在秋风的抚摸下,轻轻摇曳着,带下无数枯黄的落叶。
落叶飘过袁之渔有些沧桑和疲惫的双眸前,最后无可奈何落到了他的脚边。
秋风吹散他披散的长发,终日奔波,他也没时间打理自身,披在外面的袍子都有些微微泛黄。
“最后一次了,走吧...”
他下定决心,跨出了院子的大门。
下一刻,“砰”的一声巨响,就从他身后传来。
“不好!我的院子!”
他慌忙转身,就看到自己院子屋顶上,多了一个人形大洞。
出门还没走两步,他的家就被偷了。
哪里还顾得下去那小宗门的面试,袁之渔丢下肩上的行李就往屋子里冲了进去。
去面试不一定能过,但屋子里的东西可都是他自己的,他还得去查看屋子的损失。
“你奶奶的!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进你袁爷爷家门作乱!”
他飞身一脚踹开屋子大门,就看到屋内满地废墟,里面居然还埋了一个人,但是露出一对黑丝长腿来。
“啧...”
“这腿看上去还不错啊!”
袁之渔抬头看了一眼屋顶,看着那个明显的大洞,就知道这人不是趴在屋顶上掉下来的。
估计是直接从半空直接落下来,好死不死砸了他的屋顶。
他扒开废墟,就看见里面埋着的是一个黑衣少女,长得妩媚动人。
她此时正紧闭双目,嘴角微微有些鲜血溢出。
她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口,衣服也完完整整没有损坏,倒是让袁之渔有些失望。
他赶紧把这少女给抱了起来,抬到了另一个房间,轻轻放到了床上。
随后,他将手伸过去探到对方鼻前,立刻就感受到了对方均匀有力的呼吸。
“嗯,还有气,没死就好。”
袁之渔看着对方精致的笑脸,忍不住笑了起来。
“弄坏了我的屋顶,那我收点利息回来,不过分吧?”
说罢,他就把脸凑上去亲了一口对方,“嗯~还满香的!”
他刚把脸挪回来,就看到对方瞪大着双眼看着他,二人四目对视,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好一个登徒子!竟然敢偷偷占我便宜!”
她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正要一掌打向袁之渔,可还没打出去,手就立刻捂住了胸口,重新躺了下去。
袁之渔立刻就装作满脸委屈的样子。
“姑娘!你冤枉好人啊,我刚刚看你像是要不行的样子,只是想给你做个人工呼吸!”
“还有,你砸坏了我的屋顶,没向你收钱,只是亲你一口那又能怎么样?”
“再说了,我可是个非常保守和传统的人。”
“怎么会占人便宜?”
那女子看了看袁之渔的模样,见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也就暂时信了他。
“哼!油嘴滑舌的凡人,这次就信过你一次。”
“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袁之渔心中冷笑了几声,“原来又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修士,怪不得从天上掉下来没死”,他心中是如此想的,可嘴上又是另一回事,“那是自然,我怎么会占姑娘你便宜呢。”
随后,那女子隔空取出一枚丹药,塞进了自己嘴里。
但她的身上可能有不少伤,身体不能完全坐起来,只能躺在床上慢慢恢复。
“你给我出去守着,叫你的时候立刻进来。”
“要是没有我的允许私自入内,下场你自己清楚!”
袁之渔撇了撇嘴,本以为来了个妹妹,没想到是来个奶奶。
现在好了,在他家里,这女人居然叫他出去看门!
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随后袁之渔就搬了把小椅子,守在了门口。
这可不是袁之渔怂了,而是袁之渔十分谨慎。
这女子能从半空中掉下来,说明多半是能飞的,能飞的哪能是什么普通人?
至少之前追杀他的两个上清仙宗弟子做不到这个程度。
要是袁之渔惹她一个不高兴,真被宰了那就完了。
“到底要不要报官呢?”
“这应该算非法闯入私宅了吧,够判她个三年五年的!”
但袁之渔想了想还是算了,他最近小偷小摸的数量可不少,早就被官府悬赏了,只是没人见过他真容罢了。
他也不想再惹出些麻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