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拉着刘封二人不多时便来到了杨府门前。
此时杨府的大门紧闭,门口的石狮子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阴森。
张飞上前,一脚狠狠踹在门上,“哐当” 一声巨响,大门被踹得摇晃起来。
“杨仪狗贼,给俺滚出来!”
张飞的吼声如雷,仿佛要将这杨府的大门震碎。
杨府内顿时一阵慌乱,家丁们听到这震天的吼声,吓得脸色惨白,纷纷躲到一旁。
不多时,杨仪的兄长杨虑赶忙出面接待。
杨虑一脸紧张,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张将军、刘公子,不知二位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张飞双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杨虑,大声吼道:
“少废话!叫杨仪出来见俺!”
杨虑心中暗叫不好,但又不敢违抗,无奈之下,只好转身叫出杨仪。
不多时,杨仪故作镇定地走了出来,心中虽慌,但表面仍强装出一副坦然的样子。
他拱手说道:
“张将军、少将军,不知找杨某有何事?”
张飞怒目圆睁,犹如两颗燃烧的火球,直射向杨仪。
他上前一步,用粗壮的手指几乎戳到杨仪的鼻尖,怒喝道:
“你这狗贼,为何派人行刺刘封?”
张飞的声音仿佛带着滚滚雷霆,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杨仪心中 “咯噔” 一下,表面上却依旧矢口否认。
他佯装镇定,大声说道:
“张将军,您可不要血口喷人!
我杨仪向来奉公守法,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我与少将军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实在不知您为何如此指责我。”
杨仪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张飞和刘封的表情,试图从他们的神色中找出破绽,心中暗自祈祷自己能蒙混过关。
张飞冷哼一声,从腰间 “唰” 地抽出那柄带有杨家印记的兵刃,“哐当” 一声,用力扔在杨仪脚下,溅起一片尘土。
他大声吼道:
“你还敢狡辩!这是什么?上面可有你们杨家的印记!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说?”
杨仪低头看到那柄兵刃,心中 “砰砰” 直跳,暗道不好。
但他坚信自己准备妥当,不会留下如此致命的破绽,于是强装镇定,继续大声否认:
“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杨家怎会做出这种事!
张将军,您可不能仅凭这柄兵刃就认定是我所为,其中必有误会!”
此时杨仪的额头已微微渗出冷汗,但他仍强撑着,试图摆脱嫌疑。
张飞见杨仪如此狡辩,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蹿得更高。
他气得浑身发抖,一声大喝,犹如晴空霹雳:
“你这匹夫,还敢嘴硬!”
这一声吼,仿佛能将天地震裂,杨府的众人都被吓得浑身一颤。
杨仪更是被这声大喝吓得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说道:
“是…… 是我做的又怎样!”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不已,双眼瞪得滚圆,满脸的惊恐与懊悔。
杨仪下意识地捂住嘴巴,仿佛这样就能把刚刚说出的话收回去。
杨仪的兄长杨虑闻言,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看向杨仪,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
“阿弟,你…… 你竟然真的做出这等事?”
又看看刘封和张飞,满脸的无奈与绝望。
杨仪见事情已经败露,索性破罐子破摔,全盘托出:
“没错,昨夜行刺刘封是我一人所为,只是因为我与他的个人恩怨,与杨家无关!”
此时的杨仪,心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脸上的肌肉扭曲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
张飞听了,怒不可遏,大喝一声:
“你这恶贼,竟敢如此!”
手中丈八蛇矛寒光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刺穿了杨仪的胸膛。
……
蔡瑁从刘封住处被张飞赶走后,心中又气又急。
他深知此事若处理不好,极有可能引发大乱子。
于是,他不敢有丝毫耽搁,一路小跑着前往州牧府。
此时的州牧府,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庄严肃穆。
蔡瑁心急如焚,顾不上擦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径直朝着刘备所在的书房奔去。
书房外的侍卫见是蔡瑁,刚要行礼,蔡瑁便匆匆摆手,低声说道:
“有要事禀报主公,勿要阻拦。”
蔡瑁冲进书房,只见刘备正与新近投奔的伊籍商议事务,屋内气氛略显凝重。
刘备看到蔡瑁如此慌张地闯进来,眉头微微一皱,手中的书卷不自觉地握紧,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蔡瑁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急促地说道:
“主公,大事不好了!”
刘备心中一惊,赶忙站起身来,绕过书案,快步走到蔡瑁面前,神色严肃地问道:
“何事如此惊慌?慢慢说来。”
蔡瑁喘着粗气,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说道:
“主公,那三将军不知从何处得知刘封遇刺之事,刚刚在刘封住处大闹了一场。
他将我赶走,还亮出了一把带有杨家印记的兵刃,非说是杨仪派人刺杀刘封。
现在他已带着刘封气势汹汹地前往杨府,看那架势,怕是要找杨仪算账。”
刘备听后,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他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
“仅凭这带有杨家印记的兵刃,也不能确凿认定就是杨仪所为。
翼德如此冲动,万一错怪了杨家,可就麻烦了。”
蔡瑁赶忙点头,说道:
“主公所言极是。可三将军那脾气,向来是说一不二,他认定的事情,很难更改。
而且,他现在气势汹汹,到了杨府,恐怕会做出什么过激之事。
一旦与杨家起了冲突,若因此事与杨家结下仇怨,荆州局势必将陷入动荡,对主公的大业极为不利啊!”
蔡瑁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刘备的表情,心中暗自焦急。
他深知此事处理不当,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刘备的脸色愈发阴沉,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
他停下脚步,咬了咬牙,说道:
“可不能因为这件事得罪了杨家!这荆州之地,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会引发大乱。”
刘备心急如焚,再也顾不得与伊籍交谈,匆忙对伊籍说道:
“伯机稍等,我去去就回。”
说罢,他转身便往外走,蔡瑁赶忙起身,紧跟在刘备身后。
二人快步来到府外,侍卫早已牵来两匹马。
刘备飞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那的卢马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蔡瑁也急忙上马,紧紧跟随。
一路上,马蹄声如鼓点般急促。
刘备心急如焚,不断催促着坐骑加速。
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心中暗暗祈祷还来得及阻止张飞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当他们终于赶到杨府时,正看到张飞一矛将杨仪捅了个对穿的场面。
刘备心中 “咯噔” 一下,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