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捕杀野猪计划,按着孙珊珊的期许,顺利实施了。
麦振坤和麦振国谁都没落下,也都参加了。
就在孙珊珊满心地等着,麦振坤得高位截肢,麦振国成为植物人的消息传来时,没想到,传来的消息却让她大为恐慌。
是有人高位截肢,也有人成为植物人,按理,这应该算是生活再度回到前世的轨道了吧?
可是那出事的俩人,却不是麦振坤和麦振国,这孙珊珊心里又有点没底,这该死的生活,到底是不是回到前世的轻道上了?
因为没底儿,她情绪低落好几天,直到孙增仁暗暗多方打听确认,他和麦佳慧离婚的时候,可以分走她一半的财产,孙珊珊的心情这才又稍微好了一丢丢。
今天又跟着吴秀兰,去市场附近转圈圈,遗憾的是,还是没有打听那个宝贝的下落。
但因为想到麦佳慧,马上就要将一半的财产,拱手奉上,孙珊珊的心情,并未受到没打听到宝贝的下落影响。
这会儿看到麦家两个贱人,她就忍不住想看她俩吃瘪慌乱的表情。
孙珊珊平等恶毒地憎恨一切,没有按照前世的轻道去发展的人和事。
像麦佳慧和麦佳华,前世这个时候,应该正在被她爸耍得团团转,毫无保留地把她们种田卖菜赚来的那点钱,全部上交给她爸,供她们一家三口吃喝玩乐。
哪会像现在这样,天天跟着她们一家子作对。
孙珊珊本就在心里,暗暗恨死了麦佳慧的改变。
又因为麦佳慧的改变,带动了麦家所有人的改变。
才会让生活,一步步偏离前世的轻道,进而一点点脱离她的掌控。
孙珊珊恨不能,麦佳慧能立刻倒霉,也希望她的倒霉,能让麦家跟着倒霉,所以孙增仁要提前离婚,分掉麦佳慧一半的家财,孙珊珊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她忍不住提前把这这个消息,和麦佳慧“分享”,就是想提前看他吃惊慌乱的样子。
只是,为什么麦家这俩贱人,听了她的话后,还这么安静淡定?
“小婶婶,你是没听懂我说的话的意思吗?”
不死心的孙珊珊,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小叔他去找人开证明啦,明天就要和你离婚,你赚的钱,得分给我小叔一半哦。”
“哦。”
麦佳慧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抬脚继续往家的方向走。
走着走着,她突然又停下来,看向孙珊珊,“你别学小孩子说话了,很难听。”
按理,孙珊珊五岁,正是小孩子的年纪,声音也还带着孩子稚嫩的音色。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麦佳慧总有一种,孙珊珊用大人的语气说话,听上去舒服一点。
每每她学着小孩子的语气,总给人一种违和感,听着就很不舒服。
“不是一般的很难听,是非常、超级、无比、巨巨难听!”
麦佳华补了一刀。
孙珊珊气得都想冲过去和她们干架了。
但是就一个男人婆麦佳华,就够她们母女俩对付了,更何况还有个麦佳慧。
想了想,孙珊珊忍住了,冲麦佳慧和麦佳华说道,“我乐意怎么就怎么样,你们管得着吗?”
她是从成年人穿回来的,总是习惯说成年人的话,这一点,孙珊珊一直有意识地在改,但是总是改不过来。
以为没人会发现她的异常,倒是没想到,让麦佳慧给发现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
明天,她爸就要和麦佳慧离婚了。
离婚后,她们就要回城里生活了。
“有那心思管我说话,还不如多花点儿心思,去把你的钱整理好,明天分钱的时候,不要让我小叔等太久了。”
瞧她这副得意的嘴脸,麦佳华有点儿忍不住了,想亮出她们的王炸底牌。
麦佳慧一把将她拽住,“姐,我们先回家。”
不急,等到最重要的时刻,再亮出王炸,才能给他们一个巨大的惊喜。
在这件事情上,麦佳慧是有足够的耐性的。
而她的忍耐,落在吴秀兰眼里,却成了软弱的窝囊行径,还特意从后面追过来,冲到麦佳慧面前,得意得一不可世,“小慧妹子,你那一半的钱,给我们换成整的呀,这样我们回城的时候,也方便携带。”
“不方便带就别回去了,正好村里有不少男人,对你的身子很满意,你就留下来呗。”
麦佳华虽然未婚,偶尔却是荤素不忌。
那晚被捉奸在床,吴秀兰几度在众人面前,上演过一丝不挂的“表演”。
她的身体,哪里好看,哪里不好看,全村的男人都知道了。
或者不止是白沙村,就连附近几个村子男人都知道了。
因为,八卦从来都不是女人专利。
那晚在现场的男人,早已帮她做了“宣传”。
吴秀兰现在走在外面,时不时还会有男人上来问她,“你那么缺男人,连你家小叔子都不放过,也可以考虑考虑一下我啊。”
每每这种时候,她就气得想冲全世界呐喊,“那才不是我的小叔子,那是我男人!”
可惜,这话,她暂时还不能喊。
嗯,即使被捉奸在床,暂时也还不能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孙增仁说了,这是原则问题。
好在,这个破原则马上就要没了。
是以,吴秀兰被麦佳慧气得羞愤难当的。
可一想到,过了明天,她就能拿着麦佳慧辛苦挣来的钱,和孙增仁过着双宿双飞的日子,她也就没那么气。
被说几句咋啦?
总好过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却得拿来给别人花要好吧?
“你们麦家的钱,再不好带,我就是捧着,也要把它们都捧回家去。”
吴秀兰不见的聪明了一回,成功把麦佳华给气到了,“那你现在就回去,趁着太阳还没下山,赶紧去做白日梦了。”
“是不是白日梦,你们明天就知道啦。”
孙珊珊尿急了,拉走她妈准备回家,“明天你们不要哭得太大声哦。”
“明天你们不要哭得太大声哦。”
麦佳慧笑着,把这话原原本本,一字不改地还了回去。
起初,孙珊珊以为,麦佳慧是在学自己说话,等回到家,上完厕所后,她越想越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妈,你有没有觉得,麦佳慧那贱人最后说那句话有点儿怪怪的?”
她跑去找吴秀兰,试图分析一下。
可惜,吴秀兰就没有那智慧,能分析这种问题,“有啥子问题?你没发现么?
她都慌成什么样了,居然把你说的话,给重复一遍,我猜啊,在我们面前,她那副平静的样子,就是咬着后槽牙装出来的,就生怕后槽牙一松,在我们面前,她就绷不住了,一方面又死要面子,在我们面前装平静,一方面心里又慌乱得很,所以她才重复着念我说过的话呢,没啥子问题,你不用多想。”
真是这样?
孙珊珊觉得,吴秀兰好像事情看得太简单了?
但是,要说她说得不对?
好像她说的也没毛病。
难道是自己疑心太重,有点儿想太多了?
孙珊珊叫有一种,麦佳慧最后说那句话,一定包含着某种意思的感觉。
绝不是,只是单纯地在重复她的话。
可是,麦佳慧把自己说过的话,又重复说了一遍,包含什么意思?
孙珊珊抱了脑袋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来。
一个小时后,一脸喜气的孙增仁从外面回来了。
他哼着典儿,带着一身酒气,从外面走了进来,往床上一倒,大爷似的让吴秀兰给他脱鞋,“再把外面的衣服给我脱了,再去给我弄点暖胃的热汤来。”
“这天还没黑呢,你怎么就给喝得醉熏熏的?”
吴秀兰一边伺候他,一边抱怨。
孙增仁抬脚就将她给踢翻了,“男人谈事情,不喝点儿酒,怎么谈得成?你懂什么?”
吴秀兰乖乖闭嘴了。
孙珊珊觉得她爸好像有点儿飘了,但是她这会儿并不打算说这个事情。
而是把刚才,她们母女俩和麦家姐妹俩碰面,交锋的过程,和孙增仁讲了一遍。
“爸,我总觉得麦佳慧那话,有点儿怪怪的。”
“闺女,”孙增仁从床上坐起来,从裤袋掏出一张纸,递到孙珊珊面前,“你瞅瞅这是啥?”
刚说完,他突然又想起,孙珊珊才五岁,还不识字,他又说道,“这是离婚证明,你放心,就算姓麦的那贱人,手里真有什么招,咱也不怕,证明都开好了,关系也打点好了,明天爸爸就让那贱人,乖乖把钱拿出来供我们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