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这边正与鲜卑大军苦苦缠斗,忽然一名满身血污的士兵突破重围而来,带来了百姓已经成功逃离山谷的消息。萧逸听闻,心中一块巨石落地,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但他深知,此刻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弟兄们!百姓已安全撤离,我们的使命尚未完成,现在,我们要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 萧逸振臂高呼,声音在战场上如洪钟大吕,传入每一个汉军士兵的耳中。汉军们听闻此讯,士气更加高涨,原本疲惫的身躯仿佛又注入了新的力量。
萧逸环顾四周,观察着战场上的局势。此时的战场已经是一片狼藉,汉军与鲜卑人的尸体交织在一起,鲜血汇聚成了小股的溪流。鲜卑人虽然人数依旧占优,但连续的冲锋也让他们略显疲态,阵形出现了一些松动。
萧逸看准时机,剑指一处鲜卑阵形较为薄弱的方向,对苏烈和赵猛喊道:“向那边突围!” 苏烈和赵猛心领神会,带领着士兵们朝着目标方向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萧逸一马当先,如鬼魅般穿梭在敌阵之中。他的剑法越发精妙绝伦,每一剑都能找到敌人防御的破绽。他时而挑开敌人的武器,时而刺向敌人的要害,所过之处,鲜卑人纷纷倒下。他的战马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四蹄如飞,驮着萧逸在敌阵中撕开一道口子。
苏烈的长枪依旧如龙出海,他在冲锋过程中,枪尖不断地吞吐,每一次刺击都能带走一个敌人的生命。他一边战斗,一边鼓舞着身边的士兵:“冲啊!为了我们的家人,为了那些百姓!” 他的话语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周围的士兵们忘却了疲惫和伤痛,奋勇向前。
赵猛则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大刀挥舞得密不透风。他身上的伤口因剧烈的运动而重新裂开,鲜血渗出,但他浑然不顾。每一次大刀砍下,都伴随着敌人的惨叫和骨骼断裂的声音。他以自己魁梧的身躯为汉军开辟出一条血路,阻挡着试图从侧面攻击的鲜卑人。
汉军士兵们紧密地跟随在三位将领身后,他们相互配合,前排的刀盾手用盾牌抵挡着敌人的攻击,为后排的弓箭手争取时间。弓箭手们则抓住时机,朝着敌人射出一波又一波的箭矢,打乱鲜卑人的阵脚。长枪兵们则利用长枪的长度优势,刺杀靠近的敌人,确保队伍的安全。
鲜卑人察觉到了汉军的突围意图,开始集中兵力试图阻拦。但此时的汉军已如离弦之箭,势不可挡。在激烈的战斗中,汉军逐渐突破了鲜卑人的防线,向着远方奔去。
鲜卑人在后面紧追不舍,但汉军凭借着顽强的斗志和出色的机动性,逐渐拉开了与敌人的距离。
汉军在奔逃中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深知鲜卑人就像饥饿的狼群,一旦停下就会被再次扑杀。萧逸不断回头观察追兵的距离,同时大声呼喊:“保持速度,不要乱!”
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形成一片烟雾,模糊了鲜卑追兵的视线,这为汉军争取了些许优势。然而,战马长时间的疾驰也开始不堪重负,有的战马口吐白沫,脚步略显蹒跚。士兵们心疼却无奈,只能继续催马前行。
前方出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萧逸见状,心生一计。他下令:“向森林进发!利用树木掩护我们的踪迹。” 汉军迅速改变方向,冲入森林。森林中树木参天,荆棘丛生,汉军的速度不得不慢下来。但他们利用树木作为屏障,躲避着鲜卑人的箭矢。
苏烈带领一队士兵在森林边缘设下简易陷阱,用树枝和藤蔓制作绊马索,将一些尖锐的树枝削尖插在地上。当鲜卑追兵追至森林边缘时,不少战马被绊倒,后面的骑兵也因躲避不及相互碰撞,一时间人仰马翻,阵脚大乱。
赵猛则带着部分士兵在森林中寻找合适的路径。他们砍断荆棘,开辟出一条蜿蜒曲折的小道。汉军士兵们牵着战马,小心翼翼地在小道上前行,尽量不留下明显的痕迹。
在森林深处,萧逸发现了一条被杂草掩盖的溪流。他让士兵们沿着溪流前行,溪水可以冲刷掉他们的踪迹。汉军们踏入溪流,冰冷的溪水浸湿了他们的鞋袜和战甲,但他们顾不上这些,只是默默赶路。
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汉军终于走出了森林。但他们知道,还不能放松警惕。此时天色渐暗,萧逸决定利用夜色掩护继续赶路。他们熄灭了火把,摸黑前行。凭借着对星象的辨别和记忆,朝着渔阳郡的大致方向前进。
在夜间行军中,士兵们更加小心谨慎。他们用布条包裹住马蹄,防止发出声响。为了避免迷路,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士兵在树上做下不易察觉的标记。
然而,鲜卑人并未放弃追击。他们派出了一些熟悉追踪之术的士兵,在黑暗中摸索着汉军的踪迹。偶尔有鲜卑的小股追兵靠近,但都被汉军的暗哨发现。汉军提前设伏,迅速解决了这些追兵,然后继续赶路。
经过数天的艰苦跋涉,汉军终于远远地甩开了鲜卑追兵。他们的体力已经到达极限,许多士兵在马背上摇摇欲坠。
当渔阳郡那熟悉的城墙轮廓在晨曦中逐渐清晰,汉军士兵们的眼中闪烁出激动的泪花。那高耸的城墙,就像一位久别重逢的老友,张开怀抱迎接他们的归来。
城墙上的守卫远远地望见了归来的队伍,起初的警惕瞬间化为惊喜。他们敲响了警钟,不过这一次,不是示警,而是向全城宣告英雄们的归来。城门缓缓打开,城中百姓蜂拥而出。
萧逸望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五味杂陈。他看到了百姓们眼中的期待、喜悦与敬畏。有老人颤抖着双手,试图触摸这些满身血污与疲惫的战士,仿佛在确认这不是一场梦;有孩童好奇地张望着,眼中满是对这些勇士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