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侍卫神秘一笑:“当然是……清账啊!”他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厚的账簿,“工程虽然完工了,但这才是真正让人头秃的开始。” 余悦看着密密麻麻的数字,不禁扶额,她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水坝巍峨壮观,解决了水患,造福一方百姓,可这背后的工程账目,却像一团乱麻,等着她去梳理。
从砖瓦水泥的采买,到工人们的工钱,每一笔支出都得核对清楚。
老张师傅经验丰富,对工程的每一处细节都了如指掌,可一说到记账,他就开始摇头晃脑,说着什么“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可惜老朽这笔头不如年轻人的好使”。
年轻的李工倒是写得一手好字,账目记得清清楚楚,可他做事毛毛躁躁,难免出现一些小错误,比如把三车水泥记成三十车,差点没把余悦送走。
好在余悦凭借她现代学霸的超强计算能力,硬是把这些错漏百出的账目给理清了。
正当余悦以为可以松口气的时候,周地主又开始作妖了。
他不甘心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暗中派人在村里散布谣言,说余悦贪污了工程款项,中饱私囊。
一时间,村民们议论纷纷,看向余悦的眼神也充满了怀疑。
余悦感到无比委屈,她辛辛苦苦为他们修建水坝,到头来却落得个贪污的罪名。
“这周扒皮,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余悦气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陈侍卫在一旁安慰道:“余姑娘不必担心,清者自清” 他坚定的眼神给了余悦莫大的鼓励。
就在这时,王工程师出现了。
他手里拿着一封信,神情复杂地递给余悦:“这是……给你的。”
余悦接过信,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信上赫然写着“江凛病重”,短短四个字,却像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了余悦的心脏。
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幸好陈侍卫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王工程师见状,心中五味杂陈。
他喜欢余悦,可他知道,在余悦心中,江凛的地位无人能及。
这封信,无疑给了他当头一棒。
工程竣工的庆功宴上,气氛本该热闹欢腾,却因为王工程师的刻意刁难而变得尴尬无比。
他借着酒劲,频频向陈侍卫敬酒,言语中夹枪带棒,暗示陈侍卫不过是个侍卫,配不上余悦。
陈侍卫始终保持着冷静,不卑不亢地回应着王工程师的挑衅。
他知道,王工程师是在借酒浇愁,也是在向他示威。
余悦看不下去了,她站起身,走到陈侍卫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这个举动,无疑是在宣示主权,也让王工程师更加心灰意冷。
酒宴结束后,陈侍卫带着余悦来到工程附近的花园散步。
月光如水,洒在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银辉。
“你没事吧?”余悦关切地问道,她知道,今晚的陈侍卫承受了很多。
陈侍卫摇了摇头,强颜欢笑道:“我没事,倒是你,脸色不太好,还在担心江凛吗?”
余悦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陈侍卫的肩膀上。
陈侍卫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两人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茧而出。
突然,陈侍卫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面对着余悦。
他深情地凝视着她的眼睛,缓缓开口:“余悦……”
“嗯?”余悦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陈侍卫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他缓缓低下头,靠近余悦的耳边,轻声说道:“你愿意……”
“我……” 余悦的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你愿意……” 陈侍卫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我愿意……替你去看看皇上。” 余悦猛地睁开眼睛,推开了陈侍卫。
余悦可不是坐以待毙的菟丝花,她骨子里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
“老娘辛辛苦苦修个坝容易吗?还敢污蔑我贪污?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小猫咪啊!”她撸起袖子,决定主动出击。
她找来陈侍卫和几个可靠的工匠,把工程物资使用的详细记录和账目明细全部整理出来,贴在了村口公告栏上,还特意请了个识字的先生,大声朗读给不识字的村民听。
这明明白白的账目,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周地主的脸上。
村民们一看,原来余悦不仅没贪污,还倒贴了不少钱进去,顿时明白了自己是被周地主忽悠了。
他们纷纷指责周地主,说他“坏得很”、“比那黄鼠狼还狡猾”。
周地主被骂得狗血淋头,灰溜溜地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活像一只过街老鼠。
解决了周地主这个麻烦,余悦又转头处理了王工程师的“深情”。
她当着陈侍卫的面,直截了当地告诉王工程师:“王工,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的心只属于陈侍卫,咱们之间,顶多也就是个纯洁的革命友谊。”
王工程师的心就像被插了一刀,疼得他直抽抽。
他深情款款地看着余悦,眼里满是哀怨:“余悦,难道你就看不到我的真心吗?”
余悦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王工,咱俩不合适,你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明白吗?”
王工程师心碎了一地,但也只能接受现实。
毕竟,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人家余悦和陈侍卫郎情妾意,他一个外人,又能说什么呢?
看着王工程师落寞的背影,余悦心中也有些不好受。
但感情的事,勉强不来。
她转头看向陈侍卫,眼中满是柔情。
陈侍卫也深情地回望着她,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水坝工程圆满结束,余悦也准备启程回京。
就在工程验收的前夕,余悦和陈侍卫例行巡视工程,走到一处闸门前时,陈侍卫突然停下了脚步,脸色凝重地指着闸门底部:“余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