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皇宫内的气氛格外和悦,皇帝赵宵廷的心情亦是极佳。军饷一事,两位皇子处置得妥妥当当,筹备的钱粮充裕丰厚,为前线战事筑牢了坚实根基;云中之地更是佳音不断,捷报频传。此番我朝军队能连战连捷,自然是将士们奋勇效命、指挥将领谋略过人所致。
朝堂之上,皇帝赵宵廷端坐龙椅,龙颜大悦,对着下方众臣高声夸赞道:“朕这三位皇子,真真是朕的左膀右臂!太子与三皇子用心操办军饷筹备事宜,筹措得当,各方钱粮如同百川归海,源源不断地运往军中;老二亲临云中驰骋沙场,冲锋陷阵,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朕有此儿子,实乃我朝之幸、社稷之福啊!” 言罢,皇帝的脸上满是欣慰与自豪。
一时间,朝堂内众臣纷纷跪地,山呼万岁,颂扬之声此起彼伏,久久不绝于耳。然而,就在这一片祥和、赞颂的表象之下,却有几双眼睛在暗处悄然交汇,短暂而隐秘地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霾,如同平静湖面下暗藏的汹涌暗流。
广宁侯府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一地细碎的光影。维芳坐在那张梨木雕花的贵妃榻上,怀中抱着六七个月的儿子陆睿泽,正笑意盈盈地欣赏着今日下人新送来的几盆月季花。粉色、红色的花瓣层层叠叠,娇艳欲滴,衬得屋内满是温馨。
此时,房门被轻轻推开,陆逸迈着大步跨了进来。他身着一袭暗纹锦袍,身姿挺拔,剑眉星目间透着英气,可一看到娇妻与胖乎乎的儿子,冷峻的神色瞬间柔和下来,眼中满是宠溺。
睿泽本正玩着维芳的衣带,听到动静,转过头来,一眼瞧见父亲,顿时挥动着白嫩嫩的小胖手,两条小胖腿在空中使劲地划拉,嘴里咿咿呀呀,似是迫不及待要往陆逸身上靠去。
陆逸快步上前,笑着从维芳怀中接过孩子,一只手稳稳地托住睿泽的小屁股,另一只手轻轻点了点他的小鼻头,转而看向维芳,语气温柔道:“泽儿越发沉了,你瞧瞧你,这细胳膊细腰的,哪能经得住这般折腾,往后让奶嬷嬷们抱着就是,你陪着他玩儿就行,仔细累着了,落下腰疼的毛病。”
维芳浅笑着伸出手,轻轻拉住儿子的小手,轻轻晃了晃,眼中满是母爱的光辉,说道:“我哪有那么娇气,咱们泽儿如今粘我粘得紧,一刻看不到我,便哭得惊天动地,我每日闲来无事,有这小家伙陪着,倒也不觉得烦闷,更谈不上累了。”
陆逸微微摇头,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意,双眸中满是促狭,打趣道:“你瞧瞧,这膝下仅有一个孩儿,未免显得太过冷清了些。可我又实在心疼娘子,不忍心见你再受生儿育女的那份辛苦,这可真真让我犯了难,不知如何是好呢。”
维芳闻言,娇躯猛地一僵,神色瞬间有些怔愣,心底仿若有丝丝酸涩悄然蔓延开来。她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捋了捋额前那几缕略显凌乱的发丝,借以掩饰眸中的慌乱,片刻后,才赌气似的将头一扭,语气淡淡地开口说道:“世子这话说得蹊跷,莫不是在外头已经有看中的女子,如今思量着要纳来做妾室了?”
陆逸一听这话,先是愣了一瞬,随即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眼中的笑意都快溢了出来,好半晌才缓过劲儿,说道:“我的傻娘子,你怎么如此多心,我方才不过是随口逗你一逗,怎的就这般当真了。你也不想想,我当初娶你之时,可是当着你父母地面发过誓的,这辈子绝不纳姬妾,你怎的对我如此没有信心呐。”
维芳听了他这番解释,脸上先是露出一抹恍然,继而哑然失笑道:“你那话本就说得含糊,任谁听了能不多想?罢了罢了,若往后真有那么一日,你心里头有了想纳之人,只需跟我说一声便是了,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话虽如此,可维芳心中却似被蜜填满,甜得发腻。说到底,这世间又有哪个女子不盼着能独得夫君的疼爱呢。
陆逸俯身,动作轻柔且带着几分珍视,将怀中的孩子递向旁边早已候着的奶娘。奶娘心领神会,微微欠身,双手稳稳接过孩子,随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紧接着,陆逸目光环顾四周,朝着屋内一众丫鬟婆子轻轻挥了挥手,她们便如同训练有素的雁群,鱼贯而出,不一会儿,随着房门轻轻掩上,屋内顿时静谧下来,只剩夫妻二人的呼吸声交织起伏,清晰可闻。
陆逸上前一步,眼中满是柔情,他伸出双臂,将维芳轻轻揽入怀中,下巴亲昵地抵着她的发顶,嗓音低沉醇厚,说道:“这辈子,于这茫茫人海之中,得遇你一人,于我而言,便是上天最大的恩赐,有你相伴,足矣。”
维芳本就生得一副娇羞温婉、端庄秀雅的模样,恰似春日里含苞待放的娇花,此刻,听闻丈夫这深情告白,心中最柔软的角落仿若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触动,眼眶瞬间湿润,泛起一层朦胧的水雾。她微微仰头,目光与陆逸交汇,那眼中的动容清晰可见。旋即,她缓缓伸出双臂,手指微微颤抖,紧紧环抱住陆逸的腰,轻声呢喃,声音仿若微风拂过琴弦,轻柔悦耳:“我今生能与你携手,共赏这世间繁华,又育有泽儿,延续咱们的血脉,已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若能这般岁月静好,一直幸福下去,哪怕折寿十年,我也心甘情愿。”
陆逸心中猛地一揪,仿若被一把锐利的匕首刺中,疼惜之情溢于言表。他忙不迭地伸出手,宽大的手掌捂住维芳地嘴,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嘴唇。他太了解眼前这个内敛含蓄的女子了,若非用情至深,她断不会将这般决绝之语宣之于口。
陆逸轻叹一声,微微倾身,在维芳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略带嗔怪地说道:“傻瓜,不许再说这般胡话。你若折寿十年,留我一人在这世间孤孤单单,形单影只,你于心何忍?咱们说好的,要生生世世都这般幸福,我会守着你,守着泽儿,不离不弃。”
情到深处难自抑,陆逸凝视着维芳的双眸,缓缓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维芳先是一愣,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随即微微闭眼,努力回应着丈夫的热情。一时间,屋内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旖旎缱绻,满是甜蜜与温情。
陆逸缓缓弯下腰,眼神中满是缱绻深情,他将维芳抱起,迈向那雕花梨木床榻。
待行至床榻之畔,他微微俯身,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柳,小心翼翼地将维芳放下,让她的身姿在锦衾之上舒展开来。随后,他的手指仿若带着电流,轻轻解开她的衣襟,那一瞬间,维芳洁白如玉的肌肤展露眼前,因生育过孩子的缘故,她的身形较往昔多了几分丰韵,原本便婀娜的曲线愈发柔美,某些私密之处似也更显饱满,宛如熟透的蜜桃,散发着诱人的魅力。
陆逸瞧在眼里,喉结不禁微微滚动,眼眸瞬间暗沉,一股炽热的欲火自心底腾然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他再也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俯身欺近,似要将眼前人儿融入骨血,与她共享这私密而炽热的时刻。
恰在此时,含巧正欲进房回禀事项,脚步刚踏入房门,抬眼便望见二人这等亲昵情形,顿时满脸通红,她慌乱地连忙闪身出了屋子,反手将房门关上,心怦怦直跳,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发呆,脑海中还不断浮现出刚才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