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安五年三月十四日,拨云见日,微风拂过大街小巷,弥漫着一股生机。
经过数日来的艰苦努力,肆虐横行的瘟疫终于得到有效控制,逐渐告一段落。
百姓欢呼雀跃,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情。
街头巷尾,人们纷纷传颂着皇帝的仁德之举。
这位英明的君主心系天下苍生,日夜操劳,不仅亲自组织抗疫行动,还广施仁政,减免赋税,使得百姓们得以渡过难关。
民间对皇帝的赞誉之声不绝于耳,皆称其为千古明君,大善之主。
而在后宫之中,云妃更是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民间传言,云妃乃是顺安朝的福星,自入宫以来备受恩宠。
此次瘟疫期间,正是由于皇帝和云妃的庇佑,百姓们才能够如此迅速地恢复生机。
一时间,云妃的名声如日中天,风头无两,甚至盖过了皇后与皇贵妃。
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后宫之中,人人都对云妃敬畏有加。
此时的云妃正慵懒地坐在梳妆台前,轻轻抚摸着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娇嗔的笑容。
只见她朱唇轻启,轻声说道:“若不是为着哥哥,本宫才不愿怀上他的子嗣呢。不过话说回来,他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也算是勉强能配得上本宫吧。那些个凡夫俗子,本宫可看不上眼,怎会愿意为此耽搁一生?”
站在一旁的贴身侍女巧玲听闻此言,连忙上前为云妃轻轻地捏着肩膀,满脸堆笑地附和道。
“那是自然!娘娘您天生丽质、聪颖过人,那些个凡夫俗子怎配肖想您。再说咱们有王爷做后盾。这一次处理瘟疫之事,王爷当机立断,雷厉风行,短短时间内便将风言转变,不仅叫皇上与王爷关系拉进,更让娘娘您在顺安站稳了脚跟啊。娘娘和王爷不愧是聪慧至极啊!”
听到巧玲这番阿谀奉承的话语,云妃心中自是欢喜不已,不禁咯咯轻笑起来,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秦依慕得意地笑了笑,靠在软垫上斜睨她一眼,神色倨傲,“本宫与哥哥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自小感情就好,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此时,云妃正与巧玲在屋内轻声交谈着。突然,一阵轻微的声响从屋外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云妃神色一凛,连忙向巧玲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安排。
只见一个侍女等在屋外,微微躬身后说道:“巧玲姐姐,这是为娘娘准备的燕窝……”
巧玲打断:“行了,燕窝我拿给娘娘伺候便是。你就不必跟进去,在外候着,有事自会安排你。”说罢,巧玲轻蔑地瞥了她一眼,眼神中尽是不耐之色。
玉香心中虽有不满,但碍于对方身份,也只得咬咬牙忍下这口气,孤零零地站在门外,神情显得颇为落寞。
“哼,有些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就妄想着攀高枝。”巧玲一边往里走着,嘴里还不忘低声嘟囔着,似乎对她极为不喜。
玉香听到这话,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微微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唉,说得好些,我是湘云宫的掌事大宫女,可如今倒还不如别宫那些个小宫女过得自在......”
正在这时,一个扫地的小太监匆匆忙忙地从这边路过。
他飞快地朝着玉香等人所在的方向张望了一眼,随即又迅速低下头去,继续埋头干起自己手中的活儿来,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
……
原以为这宫中总归是名牌,只需提防皇后与云妃,却不料身边人竟会出了岔子。
清欢刚刚得知皇上即将驾临的消息。她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很快回过神来,有条不紊地开始安排起来。
她唤来负责膳食的宫人,仔细叮嘱道:“皇上今日要来,你们速去小厨房准备一些皇上爱吃的菜肴。但,记住切不可过于奢华复杂,眼下宫中正值缩减开支之时,不可铺张浪费,以免落人口实。”
待宫人领命离去后,清欢这才轻轻摆了摆手,如释重负般斜倚在软榻之上。
她那张清丽的面容此刻略带几分倦意,显然这段时间的操劳让她颇感疲惫。
“娘娘,您瞧瞧这云妃,如今在宫中可是出尽了风头啊!那些个宫里的人就像草垛子一样,风往哪儿吹,她们就跟着往哪儿倒。真真是气煞人了!”花绒一边说着,一边气得直跺脚,满脸都是愤愤不平之色。
“哼!想当初前些时日,娘娘您才是这后宫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呢!谁能想到这云妃突然冒出来,竟然如此嚣张跋扈,哼!依奴婢看呐,她可比那皇后还要让人厌恶三分呢!”花绒越说越来气,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清欢轻轻摇了摇头,叹气道:“云妃这件事着实透着古怪。本宫之前曾与母亲私下议论过。据本宫所知,宫外一开始根本没有关于云妃的任何传言。由此可见,这里面必定存在一些不为人知的问题。”
说着,清欢端起面前精致的茶盏,轻抿一口,细细品味一番后接着说道:“只是本宫苦思冥想良久,却始终猜不透这其中的蹊跷究竟从何而来......就连皇上都对云妃这般纵容放任,实在是令人费解啊!除非......”
说到此处,清欢突然止住话语,不再继续往下说了,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一旁的花绒见自家娘娘不再说话,心知娘娘定是在思考重要之事,便也不敢再多言打扰,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陪伴着她。
微风拂过,苑中玉兰透过窗棂又飘入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