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误会钟太医了,他定不会是那般肤浅的人,他怎会因为钟雀是您的贴身宫女而为了邀功才夸赞钟雀呢,他看着那般正直又白净……”
顾自光一向感恩王瑶,这还是她头一次不认可王瑶的话。
许是这段时间在王瑶身边,王瑶对她太过宽和,她此刻在王瑶面前,明显不像之前那么卑微了。
“他长的正直白净,倒也确实是如此。不过,你看郑青云,他长得比之钟呈如何?”王瑶没有急着与顾自光争谁对谁错,只是把话题随意一转,引到了郑青云身上。
毕竟说起正直又白净这种清风朗月的气质,谁能比得上本书的男主郑青云呢?
顾自光虽然对钟呈滤镜很厚,却也不至于睁着眼睛说瞎话,“钟太医自是比不过驸马,驸马是万里挑一的。”
“可驸马不还是违背了誓言纳妾了吗?”王瑶道。
顾自光闻言,也失落了起来,她没忘记那晚公主殿下差点就葬身寝殿的火海,一切皆因驸马负了公主殿下。
“小顾啊,看人不能只看表象。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可是殿下,奴婢还是认为,不能因为驸马一人如此,就否定了旁人也会如此,钟太医他定是不同的。奴婢信他是个好人!”
顾自光哪怕被钟呈伤了心,却仍是想替他找补。
毕竟这是她心动的人,她会脑补出他最完美的样子,只相信自己幻想中美好的样子,至于王瑶说的什么现象还是本质,她不懂,也领会不到。
王瑶不再多言,只是对顾自光道:“我累了,你退下吧。”
几日后,顾自光食不下咽,瘦了一圈,终于没忍住,在王瑶用膳时说起了惊鹊的是非:“殿下,真让奴婢给说中了,惊鹊和钟太医,他们果然是好上了。奴婢亲眼所见,钟太医和惊鹊举止亲近,惊鹊还让钟太医摸了她的手,她怎能如此不知检点……”
王瑶放下了筷子,目光沉沉的看着顾自光,“小顾,你跟我说起这些时咬牙切齿,是认定了此事是惊鹊的错?”
“殿下,您给她机会让她去选拔医女,可她却将这样珍贵的机会浪费在与钟太医厮混上,她一个女子却不知矜持,让男子碰了她,若是传出去,定是没人要她的。”顾自光仍是气愤地道。
王瑶道:“你去传话,让惊鹊与钟呈分别来见本公主。”
“殿下,您不会要为了这些事怪罪钟太医吧?”顾自光连忙跪下,担忧的看着王瑶。
王瑶看了顾自光许久,没有接她的话,而是问她:“上次你挨了驸马的踢,惊鹊怎么说也为你跑了几次腿,还替你请了郎中。你就丝毫不为她的处境担忧么?”
顾自光闻言,脸色一下涨的通红,她羞愧道:“奴婢,奴婢不是要忘恩负义,奴婢只是觉得她行为不检点,此番幸亏未曾酿下大错,殿下一向宽厚,定是不舍得重罚她的。”
王瑶听完顾自光的话,脸色有些阴沉,只是道:“你去传话吧。”
不多时,惊鹊比钟呈先到,她跪下后,王瑶抬手免礼。
惊鹊起身后,王瑶开门见山:“有人看见了你与钟太医有私情,此事你可有解释?”
惊鹊脸色一红,立即再次跪地,头贴在地面,“殿下,奴婢确实和钟太医朝夕相处下两情相悦。辜负了殿下栽培,奴婢万死。”
一旁的顾自光站立不安,有些担忧的看着惊鹊,又忍不住想开口求王瑶不要重罚惊鹊,却又想起这事是从她口中传出来的,又怕自己被王瑶怪罪,一时间站在那里,手心后背都冒了汗。
王瑶叹了口气,没有怪罪,只是有些同情与悲哀地看着惊鹊,“这么说,你是要放弃当医女的梦想,决定嫁给钟太医,相夫教子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