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听弦手指微勾,蹭了蹭鼻子,“怎么可能不爱殿下呢?那女子是太爱殿下了。”
“若非如此怎么会同时和两个男人牵扯不清。这说明她爱的是殿下的灵魂,而不是肉体。否则偷腥怎么偷的还是殿下呢?”
楚临渊轻哼附和,“你说的没错。她定是太爱孤才会犯错,更别说犯错的对象还是孤。那便算不得犯错。”
秦听弦脸上笑容一僵,忍不住暗叹,殿下还真是会为自己找补。
看着楚临渊脖颈处的红痕继续赞美,“殿下脖子上的红痕也极为漂亮,想必那女子定是用了心。”
“这是偷腥时弄的。她没有在孤的身体留痕迹。”
楚临渊心中顿觉不快,她为什么区别对待?凭什么罗刹殿殿主可以,他不行?今晚定要让她在他的脖颈处也留个痕迹。
秦听弦敏锐地察觉到殿下不悦,立刻开口,“想必是因为殿下身份高贵,她不敢在殿下身上留下如此暧昧的痕迹。”
真不知那女子除了姿色过得去,还有什么好的?
这绿帽都戴到脑袋上了,虽然是自己给自己戴的,殿下怎么还想着那女人呢?
看来是真陷进去了。
他得小心说话。
“来福,给孤拿个铜镜过来。”
欢好时只觉得女人热情,如今想起来更是忍不住有些情动,想去寻她。
若不是秦听弦提起这个痕迹,他险些就要忘记了,怪不得下午遇到的那些大臣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原来都是在羡慕他。
“是。”太监来福笑呵呵的应着,疾步去最近的临水阁取铜镜。
殿下从刚刚的怒火滔天变成喜不自胜,真不愧是和殿下自小一起长大的伴读,最是知道该如何哄殿下开心。
来福取回铜镜,恭敬地放到楚临渊面前,“殿下,铜镜。”
楚临渊一把拿过镜子,对镜看着自己脖颈处的红痕盯了半晌,唇角微勾,“确实不错。”
而后看了眼秦听弦的脖子,“秦世子整日流连花丛,怎么没有?”
秦听弦尴尬地讪笑两声,举着酒杯喝也不是,放也不是。
“自然是臣的女人比不得殿下的女人有力气。”
楚临渊想到那在床榻之上啃咬他的女人,咽了下喉咙,“若说力气,孤的小兔儿不仅有力气,惹急了还会咬人。”
小兔儿?
殿下对那女人的爱称?
秦听弦假咳两声,看向盯着铜镜看个没完的殿下,继续奉承,“不愧是殿下,找的女人都如此与众不同。”
“那是自然。孤的小兔儿平日里最是温顺纯良,不过惹急了也会伸爪子。这世间的庸脂俗粉怎么比的上她。”
想到那没良心的小兔儿,知道她不相信他的许诺,但他又无法以太子的身份教训她。
小兔儿当他是太子的面前时可是乖顺的很,他说什么她都点头,还学会了如何拿捏他。
甚至情事都要在上位,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从来没有女人敢将他压在身下。
来福守在一旁,接过太子殿下递来的铜镜,转身交给一旁的婢女。
婢女捧着铜镜退了下去。
“太子殿下如此喜欢那只兔儿,莫非是想让她?”
边说边用手指了指天空。
“有何不可?”楚临渊反问。
秦听弦惊讶地张着嘴,怔愣着确认殿下的神色,不是开玩笑,是认真的。
殿下居然要一个二婚之人为妃?
“可可可。殿下喜欢就行,别说是殿下的小白兔,殿下就是看上臣的女人,臣也马上把她扒光送到殿下榻上。”
楚临渊眉头紧锁,一脸嫌弃。
秦听弦打着哈哈,咧嘴笑,“臣就是打个比方,臣自然知道臣身边的那些庸脂俗粉入不了殿下的贵眼。”
秦听弦趁着还未被殿下赶走,急忙将酒壶中剩下的酒尽数倒入口中。
擦了下洒了酒下巴,开口赞叹,“好酒。”
楚临渊看着秦听弦馋嘴的样子,对着来福命令,“从孤的地窖给秦世子取两坛让他带走。”
秦听弦感动得恨不得双膝跪地,两眼满满的崇拜。
“殿下。殿下喜欢林姑娘那样的,要不臣为殿下多寻几个替身?殿下偶也尝尝不同的兔肉?”
楚临渊收回嘴上的笑容,叫住来福,“把孤的酒放回地窖。”
“殿下,臣错了。殿下不要。我的酒——”
秦听弦滑跪抱着楚临渊的大腿哀嚎。
太子将脚边的秦听弦踢开,冷哼离开。
走后还能听到秦听弦对着来福哀嚎的喊着,“公公,快带我去酒窖取酒。”
“不行,殿下不允。”
“来福公公,我们可是自小相识的,你偷着给我两坛,殿下不会怪你的。”
“奴才不敢,世子还是去找殿下。”
“来福公公,话还没说完呢。你跑什么,快回来,再聊聊!”
*
泡好身子的林清婉从浴桶中起身,桃花看呆了,摸了下自己的口水。
“小姐真美。”
林清婉抬手,桃花立刻上前为林清婉穿好衣衫。
“清婉,门外有一女子说是你的旧友,我让人将她引到正厅等你。”林常棣敲了敲林清婉的门。
旧友?
无论是上辈子或是这辈子,她的友可不多。
桃花打开房门,林清婉走到林常棣面前。
“是哪里来的?那姑娘有说自己叫什么吗?”
林常棣点头,“灵家嫡次女,灵若雪。”
林清婉心头一颤,这不是楚临渊上辈子的皇后娘娘吗?无论是按上辈子的时间线或是这辈子,她们此时可都是个陌生人。
难道……她也重生了?
“可妹妹并不认识一位叫灵若雪的姑娘。想必是那姑娘认错了人,或许她也有个和妹妹同名的好友?那妹妹去和她讲清楚。”
林清婉转身离去,却被林常棣叫住。
“清婉,你为何跟了太子殿下又与殿主大人……”
林常棣心中烦闷,怀疑自己的妹妹是不是猜到了二个身份都是太子一人。
听哥哥如此说,林清婉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神色委屈。
“我也不想,可是殿主大人非要……”
她知道哥哥聪慧,但她与那人的床娣之事,给哥哥八百个胆子他也不会去和那人确认。
确认不了,便只能相信她的说辞。她有什么错呢,她只是被逼迫承欢的弱女子。
“你如今既然跟了太子殿下,便应该为殿下守节。至于殿主那边,要有师徒之礼。即便是殿主想,也要学会拒绝。”
林清婉无辜的看向林常棣。
“若是妹妹的力气太小,抵抗不了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