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等等!”
随着锦绣话音一落,贺年庚便听见天边传来阵阵雕唳。
【哇哇~】
贺年庚微微抬起头,看向渐渐飞远的黑影,再垂眸看她时,不住握紧她的手。
对于这两只灵曾,锦绣并没有瞒着贺年庚。
贺年庚知道她放出两只雕,验证查实此事。
半个时辰过后,贺族长家迎来一名不速之客,——贺年庚!
来应门的好兄弟贺年北。
从来不主动上他们家的贺年庚,一时间让小伙子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昼长夜短的夏日,夕阳西下,村民们陆陆续续从地里回家烧饭。
贺年刚家。
向来主揽所有活计的徐锦桃,紧着在灶房准备一家子的晚食。
只见她神色慌张的环顾一眼灶房门外,从袖子里拿出一只油纸包,扔进燃得正旺的炉火中。
砰——!!
一声巨晌,吓得徐锦桃浑身一激灵,急急忙忙的从炉口前起身,便听见婆母吴氏的叫骂。
“哪个天杀的王八犊子,竟敢撞咱家的门!”
吴婆子从堂屋出来,便看见踹开他家院门的是徐家的丫头,不由得老眉一抖,脸瞬间阴沉下来。
锦绣大步迈进院子,身后还跟来了王家的两个儿媳妇,以及小丫头田草。
来人的架式,更是让吴婆子不悦的拧紧老眉,不等她开口,锦绣便道。
“草儿,把门关上!”
“是。”
吴婆子见状,顿时气极败坏,双手插腰的怒骂道:“哪来的土匪,竟敢跑来老娘家撒野!”
啪~!
不料,吴婆子话音一落,从锦绣袖子里落下的皮鞭,重重的打在地面,掀起一片尘土。
这一幕,恰好让走出灶房的徐锦桃看见,婆媳俩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身躯肥胖的贺明月,听闻院子里的动静,从自己屋里出来,手上还有半块没吃完的杮饼。
看见来人,再看到来人手里的皮鞭,瞬间吓得头皮麻,麻溜躲回屋里把房门关上。
跟来的王家嫂子,双手插腰,恶狠狠的瞪着两人。
吴婆子眼见这架式,骤然来了气性,破口大骂:“徐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搞搞清楚,这是老娘的家!”
然而,回应吴婆子的是一道重重的鞭响。
“啊——!”
徐锦桃根本来不及闪躲,脖子被长鞭缠绕,旋即被重重的甩到院子中间。
她疼得龇牙咧嘴,惊慌的要从地上爬起,又满怀愤怒的瞪着锦绣:“徐锦绣,你敢打我?”
话音刚落,只觉眼前闪过一道虚影,肩膀顿时传来一阵刺痛,血立马染红了她的衣襟。
先前嚣张气焰的吴婆子,吓得连连后退几步,震惊得咽了咽口水:“你……你这是做什么?要撒泼滚出我家撒去,要找徐氏这贱人的麻烦,你就把她带走。”
地上的徐锦桃震惊的回头看向吴氏,咬牙暗愤。
锦绣缓步朝徐锦桃逼近,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睚眦欲裂的徐锦桃,再次扬起手中鞭子,吓得徐锦桃脸色惧变,下意识的闭上双眼。
只是,鞭子似乎没落在她的身上。
旋即,便听见婆母吴氏杀猪般的惨叫。
“啊——!!”
原想躲回屋里的吴婆子,被鞭子缠上腰身,随后甩到了徐锦桃的身旁。
婆媳二人撞得生疼,抽气声不迭。
徐锦桃眼看自家婆母被徐锦绣这般对待,只手捂着手臂上的伤,愤恨的瞪着她:“贱人,你有本事杀了我啊!”
锦绣像听见什么可笑的笑话般,近前两步,用长鞭缠住徐锦桃的脖子。
徐锦桃被勒得脸色涨红,像濒临渴死的鱼一样,张着嘴极力的喘气,双手死死的拉开皮鞭却不动分毫。
锦绣稍稍收紧手里的鞭柄,微微俯身,无比欣赏徐锦桃垂死挣扎的样子。
即便如此,徐锦桃也无法与五嫂所经历的痛苦相提并论。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徐锦桃只觉得脑子一阵眩晕,脖子随时随地要被勒断。
这一刻,她似才惊觉,徐锦绣的手段是多么的狠毒。
她敢杀人!
徐锦桃想呼救,也想求饶,可除了低低的咽呜,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一幕,让一旁的吴氏大惊失色,颤颤巍巍的要从地上爬起、逃离、
不料,老太婆刚背过身。
锦绣毫不客气的抬脚往她腰窝一踹,“啊——!!”
吴婆子刚刚撑起的膝盖重重落地,仿佛能听见自己骨头的碎裂声,疼得她眼冒金星,眼前一阵白光闪过、
满脸涨红,痛苦挣扎的徐锦桃,仍下意识的斜眼看向老婆母的情况。
见状,锦绣脸上的寒意更甚,嘴角轻勾,迸出几丝玩味:“你想死得痛快,而我偏偏不让你轻易如愿。”
徐锦桃溢出泪水的眼底,恐惧顿生。
吴婆子疼得连滚带爬,又气急败坏的指着锦绣几人:“你们简直无法无天,光天化日,跑到咱家来杀人,徐氏好歹也是你亲姐姐,啊——。”
吴婆子抬起的手,被鞭子重重抽打,痛得她头皮阵阵发麻,感觉手指头都要掉了。
咳咳咳——!
这边,没了皮鞭束缚的徐锦桃,匍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咳嗽不止。
吴婆子捂着血冒不止的手指,气得脸上皱纹,一斗一抖:“你,你竟敢三番几次对我一个婆子下狠手,你——。”
锦绣回眸轻扫,慢悠悠的站直身子,冷嘲道:“本姑娘又怎会漏了你呢!”
说完,锦绣稍稍偏头示意王家两位媳妇:“两位嫂子,整件事便是吴氏在暗地里唆使,徐锦桃该死,贺年刚该死,这个婆子更该死!。”
咯噔~
锦绣此话一出,吴氏整个人吓得大气不敢出,眼底满是惊惧的看着步步朝她逼近的王家人。
王家两个儿媳,怒火中烧的撸起袖子,直冲吴婆子:“好你个吴氏,让你害我家小姑子。”
“老虔婆,我今天打不死你!”
王氏做姑娘时便与两位嫂子感情至深,眼睁睁看见小姑子差点跨不过鬼门关,王家两位嫂子恨不能把吴氏千刀万剐也难以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