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太医不眠不休的救治,陆瑶终于不吐血了,可人却依旧昏迷不醒。
赵启宸一回到京城就收到了消息,当然,还有他身边的陆庭之与陆随风。
他快马加鞭的往府里赶,却并没有注意到,陆庭之没有跟上。
吏部尚书自然也听到了消息,可他并不当回事,不过是个乡野女子,受些宠罢了,成不了什么气侯。
赵启宸若想要他的扶持,定然不敢把他的孙女怎么样。
他今儿休沐在家,还与儿子讨论,“然儿这孩子就是有些太心急,动手早了些,应该等彻底站稳脚跟再动手,这样消息就不会传得沸沸扬扬。”
“爹,然儿的脾气就是这样,有时候犟起来不管不顾,其实儿子当初并不想让她去选秀,怕她惹祸,倒是莲儿更适合些,可惜她是庶出,夫人是不会让她出头的。”
“这能怪的了谁,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两人正说的起劲,便有下人焦急的前来禀报,“老太爷,老爷,驸马,驸马像疯了一样,敲开大门后就在外院横冲直撞,看见什么砸什么,还言老太爷治家不严,不配为官,老爷教女无方,该以死谢罪。”
“这…爹,驸马这么多年都默默无闻,与咱们也没有牵扯,怎么会?”
“你没听下人说,他骂你教女无方,看来是因为那侧妃的事,只是不知,那侧妃跟他有什么关系?”
王老尚书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也只能如此了。”
父子俩直奔外院。
此刻外院一片狼藉,犹如狂风过境,看得到的东西,能砸的都被砸了,就连一些盆栽的花木都被连根拔起,扔的到处都是。
“你哪怕是驸马爷,也不能如此肆无忌惮。”
王老爷看见自己心爱的花树被毁,顿时痛心疾首。
“不过毁你几朵花,你就这么心疼,那我呢?我侄女躺在床上生死不知,我不心疼吗?”
若不是杀人犯法,陆庭之恨不得拿刀捅了面前的两人。
“侄女?驸马说的是二皇子侧妃,她是你侄女,哪个侄女?”
他们虽然不与驸马打交道,但事还是知道些的,驸马只有一个兄弟,早十年前就出意外去世,并没有孩子留下,哪来的什么侄女?
“我亲侄女,我兄弟淮之的女儿。”
陆庭之咬牙切齿,“我瑶儿有胃脘病,本来就活不了多久,每天都要用药,你那孙女倒好,不让用药,不让吃饭,还说她装病,把她随意的关起来,看着她吐血。
太医救了三天三夜,她到现在还没醒,我兄弟只有这一个女儿,好不容易才找回来,本来还指着她能多活两年,留个后,如果因为这次的事,她…我跟你们王家没完。”
他越说越伤心他,忍不住老泪纵横老。
王家父子对视一眼,心里俱是一咯噔,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棘手,人家不仅身份不差,而且也不是装病,自家孙女\/女儿这次是踢到了铁板,若人真有个三长两短,这次怕是无法善了了。
赵启宸回到府里,看着面容苍白憔悴,人世不醒的陆瑶,心里顿时感觉像缺了一块,痛彻心扉。
他坐在炕边,抓起陆瑶冰冷的手,转脸问向一边的太医,“侧妃的病到底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下官不知。”
太医摇头。
“那可有诊出,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昏迷不醒?”
“下官学艺不精。”
“一问三不知,要你们有何用?”
赵启宸怒意翻滚,怒目圆瞪。
太医似是知道他心情不好,并不反驳,只低头垂目,站在一旁。
“不好,我爹不见了。”
陆随风直到此刻才发现,一直跟在后面的爹不见了。
“这…该不会去王家了吧?我…风儿,你说,你爹会不会怨恨我?”
长公主顿时惊慌起来。
“这… 儿子不知。”
他真不知道,以他爹那倔脾气,他们夫妻俩会不会再回到以前。
“随风,你去王家看看,将人带回来。”
赵启宸说完便大步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