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一边说话,一边赶在许富贵过来之前邦邦的猛捶许大茂。
他也就是嘴上话听起来狠,许富贵真的过来,肯定撤。
傻柱虽然混不吝,但还不至于跟长辈动手。
尤其是为了这点破事。
然后,捶着捶着,傻柱手上渐渐没了劲儿。
许大茂也不嗷嗷叫了。
俩人齐齐转头看向边上的小床。
他们俩一大早干仗,保卫科的小床都快被他俩折腾散架了。
可边上的许富贵和易中海,这俩人咋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对劲!
哗啦啦——
咣当!
两人还在纳闷呢,门外传来了开锁声,陈科长带着几个人一脸不善的走了进来。
瞅见傻柱和许大茂的架势,他大声骂道:“昨晚没动静我还以为你们安生了呢!”
“现在是不是睡一晚来了精神,有劲儿没地儿使了!”
“忘记我昨晚是怎么交代的么!”
“去,把他们俩给我按住!”
见陈科长气势汹汹,似是要动真格的,傻柱和许大茂都很慌。
许大茂其实还好,他嘴巴利索,平素遇到保卫科的人没少递烟,多少算是有几分交情。
只要别犯什么原则性错误,保卫科的人多少会给点情面。
可傻柱就不行了。
因为傻柱发现,跟着陈科长来的几个人,貌似都被他抖过勺。
保不准就是公报私仇来的。
自己落他们手里能有好了?
傻柱不傻,他不想挨打!
但让傻柱求饶也是不可能的。
情急之下,傻柱灵机一动指着隔壁小床说道:“慢着,等一下!”
“我们俩打架我们院一大爷和许叔一直没吭声,别是出什么事了吧?”
许大茂回过神,也赶紧道:“对对,陈科长,您先看下我爸和易师傅,我感觉不对劲。”
陈科长一怔,他转头看向另一边,还真是,不对劲。
易中海和许富贵老老实实的并排躺着,安生倒是安生。
可自己隔老远都被傻柱和许大茂给惊动了,他们俩咋一点反应都没有?
别是昨晚偷偷互掐,同归于尽了吧?
陈科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也不管许大茂和傻柱了,赶紧上前拍了拍易中海,喊道:“易师傅,易师傅,该起来了!”
易中海没动静。
陈科长暗道一声不好,拉开被子。
只见易中海脸色发红,嘴唇干裂,一看就是发烧了。
陈科长伸手一摸,好烫!
他又赶紧看向一边的许富贵,这次都不喊了,直接伸手扒拉,想让他转个身。
结果一伸手才注意到,许富贵竟然在微微颤抖。
陈科长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这个也烧了。
温度上应该比易中海差了点。
但以陈科长的感觉来判断,他觉得许富贵的情况可能比易中海要严重。
“爸,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爸?”
“一大爷,一大爷你醒醒!”
看到两位中老年男性这副模样,傻柱和许大茂也慌了。
这是真慌。
陈科长到底是领导,比他们稳得住,摆摆手说道:“别慌,我们都不是医生,慌也没用。”
“小徐,你去看王医生来了没有,要是瞧见人,就赶紧请他过来一趟。”
“让他看看,不行咱们就给送医院。”
陈科长心里很是郁闷,昨晚只是让着几人去厕所那边洗了个澡,并没真的折腾他们。
结果这一大早多出俩病号,且看起来病得不轻。
不知道,还以为他保卫科是什么龙潭虎穴呢。
那个叫小徐的队员听到命令,赶紧往外跑。
但傻柱往陈科长手腕上的手表看了下,开口说道:“王大龙每天上班的点我知道,他现在应该还在睡,大概要十分钟后才起床洗漱。”
“等他到厂子,估计一个小时之后了。”
陈科长古怪的看了傻柱一眼,有些纳闷傻柱咋对王大龙的作息如此了解。
注意到陈科长眼中的疑惑,傻柱无言以对。
他天天上下班都被王大龙蹲点。
蹲着蹲着,被动的,他自然就了解了王大龙得作息规律。
那个叫小徐的队员问道:“科长,那怎么办,要不我去医务室等着?”
陈科长没着急回话,他再次打量许富贵。
然后他眉头越皱越深。
他也说不出为啥,总感觉许富贵这样就跟快死了似的。
想到可能会死人,他不大敢耽搁了,直接说道:“傻柱,许大茂,我们保卫科出几个人,和你们一起把他俩送医院。”
两人下意识的就要答应,但点头之前,却又很同步的表现出了迟疑的表情。
许大茂说道:“陈科长,要不等会吧,反正大龙也快来了,我让大龙先给看一下。”
傻柱也说道:“是啊,等一会吧,王大龙他经常给一大爷看,呃……”
傻柱说了一半后面的说不下去了。
不然咋说,说王大龙经常给易中海看病?
可易中海一身毛病基本都是王大龙搞出来的。
唉。
陈科长对王大龙印象倒是不错,但看病和印象是两码事。
他指了指许富贵说道:“老许的状态我看很不对劲,我建议你们考虑好,到底是等王大龙,还是先送医院。”
“王大龙医术医德都没的说,但咱们厂医务室就那么点地方,你们想清楚了。”
傻柱和许大茂对视一眼。
然后许大茂说道:“陈科长,保卫科有自行车吧,我借辆车回去喊王大龙,一会就能回来!”
傻柱点点头,也赞同这个意见。
虽然王大龙在院子里各种不当人,有时候甚至还把人折腾的要死要活的。
但抛开性格恶劣这点不谈,近距离接触过王大龙的人都能有一个判断,王大龙医术非常厉害。
他们都见过那些时不时主动找上门求医的病人(傀儡)。
人医协和搞不定的问题,在王大龙那就是手拿把掐的事。
这谁碰到不得在心里说一声牛逼?
见两人态度坚决,陈科长也不劝,掏出钥匙递给许大茂:“车就在门口,你快去快回!”
“好,谢谢陈科长,回头我请你和兄弟们喝酒!”
陈科长没说啥,拍拍他肩膀,让他赶紧的。
傻柱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看着易中海的老脸满是心疼。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义薄云天的一大爷,咋就这么越来越衰了呢?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