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无去藏书阁,先是在书架中间的空地盘坐,耗费两个时辰,练习自己已学的诸多功法,再随便寻一本新的内功心法秘籍观看。
她中午时分,出来吃了顿饭,便又回去继续练功,无奈新秘籍练没多久,就有不认识的字。
她之前在冰屋里修炼残凤诀,靠的是甄尘教自己识字,于是下意识就想去找他。
到了甄尘的屋子,发现那里门户紧闭,就走上前去。
正要敲门,听见里面甄尘和阿木在说话,说的是一些百草心经的内容。
她疑惑地想,他们练功,干什么要把门关上?又不是有闲杂人要偷学。
心里那股不舒服的劲儿又起来了。
听见阿木说:“你别叽叽歪歪的,我有在认真找穴位。”
又听见甄尘说:“就在你脐下三寸,你不是一直跟着我,自己琢磨出了点武功来吗?怎么连丹田在哪都不知道。总不能要我直接在你身上指吧。”
阿无又觉得有些难受。她郁郁寡欢,转头去覃天那里,找不见人,就去听雪那走了一趟,也不见踪影。
失魂落魄,兜兜转转,才在厨房看见两人在灶台前生火做饭。
阿无见他们在忙,也消了让他们帮忙的打算,只是疑惑他们在做什么,走过去看。
覃天和听雪,光是听阿无的脚步声,就听出她不高兴。
覃天直接在她问之前,向她报备,“阿无,听雪祂不会做饭,我在教祂。你不知道,祂仗着有冰玉盘,菜放不坏,就学得慢吞吞,做了一堆寡淡无味的菜出来。”
阿无听了,露出几分兴致,“我也会做菜,我也可以帮忙教。”
听雪默不作声把锅腾出来,洗净擦干给阿无候着,然后切菜备菜,看她想做什么。
阿无看了下现有的材料,“我做道肉沫炖豆腐吧。听雪,这道菜你会吗?”
“不会,但你教我,我会学会的。”
听雪没有说假话。这道菜本来就简单,祂把阿无的步骤记清楚,只看一遍,就轻轻松松复刻了一份出来。
不过不知为什么,味道就是寡淡无味,像是掺了水一样。
覃天指着祂,“我说,该不是你的冷气,把味道都带走了吧。做饭对火候很讲究的。”
阿无倒是一点也不生气,安慰听雪:“没关系啊,才刚开始学,慢慢来就好。”
覃天和听雪,一个放手让阿无教,一个认认真真地学。
等阿无教过几轮,心情好了许多后。这时,覃天再状若不经意地问,“阿无,你之前是不是有事要找我们,我看你好像有些不开心?”
阿无表情怅惘,把她要认字练功的事说了。覃天知道她烦恼的事不是这个,问她:“那你找不见我们,应该也去甄尘那找了吧?”
阿无抿嘴低头不语,忽然抱着覃天,把头埋进他怀里。
覃天温柔地问:“怎么了?”
“我看见……甄尘和阿木关起门来,在一个屋里。而且他们之前……还靠得很近。
“其实我知道他们没有什么,可我就是觉得不高兴。我是不是太敏感,有些无理取闹?”
覃天见阿无这么伤心,眼中闪过一丝不虞。他已经提醒过甄尘了,不要把阿无弄伤心,那个混蛋!
他揽住阿无的肩膀,“好阿无,你觉得不高兴,这就是理由。你有理,当然就不是在无理取闹。你去找甄尘,把话挑明了说。告诉他,他的所作所为,让你不开心。”
阿无低头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不过,他还在教阿木武功,我晚点再去,我想继续和你一起,教听雪做饭。”
她拿汤匙,给听雪做的好几盘炖豆腐都舀了一口,表情十足迷惑。真的和覃天说得一样,一点味道没有。
“你是没放盐吗?听雪。”
听雪一看阿无吃了,是这个表情。本来只是冷冷静静按部就班地学,如今也紧张急切地想要快点学会。
“我,会再努力试试看的。”祂一贯冷冰冰的面容,忽然显出一丝窘迫。
要是日后,阿无都是吃覃天和甄尘做的饭,再不碰祂的菜,那祂岂不是只有被冷落的份了?
覃天猜出祂的想法,拿出正宫的架势来教育祂,“听雪,阿无的喜欢,可跟你会不会做饭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要是这么想,既是贬低阿无也是看不起我们。
“若要吃美味佳肴,玉露琼浆,我们大可花点钱,请个大厨来家里。只是我们都不想家里有外人走动,因此才亲力亲为。”
阿无没搞懂,她想得很简单,对听雪说:“不会做饭又没什么要紧,饭我也可以做,你洗碗也好。”活都是分着干的,从来都是如此。
听雪点头,又说:“阿无,后面的田地和鱼塘我都整理妥当了。
“我记得你之前想过,要和失了智的戚凤舞归隐崖底,靠种菜养鱼捕猎,自给自足为生。你有什么喜欢的菜和鱼,买来种子和鱼苗,就能直接种了。
“还有鸡鸭鹅类,我们家背靠山林,我再去圈一块地出来,养些牲畜。”
阿无眼睛都亮了,她没想到,听雪这么快就把这些事处理好了。
听雪觉得这些都是祂的份内事,“我在断水门做冬部部长时,负责的也是这些。”
“谢谢。”阿无看着祂笑。
听雪则是兴致勃勃地说,“我之前看你跟甄尘表达谢意的方式,好像不只这样吧。这是规矩吧,我要和他一样。”
祂低头侧着脸,两根手指点着脸颊。
阿无看出祂在索吻,一时间紧张得左顾右盼。“好,好吧。”她下定决心,就贴过去,轻轻一啄。
覃天就在一旁,她也感谢他开解自己,于是搂着他的脖子,去吻他的嘴角。
“这样,就行了吧。先说好,只有私底下才这样,要是有外人在,我就不干了。”阿无慌张说了一通,就要跑开,听雪抓住她的手。
“我喜欢你亲我,我很开心,谢谢你。”祂说罢,就捧着阿无的脸,吻上她的嘴。
阿无烧红了脸。什么意思,故意说谢谢占她便宜,还直接亲嘴。可恶!
她还没挣扎,就被听雪撬开嘴,渡过来仿佛源源不绝的花汁。
阿无险些被呛到,只能不断吞咽,想到自己在喝些什么,她几乎羞到冒烟,双腿发软。
直到实在喝不下,挣扎着从嘴边溢出来,听雪才停下来。
“你,你干什么呢!”阿无咬牙切齿,抬起袖子擦嘴,接着就是一顿拳头往听雪身上招呼。
“你尝出来了是吗?喜欢喝吗?”听雪浅笑,仿佛阿无的拳头对祂而言,只是按摩。
覃天抱住阿无,让她不必再打,“听雪,不要做阿无不想做的事,你先待在你自己的屋里,反省一段时间。”
阿无靠在覃天怀里附和着:“没错,我生气了,我下次不去你那了。”
听雪低下头,祈求原谅,“阿无,你今天是自己睡的,我去你房间,给你赔罪,好吗?”
覃天怀疑这就是听雪的目的。不管有没有成功,祂都能尝到甜头。
不愧是几百年的妖精,知道他和甄尘排挤祂,就想从阿无这里找突破口。
阿无看出听雪的目的,果断拒绝,“我拒绝。我又不傻,你们继续吧,我先去找甄尘把话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