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啥时候开虐的宝子们囤几天文吧,不把故事线讲清楚就直接开虐,我自己看着都会尴尬。)
温瑾川在魔教等人的护送下,一路疾驰,尽量避开官道,以免再次遭遇徐太尉的追捕。伤势虽有些严重,但梵天宗的药丸确实有效,至少让他的性命无忧,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奔波,抵达逍遥宗时,他已是满头大汗,血色苍白的很。
因赶时间,伤口没有妥善处理,此时已开始渗出血迹。
忍着剧痛,几乎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才敲响了逍遥宗的大门。
黑衣男子见人已送到,这才带其余人离去。
门内的弟子听到敲门声,警惕地打开了一道缝隙,见到是温瑾川,立刻将他扶了进去。温瑾川来不及寒暄,直接被带到了宗内的药房。
逍遥宗的药师见到温瑾川的伤势,不作多想开始动手处理。
药师一边处理,一边冲旁边的弟子说道:“快去叫宗主。”
江予白正在处理琐事,听到温瑾川受伤的消息,眉头微皱,快步向药房走去。
抵达药房时,只见温瑾川正躺在床榻上,好似处于昏迷状态,药师正忙着为他清洗伤口。
江予白走上前,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这是怎么回事?”
药师摇了摇头,“温公子到时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他伤得有多重?”
药师手中动作不停:“外伤虽然严重,但幸好没有伤及要害。只是失血过多,看他样子应该是连日奔波,体力透支严重。现在最重要的是止血消毒,然后让他好好休息,恢复体力。睡上三四个时辰便能醒来。”
江予白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对身边的弟子吩咐:“去库房拿上等灵芝熬碗汤来。”
弟子领命而去。
伤势处理完后,药师也退了下去。
江予白则坐在床边,安安静静地等着床上的人醒来。
此时,温瑾川的眼皮好似动了动。江予白见状,心中一喜,但温瑾川最终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一守,又是一夜过去。
——
御南王与王妃带领王府一众暗卫进了云梦城,由于马匹较多,颇为引人注目。
没过一会,城内百姓皆往他们方向看去。
就在众人瞩目之际,暗处有几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
其中一人,身穿粗布衣裳,貌不惊人,他在确认了御南王的身份后,立刻转身钻进了一条小巷。
小巷深处,一间不起眼的茶馆内,粗布衣裳的男子急匆匆地走到一个身影旁,附耳低语:“大人,御南王来了。”
那身影坐在角落,帽檐压得低低的,看不清面容。听到这话,他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双冷漠又疑惑的神情,嗓音低沉:“御南王?他来云梦城做什么?”
“属下不知,但看他们的架势,来者不善。”粗布衣裳的男子回答。
男人给自己倒了杯茶,半晌过后豁然开朗。“想是去望月山庄救人的。御太尉可到了?”
男子摇头。“算下日子,应该一天后就能到。”
话落,男人起身离去。
御南王与王妃找了间客栈住进去,暗卫则散落在云梦城的各个角落。
刚进房间的王妃还没来得及坐下,喉咙突感不适。一边咳嗽,一边用丝帕捂住嘴。
萧策急忙将她扶到床边,“你看你,身子骨弱还非要跟着来。这次出行本就凶险,你怎么能让我放心呢?”
王妃虚弱地笑了笑,摇了摇头:“你知道的,二十多年的老毛病了,不碍事。”
萧策眉头紧皱,语气中满是关切:“还说没事,你看你咳嗽得这么厉害。我去医馆给你开副药。”
说着,萧策转身就要出门,王妃急忙拉住他的衣袖:“真的不用,你在这里陪我一会儿,我就会好的。”
语气很柔,气氛也很柔。
他们二人之间,好像很久未这么说过话了。
萧策看着病弱的王妃,见她如此模样却仍要陪自己前来,心头忽地揪成一团,生疼。
突然涌出一股强烈的情绪,那情绪好像只在二十年前对淑和公主产生过。
随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郑重承诺:“是我对不起她,待此次平安救她出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忘记过去,过属于我们的日子。我会好好对你,尽力补偿这二十载岁月。”
话落,王妃有些惊愕。
但也只是笑笑,一扫而过。二十年了,她不信了。
二人还未歇息,敲门声响起。
萧子安三人进云梦城后,御南王的亲卫见到他们便告知了客栈的位置。
萧策起身开门,见是他们,无奈道:“你们怎么来了?”
时眠立即行礼,而十七只是愣在一旁。
萧策也不在意。他认为十七自小在江湖中散养长大,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让他遵守这些繁文缛节,确实比登天还难。
况且望月山庄属天下第一大庄,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无人教导,不懂规矩也乃正常。
想着想着,又开始嫌弃。若他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一定会好好教他什么是上下尊卑。
而一旁的十七并非不行礼,实乃屋内尚有王妃在,他不敢出声,唯恐刺激到王妃。
“我担心母亲。”萧子安说完,直接快步走进了屋内。
时眠离去查探云梦城形势,而十七... ...还在门外愣神。
屋内是母子二人互相关心的话语,十七听得很清楚,不禁有些羡慕。
萧策忽然说道:“你来了也好,本王从未去过望月山庄,你从小在这长大了解地形,明日一早便由你带路。”
十七抿唇,他想去江家,算下时间主人应该已经抵达逍遥宗了,可夫人还被软禁着,他也不能放山庄不管。
许久过去,十七仍未回话,萧策心中更生不满:“本王的话,竟敢不答,你是头一个。”他冷哼一声,接着道:“我知晓你是望月山庄的少爷,自幼被娇宠惯了,不知敬畏为何物。但在我面前,收起你的张狂,否则,我不介意亲自教导你。”
话落,十七自嘲了一下,淡淡点头,没有解释。
“知道了。”
少爷?娇宠?张狂?他自认颇为顺从,可王爷与主人似乎都认为他忤逆。
哪个词在他面前都是陌生的很。他何曾享受过少爷的待遇,在望月山庄,他连最基本的自尊都是一种奢侈。
一旦这些所谓的“优待”被提及,每一次的“不小心”,每一个“不应该”,鞭子总会落在他身上,提醒着他自己的身份,一个比下人高级不了多少的“少爷”。
甚至比下人还过得不如。
无奈抿唇,将心中的苦涩压下,对这些误解不置一词,主要是解释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