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天儿那叫一个晴朗
蓝汪汪的天空就跟刚洗过似的,没一丝云彩。
摄政王带着丞相、冯御史,还有一大帮大臣,准备微服私访。
这伙人特意地换上普通居家服,瞧着就像一群出门谈生意的商人。
一走到大街上,嚯!
好家伙,街上车水马龙,人多得就跟蚂蚁搬家似的。
可奇怪的是,热闹归热闹,秩序那叫一个井然,一点儿都不混乱。
行人都规规矩矩地走在两边,中间是马车慢悠悠地晃荡。
到了路口,大家也都你来我往,在协管的指挥下,有序地过马路。
摄政王瞅了瞅这热闹又有序的景象,转头看向冯御史,笑着打趣道:
“冯御史,这就是你说的,下面被城管搞得乌烟瘴气?
孤看着挺好的呀,挺满意。”
冯御史一听,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写着不可思议,撒腿就跑上去,左瞅瞅右看看,嘴里还嘟囔着:
“不可能,绝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怎么可能变化如此之大。”
就在这时候,一个进城赶集的小商贩扯着嗓子喊起来:
“遭雷劈的小偷啊,我就上了个茅厕的功夫,我钱袋不见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这小商贩推着板车,满脸心疼。
原来他心疼停车费,就找了个无人的小角落把车停好,跑去上茅厕,
这前脚刚回来,后脚就发现藏在暗格里的钱袋没了。
冯御史一看这场面,脸上立马乐开了花,跟捡了宝似的对摄政王说:
“摄政王,您瞧,这都是表面功夫,实际上治安乱得很呐。”
小商贩坐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周围有热心路人忍不住提醒他:
“有难题,你找城管啊。”
小商贩一听,满脸疑惑,挠挠头说:
“不应该找衙役吗?
城管不是管卫生的吗?
还管这些?能有用吗?”
路人一听,忍不住讥笑道:
“衙役?他们就是摆设,找他们还不如找条狗呢。
狗闻着味还能发现点线索,他们呢,只会拿钱不办事。”
说起这衙役,这里面的事儿可不少。
之前衙役看城管收清洁费,心里那叫一个眼红,也跟着巧立名目收保护费。
还理直气壮地说:
“你给城管大队不给我们,是看不起我们是吧。”
可人家城管大队至少收钱办事,一点不含糊,商户们掏钱掏得也开心。
可给了衙门那些人,钱就跟打了水漂似的,啥事儿都办不成。
不仅如此,衙役还经常在商户店里吃拿卡要,白拿东西不给钱,要么就挂账,
时间一长,商户们哪能乐意,纷纷找后台施压。
衙役们也想做出点成绩,好堵住商户们的嘴。
于是抓了一些去店里闹事的混混,想杀鸡儆猴,还把混混的首级高挂城楼示众。
这可捅了马蜂窝,城里的黑帮坐不住了。这些混混都是有帮派的,最讲究面子和义气。
平时和城管打交道,双方说不定还有师兄弟同门的关系,
城管下手都有分寸,要是被抓了,有关系的来走个后门,
一般都能卖个面子给放了,没背景的都被拿出来严惩。
就像孙悟空西天取经打妖怪一样,没后台的一棍子打死。
大家相处得还算和谐,城管有时候有事或者打探消息,也会找他们帮忙。
可衙役平时高高在上惯了,哪懂这些弯弯绕绕,就一门心思立威。
几个帮派一合计,发下悬赏,抽了生死签,一群亡命之徒立马就接下了。
结果三天内,参加抓捕混混的衙役,全部被杀,死法也是五花八门,
有的中毒而亡,有的当街被刺杀,有的失足溺水,还有的被发狂的马车撞死。
衙役们这下吓得不轻,立威不成,反倒被吓得偃旗息鼓
再也不敢作威作福了,商户们自然也不肯再给他们上供。
这边正说着呢,铁头带着自己的小队巡逻路过。
听到有人喊找城管,铁头皱了皱眉,心想着:
还有人不懂规矩,敢在自己地盘撒野?
“你车停什么地方丢钱的?”
铁头板着脸问道。
小商贩一听,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铁头一看这模样,就知道又是一个逃停车费的主。
“帮你找到可以,但是要补交双倍的停车费,有没有问题?”
铁头毫不客气地说。
“没问题,完全没问题。”小商贩忙不迭地点头。
铁头刚准备安排人去找钱,一抬头,差点惊掉了下巴。
他瞧见大队长狗爷正跟在一个人后面,
而这个人又和一圈人围绕着一个衣衫华贵的青年。
他们一大帮子人正目睹了眼前的一切。
铁头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对方肯定是个大人物。
这一下,铁头紧张得汗流浃背,可心里又忍不住激动起来。
他心里想着:这事要是干成了,晋升二队中队长就有希望;
要是干不成,估计这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那个,铁队长,大概需要多久?”小商贩小心翼翼地问道。
“半小时?
不,一刻钟,保证给你找回来。”
铁头咬咬牙,心一横,拼了,成败在此一举。
说完,让小商贩在原地等着,自己转身就带着人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摄政王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
“那我们就再等一刻钟,看看这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