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
坐在床上的周平看着挂断的电话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戳了下口袋里的旺仔小馒头,小声嘀咕:“…小馒头被调走了…”
有些失落。
周平还真不知道是谢黎拉着林七夜两人跑了,虽然他是剑圣,但毕竟是个社恐,对人避之不及根本不会去偷听别人说话。
第二天,准时起床的特殊预备4人组,齐刷刷的看见群里那两条整整齐齐的———
要发财:有事勿q。
要暴富:有事勿q。
“额…”胖胖额了个半天也不知道该说啥,一觉睡醒,兄弟跑了。
曹渊却很懂的开口:“还记得昨天七夜说他有个朋友深爱一个女孩的故事吗?”
沈青竹悟了,他向来拽拽又冷淡的眼睛微睁:“他找女朋友还带着梨子一起??”
安卿鱼冷静的推了推眼镜,没开口,但用眼睛说——“缺德!”
曹渊善解人意的送上祝福:“希望七夜能成功吧。”
胖胖虽然不懂七夜这么忽然就爱情上头,但是!对于好兄弟的幸福,他还是大力支持的:“抱得美人归!”
沈青竹和安卿鱼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见浅浅的失落。
群聊——
曹渊:加油!七夜我支持你!
胖胖吖:?????要什么身外之物直接说!我大力支持!
沈青竹:谈吧,好好谈。
要学习:明白。
当周平和他们碰面时,周平说:“叶梵说,有事把他们调走了,事情办完就会和我们汇合。”
百里胖胖\/曹渊\/安卿鱼\/沈青竹:“…我们明白,前辈你别介意。”
周平微微摇头:“不介意。”
百里胖胖\/曹渊\/安卿鱼\/沈青竹:这是个好剑圣,虽然社恐。
虽然谢黎和林七夜走了,但周平还是有条不紊的对他们进行接下来的训练。
看书,对练,剑气潮汐…
…
临唐市。
郊区某座破败庄园。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庄园门口,第五席和第九席从车上下来,他们俩对视一眼。
第九席蹙眉:“呓语大人让我们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第五席说:“不知道,第二席和第三席已经到了。”
他们进入庄园,而后朝庄园室内走去,两人的交谈也不多,就算他们是心照不宣的卧底,也没傻b到在大庭广众之下闲聊,还是保持原先的风格。
来到破败又陈旧的大厅,和第三席碰面,又进入里面的房间,就看见除了第二席之外还有一个年轻人。
“这是?”
第三席说:“呓语大人找来的新人,顶替韩少云的位置,十二席。”
第九席和第五席不吭声了,那种身为卧底想刀的蠢蠢欲动不约而同的冒了出来,第二席忽然说:“第一席也来临唐了。”
卧底们懂了,这是让他们不要蠢蠢欲动。
然后第二席就说了呓语这次召集他们的任务,朝冥神祭坛输入精神力,要他们6个人一直输入精神力,大抵要输入两个月。
总结就是,呓语要搞事情,让他们当牛马,卧底们在心里悄悄地翻白眼,在心里狠狠地唾弃神经的呓语,早晚要干掉他。
…
50天后。
沧南市。
阳光依旧,柿子树上麻雀叽叽喳喳,林七夜进入院子拿上扫帚开始扫院子,家里的大黄聪明的跑到院子后面去,不打扰林七夜打扫院子。
林七夜眉眼平和的扫着院子里的落灰,这么多天以来,‘神秘’,守夜人,信徒,外神,剑圣,分享…这些一直隐隐约约缠绕在他心里的东西被拔除掉,那根紧绷的弦松缓下来,整个从内心深处散发平和安静。
林七夜整个人沉静下来,这些天他仿佛回到过去的日子,每天还是上课,谢叔给他和梨子上课,东一遭,西一遭,很通俗易懂。
谢叔有时候会动手锤他,说是捶也不恰当,就是递给他一个苹果,结果那苹果重若万斤,拿上就得双手爆青筋,浑身冷汗冒出,精神力转动,各种神墟齐上…
嗯,这是训练。
今天是苹果,明天是橘子,后天是煮玉米,大后天是煎饼果子…
谢叔总是看起来不靠谱,但很靠谱。
仅仅这些天,心境的变化让林七夜从‘海境’初期升到了‘海境’中期。
扫完地,林七夜又去厨房拿鸡食和猪食去后院开始喂鸡喂猪,今天,谢槐安没有去上班,做完早饭后就去把还在睡觉的谢黎同学喊起来。
“梨子同学,不要睡了,该起来吃早饭了…”
“不吃不吃不吃…”梨子同学带着睡意3连拒。
林七夜笑了起来。
“不吃,不吃就没有了!爸爸会把早饭拿去喂猪!”老谢同志速声音豪横。
“哦…”
“没事,我以后吃猪…”
谢槐安:“………”
一个小时后。
睡懒觉的谢黎和林七夜两人拿着手机就被‘撵出来’了,老谢同志表示,短时间不想看见他们两个,他们伤了他一片老父亲的慈爱之心。
“…小张,快叫上小李小王我们搓麻将,哎呦,我家崽又出去打工了,我们血战到底——”
谢黎:“………”你居然是这样的爸爸!
林七夜:“………”你竟然是这样的谢叔!
他们俩对视一眼,谢黎摸摸脑袋,经过50天的休养,他精气神都好了许多,境界也蹿到‘海境’巅峰,离‘无量’境就一线之隔:“要不…我们去找剑圣继续混吃混喝?”
林七夜笑了笑:“好啊,说走就走吗?”
谢黎想了想:“边走边玩吧,我们换一个路线,不走上次去淮海的路线。”
林七夜眼睛亮亮的:“从临唐市绕过去吧,那个大城市我们还没去过,随路去那里看看。”
“好啊。”谢黎也不反驳,林七夜带谢黎回家和姨妈说过之后,翌日就说走就走的出发。
在去临唐市的路上,谢黎提出一个灵魂问题:“七天同学,他们以为你是出来寻找真爱的女士,要解释吗?”
林七夜沉默一下,又伸手摸了摸心口,稍微把良心抛弃了一丢丢:“要不,就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