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的是飞机,姜笙很害怕,一直在问裴彻。
“我们会不会突然从天上掉下来?”
宴与生则是很好奇。
他摸摸这里,看看那里。
常姐也是第一次搭飞机,她们这个人胆子大,甚至在飞机上走来走去,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满满被裴彻抱着。
飞机上的人很少。
姜笙坐下之后有些惴惴不安。
她手指握的发白,宴与生坐在她旁边,看了妈妈一眼,握住她的手。
“妈妈,不要害怕。”
姜笙勉强露出一抹笑,摸了摸他的头。
“妈妈不怕。”
其实她心里想,早知道坐火车了。
很快飞机要起飞了。
姜笙紧紧的握住把手,裴彻看了她一眼:“笙笙,不要害怕,飞机不会掉下去的。”
姜笙并没有被安慰到。
她的自有自己的一套理论。
人总会十分惶恐自己认知以外的东西。
距离太远,即使是飞机也需要很久,满满在飞机上一晃一悠的睡着了。
姜笙有些煎熬,尤其是飞机遇到气流的时候颠簸的时候。
她差点尖叫出来。
她甚至心里冒出她会不会掉下去,飞机会不会被刮的稀巴烂这样的想法。
总算,她们安全抵达了。
踩到土地的那一刻,她才有了实质感。
“终于安全到了。”
她松了一口气,不过是到了广城,虽然现在国家开放的厉害,但是港城还没有回到怀抱里。
她们要从广城坐车过去。
大约要一两个小时。
裴彻的人早就安排了住的地方,到了的时候广城天气阴阴的,潮乎乎的。
姜笙很不喜欢这样的天气,整个人好像被蒙上了一层水雾。
她们去了酒店。
下午的时候再坐车去港城。
姜笙她走进屋里,呆呆的坐在床上。
也不知道宴时遇过的怎么样?
她想了一会儿宴时遇,裴彻要带着宴与生出去逛逛,问她去不去,姜笙不想。
拒绝了。
她要休息一会儿。
虽然没有晕机,但是坐飞机让她很不舒服。
她要睡一会儿。
常姐就抱着满满透过窗户看外面的景。
国家在进步,广城这样的大城市自然发展的很是繁华。
姜笙被常姐叫醒,她们现在要去坐车。
去港城说简单也简单。
裴彻有路子。
两个小时后她们到达了港城。
姜笙从未出过这么远的门。
而且,港城的繁华是国内不能比的,怪不得许多人都要往这里跑。
趁着时代的风口。
要抓黄金。
姜笙现在对钱已经没有太大的欲望了,以前缺什么的时候,就想把什么抓到手里。
宴时遇给的,沈清月给的。
她有了足够多的钱,自己也一直有钱入账,她没那么贪心。
裴彻带她回到了沈清月的家。
一套十分奢华的庄园。
姜笙满脸惊艳。
谁不喜欢漂亮的东西啊。
庄园很大很大,姜笙刚到门口就有管家迎了过去。
“是小姐吗?”
他一脸期待的看着裴彻。
裴彻点了点头,年迈的管家突然老泪纵横。
“夫人如果如果能等到这一天,该多好啊!”
他一直跟着沈清月许多年。
裴彻没有阻止他,他抱着满满往里走,姜笙有些无措,她:“您节哀!”
管家.......
姜笙有自己的房间,是沈清月一直给她留的。
裴彻把她领到门口就离开了。
同时带走了常姐和两个孩子。
姜笙缓缓的打开了门,入眼就是粉粉嫩嫩的壁纸,一张漂亮的公主床。
四周放着可爱的玩偶,漂亮的贴纸,一只大大的熊放在房间的角落。
桌旁边有一个书桌。
桌子上有好多的信叠叠的放着。
下面有一张毛绒的白色毯子,上面堆放着一个个礼物盒子。
姜笙走了过去。
她先打开衣柜,里面挂着呢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裙子。
姜笙伸出手在这些裙子上过了一下。
她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盯着地上的礼物盒子看。
突然,她伸手把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打开。
里面是一个漂亮的洋娃娃,穿着粉粉嫩嫩的公主裙。
旁边放着一个卡片。
“我亲爱的宝贝裴玥,今天是你十岁的生日,妈妈好想你,每次看到你的哥哥,我就会想,你会长成什么样子?
有人说,双胞胎很像的,我总是试图在裴彻身上找你的影子。
但是我什么都看不到。
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
姜笙一字一句的看完,又打开了另一个,一岁的时候,沈清月准备了一个她亲手做的毛绒兔子。
二岁的礼物是一个音乐盒。
三岁的时候是一个女儿小小的书包。
.......
姜笙看到18岁的生日礼物,一条项链,项链上刻着她的名字。
“原来我叫裴玥。”
姜笙喃喃道。
心口潮潮的。
她又拿着桌子上的信,把它们在手里散开,每一封上面都写着我的宝贝裴玥亲启。
姜笙不敢看。
她数了数,大约有一百多封,这里面承载了太多太多沈清月的思念。
姜笙后知后觉竟然觉得脸上湿乎乎的一片。
她什么时候流眼泪了,她竟然不知道。
她胡乱的摸了摸,坐在床上。
假如.......
假如她一直生活在这里,那她该是多么幸福的小孩啊。
那么,白月娥几辈子对自己的残害,都不会有了。
她也不会碰到人渣一样的江燃了。
假如.....
如果这些是真的该是多好啊。
沈清月是真的爱她。
裴彻见她在屋里没有动静,他敲了敲门。
姜笙半天才让他进来。
“别怪母亲!”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话。
姜笙没有应答。
怪不怪是她的事,不管怎么样,自己的一切苦难,都是来源于她被丢弃在国内。
丢弃在姜家。
“她生了病,小的时候只要看到我,她就会哭,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米国和父亲在一起。”
裴彻从未和她说过这些。
“她犯病最严重的时候,想要掐死我。”
姜笙惊!
裴彻笑了笑,开口如寻常一般:“是真的,我记得大约是八岁的时候,她仿佛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一般。
把我喊成你,我说我是裴彻,她开始发疯,如果不是管家,你现在估计见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