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的舞池上,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正在高歌曼舞,舞姿动人,歌声婉转悠扬,引得台下众人如痴如醉。
那些来醉香楼内寻欢作乐的富家公子哥们手持酒杯,目光痴迷地望着台上的佳人,不时高声叫好。
这里鱼龙混杂,不免有些流里流气的俗人,这不有两个来醉香楼喝花酒的男人,他们正在猥琐地讨论着舞池中的美人。
“快看啊,那就是新来的花魁娘子”
“果然是风情万种啊”
“要是能让他陪上我一晚,嘿嘿嘿~”
说话间,他们还双手交于胸前搓搓手掌,猥琐不堪的神情暴露无遗。
程六初看着那两个好色之徒,忍不住露出厌恶的神情吐槽。
“切~真是俗不可耐”
整个醉香楼内,弥漫着浓郁的脂粉香气和喧闹的氛围,好一派热闹非凡、生意兴隆的景象,程六初不得不佩服这秦楼楚馆可真是个圈钱的好地方。
这时擦肩而过的兰香看见程六初在醉香楼内,忽然露出惊喜的神色“天香……噢不,程姑娘你怎么来醉香楼啦”
程六初在大楼内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玉莲娘子,刚好碰上熟人可以问上一问。
“好久不见啊!兰香~,我是来找玉莲姐姐的,怎么不见她人啊”
兰香这才了然,她笑着回道“玉莲姐她正在楼上的雅间陪着吴老板解闷呢”
“好的,我这就找她去”
程六初刚想上楼寻人,一个流利流气、身型猥琐的男子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男子嘴角上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活脱脱像个登徒子。
他轻佻地说道“小娘子,生得如此标致,不如陪爷去喝上一杯?”
程六初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呵斥道“给我闪开!休要胡言乱语!”
那男子一听她说话如此泼辣,愈发得寸进尺,伸手想去摸程六初的脸颊,嘴里还说着“小娘子,性格挺火辣嘛,我喜欢哈哈哈~跟着爷保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程六初被他一碰,怒目而视,厉声道“你这无耻之徒,再敢放肆,我定要喊人了!”
此时,周围的人开始纷纷侧目,但那男子依旧不知收敛,一把拉过程六初欲对她继续动手动脚。
她试图挣脱那个正在耍流氓的男子,大声呵斥道“放开我,你这个登徒子”
“叫啊再叫啊,你越是叫爷我越是喜欢”
登徒子也不管醉香楼大厅内陆陆续续投来的目光,只是像个发情的狗杂种一样抓着程六初不放,欲对她实施不轨。
“救命啊~放开我!放开我!”程六初忽然意识到自己陷入了险境,正大声呼救,好寻求他人的帮助。
来醉香楼寻欢作乐的客人,对于这种香艳的景色已经是司空见惯,楼内的姑娘也是冷漠的别过脸去继续招呼着身边的贵客,根本没有人愿意出头管程六初的闲事。
眼下,程六初的衣袖已经被撕破,香肩上雪白雪白的皮肤若隐若现,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男子对自己实施不轨,男子和她的力量过于悬殊,她根本没有足够的体力反抗这突如其来的暴力。
危机时刻,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闪现,他一把将手中端着的酒壶一个“啷??”砸过去,那登徒子瞬间被砸破了脑袋,脑门上有一道鲜红正滋滋的往外渗。
“啊!是血!是血!”
那登徒子用手一按脑袋,看着沾满鲜血的手,两眼一闭,立即晕倒在地。
将程六初救下的人正是宋赢,由于这会子闹出的动静不小,引来了楼内不少人的围观。
宋赢赶紧扶起还瘫坐在地上的程六初,脸色凝重满是担忧。
他关心道“小初姐,你没事吧”
程六初终于在惊吓中缓过神来,平复了下心情,幸好有宋赢的及时出现,才不至于让自己落入险境。
她摇摇头道“我没事了宋赢,谢谢你救了我,你怎么会在醉香楼里”
宋赢出现在醉香楼里可不是玩的,他前些日子在码头上已经没有活干了,于是托了人找了份打杂的活计,经一番周折介绍才来到了醉香楼里做小工挣钱。
“小初姐,我在这打杂呢,这不刚刚要去给前面那桌客人送酒,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了这个登徒子对你实施不轨”
宋赢顺势给了那个登徒子一脚,还鄙夷地啐了一口唾沫给此人。
楼上在雅间正伺候着吴老板的玉莲娘子,听到楼下有不小的吵闹声,马上从房内走出来看看动静,一看原来是程六初来醉香楼了,她连忙一路小跑着下楼到达‘风暴中心’。
楼内看热闹的人正围着程六初和宋赢议论纷纷,玉莲娘子见状赶紧推开人群走了进去,发现一个男子满头是血的倒在地上。
她一脸焦急地询问“小初,这是怎么回事啊,你的衣衫怎么还破了”
宋赢也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他理直气壮的讲道“玉莲娘子,是地上这个登徒子对小初姐欲图不轨,我这才用酒壶砸晕他的”
玉莲娘子看着周遭的人还在对眼前的这一幕指指点点,马上脱下外衣披在程六初身上。
“走,跟我上楼去~”
三人刚要走,花妈妈突然带着打手们出现在现场。
花妈妈急言令色道“谁在我楼内闹事,都给我让开”
众人闻言,立刻让出一条路来,随着人群的散开,花妈妈立马瞧见常来醉香楼光顾生意的黄公子正流着血晕倒在地。
她神色紧张,立马吩咐手下说“这不是黄公子嘛,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抬走请大夫啊”
随即打手们听命行事,将昏迷不醒的黄公子抬走救治。
黄公子隔三差五的就没少来光顾醉香楼花银子,那个票子啊都是一大把一大把的花,他就是花妈妈的活钱袋啊。
花妈妈有些心疼这个钱袋子,她怒目圆瞪,忍不住发飙道“到底是谁干的,都活腻了是吗”
“是你?还是你?”花妈妈胡乱指着眼前冒头的三人责问着。
宋赢大胆站出来,自顾自地承认道“不关她们的事,人是我砸晕过去的”
程六初自知自己有理,不卑不亢地说道“是那个登徒子先冒犯我,欲图对我行不轨之事,而且楼内的众人皆是人证”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群纷纷低头不敢言语,似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