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下属也跟着切切实实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墙倒众人推。
越想越觉得自己大脑进了水,奢望这些狗东西改邪归正,还不如祈祷变异动植物全部毁灭来的实在。
何禹羞愧得只差把头塞进裤裆,耷拉着脑袋不敢看裴寂年。
“头儿,我错了,我不该对这些见利忘义的小人抱希望。”
裴寂年面色稍缓,“以后不该说的把嘴闭紧了,不想要我可以帮你捐了。”
“头儿,我知道错了。”
裴寂年敲桌角的手指一顿,揉了揉生疼的额角,“散会吧!有什么事从秋水星回来再商量。”
……
秋水星八区天穹花园3栋。
池霜陨对着镜子抖了几抖。
她深吸口气,抖着手挤了几滴卸妆油,火速把脸上花花绿绿的野鸡妆卸了个干净。
卸完妆,池霜陨对着镜中与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的脸陷入沉思。
前世她的长相像极了她那薄情寡义的影帝父亲,只眼睛遗传了她那命薄早逝的母亲,生的明艳动人。
原主这张脸得天独厚,皮肤白皙透亮,五官十分精致,纤眉琼鼻,艳丽逼人。
“叮。”
池霜陨打开弹出来的消息,“池姐,快出来嗨,应宸和他那个小三洛轻初也在。”
是原主的好友慕星棠,有名的炮灰。
池霜陨对无聊的聚会没什么兴趣。
但谁让这是剧情最重要的转折点呢?
就是今天,原主天赋被毁,人生开启了自毁模式。
池霜陨对着镜子里的美人,勾起唇角,笑意不达眼底。
她随手点了两下终端,回了个“好。”
起身冲了个澡,换上一身黑色作战服,扎了个高马尾,脚蹬黑皮靴,戴上墨镜,准备出门。
“霜……霜霜,这么晚了去哪?要不要我陪你?”
宋芜等在客厅有事跟她商量,顺便想跟她说声谢谢。
见她穿了一身作战服,浑身散发着不好惹的冷酷气息,心里直打鼓,于是脱口而出的话转了个弯。
池霜陨摘下墨镜,“你有事?”
宋芜诡异地沉默了,她现在只想捧着脸尖叫,啊啊啊,这是还是她那个任性不着调的继妹吗,也太好看了吧?
天呐,她想追的明星具象化了。
“我……我……”
池霜陨戴上墨镜,“等我回来说。”
“好……好,我等你!”
待池霜陨背影消失在客厅,宋芜深深吐出口浊气,拍了拍胸口。
继妹人漂亮不说,气场也强大得离谱,压得她差点喘不过气,脑海里琢磨了好几遍的台词给忘了个干净。
“阿芜,还愣着做什么,快来帮我收拾下衣服。”
宋芜平复了下心情,轻轻应了声“就来。”
池霜陨走出别墅,打开个人终端随手点了两下。
一台炫酷的紫色飞车唰得一下停在了她跟前,并自动打开车门,好听的男低音播报响起。
“尊贵的主人,您的飞车管家星空为您服务,请问主人的目的地是?”
她长腿一伸,迈进驾驶位,“去暗夜水空。”
“好的,主人。”
炫紫飞车腾空而起,池霜陨有瞬间的失重感,平缓后脑海充斥着诡异的音乐,歌不成歌调不成调,让人接受无能。
“星空,关闭音乐。”
“好的,主人。”
清静下来后,池霜陨饶有兴致地四处观望,冲天而起的摩天大楼以惊人的速度飞快后退,各色奇形怪状的飞行器穿梭在天云之间。
城市的夜空,有种支离破碎的繁华,金属质感的飞行器穿梭其中,像是被分离出来的斑驳,高高在上,俯瞰着街道的车水马龙。
竖立在城市中央的秋水大厦上方悬浮着透明光幕,滚动播放着广告,灯红酒绿的光影里是文化与科技的碰撞,是时空与时间的交错,让池霜陨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年轻的人们在繁华的城市肆意放纵,洒脱玩闹,构成城市最靓丽的风景,只是这些风景与她无关。
她是被末世抛弃的天才,是被未来吸纳却神魂无处安放的外来者,虽共同沉浸在高科技构造的虚幻中,但池霜陨清楚明白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
“暗夜水空已达,星空已自动扫描到停车位,主人要玩得开心哦。”
被星空打断思绪,池霜陨从炫酷的飞车上下来,修长的双腿和生人勿近的气质吸引了一大批年轻男人的目光。
“小姐,一个人?”
池霜陨神情冷淡,扫过进进出出的人群无端烦躁,“滚!”
“好嘞!”
池霜陨长腿一迈,目不斜视走进灯火通明的繁华中。
漫天星辰在身边闪烁,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从身边经过,擦过她衣服的时候,池霜陨甚至能感受到它们的火花热度。
脚下是大片火山,她甚至能感到火山喷发的炙热和窒息。
聒噪的音乐涌入耳膜,池霜陨烦躁地推开包厢门。
众人推杯换盏的手一顿,齐齐望向她。
洛轻初歪着头缓缓一笑,妥妥一盛开在皑皑雪山的盛世大白莲,“小姐,你是不是走错了包厢?”
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酷的女孩子。
“cool!”
应宸捏着水晶杯的手指一顿,看她出现只是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包厢里其他男人却没有他这般镇定,个个吹起口哨起哄,“妹妹一个人,一起玩啊?”
池霜陨摘下墨镜,绝美明艳的脸暴露在沉浮流离的浅蓝光影中,让众人忍不住呼吸一窒,连连低呼卧槽。
空气凝固片刻,又很快流动起来。
“好漂亮一妹子!妹妹有没有男朋友,你看我可以吗?”
率先放下酒杯上前搭讪的男人是应宸的忠实走狗许致洲,他眉眼苍白精致,隐隐透着几分阴郁,此刻如发了情的公狗,迫不及待冲上前,伸出食指挑逗般搭上她的下巴。
池霜陨冷笑,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只听“咔嚓”一声,伴随着一声凄厉哀嚎,是骨节断裂的声音。
许致洲冷汗淋漓,半晌才疼痛中缓解过来,一双阴郁的眼睛死死盯着她,“臭婊子,知道老子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