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齐拎彧再次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非常熟悉的地方,屋子内的装饰非常眼熟,仔细一看,这不是他老家吗?
他从铺上起来,在房间内走动,越看越不对劲,脑子里好像缺少了什么记忆一样,正在他回想之际,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
扣!扣!扣!
“公子,你醒了吗?老爷让你去大堂议事。”门外传来声音,是齐府的下人。
“知道了。”
齐拎彧来不及多想,整理了下衣冠就往大堂走,他的父亲齐岄已经坐在椅子上等着他了。
“爹,你找孩儿有什么事?”齐拎彧对着齐岄抱拳半鞠躬。
齐岄示意齐拎彧坐下,随后开口:“彧儿啊,你知道的,爹老了,而你也长大了,我几日前,向陛下请示了,让你接替我的位置。
陛下他也认可你的能力,你之前在边疆的战绩陛下都知晓,对你的评价可是很高呢,不知你意向如何?”
“既然爹和陛下都商议好了,那孩儿没有意见。”
“好,那你这两天要是有空的话就进宫一趟吧,陛下想见你一面。”
“是。”
下午,齐拎彧应约进入了皇宫,单独面见那位被周边国家称为“东原圣明王”的与朝皇帝——洛延。
见到洛延,齐拎彧很快便跪下叩首,“臣齐拎彧,参见陛下。”
“平身吧,齐将军。”洛延随意的开口,但却不失威严。
“谢陛下”齐拎彧起身,紧接着便询问洛延诏见自己进宫的原因,“陛下想传达的意思家父也告知微臣,不知陛下诏见臣又为何事?”
“齐将军啊,自打你从军以来,屡立战功,朕对你也是颇为欣赏,你也过了弱冠之年,仍尚未婚配,朕的第六女也是碧玉年华。
朕想将她许配给你,不知你意下如何?”洛延一边平静的讲述,一边观察齐拎彧的表情与动作。
齐拎彧听后似乎被吓了一跳,立马跪叩在洛延面前。
“陛下,公主倾国倾城,贵金之躯,臣乃一介武夫,万不敢高攀!”
看到齐拎彧的反应,洛延一笑而过,站起身,随即开口:“拎彧啊,朕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不仅和你爹一样忠诚,而且很孝顺,虽有些许纨绔,但不足挂齿。”
齐拎彧:“陛下谬赞了。”
洛延察觉到了齐拎彧的不安,于是将他扶起,不紧不慢的解释,也是逐渐打消了齐拎彧心中的惶恐。
“朕是真心想让你成为朕的女婿的,希望你不要辜负朕的一片心意。”洛延一脸严肃的看着齐拎彧。
见这情形,齐拎彧也知道这件事是无法推脱的了,只得答应。
再说,六公主也是个大美人,而且性格善良温柔,和如此女孩儿结婚,也是齐拎彧占了便宜。
此事一定,齐拎彧就被送回齐府了,他与齐岄说了赐婚的事,齐岄表现的很开心,但齐拎彧看着齐岄的表情,心里若有所思。
同齐岄招呼了一声,齐拎彧就离开了齐府,在虹城大街上闲逛。
他左思右想,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但又是那么陌生,父亲和陛下,都让自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似乎察觉了什么,他猛然转头,但却什么都没有,大街上只有喧闹的群众,看着来回走动的人,他发疯似的跑了起来。
跑着跑着,他就到了城门口,看着被封锁的城门,齐拎彧想上前去询问,但他才迈出两步,头就开始发痛。
齐拎彧神色痛苦的抱着头,他两眼一黑,倒了下去,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在自己的卧房里。
“公子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过于劳累导致的昏迷而已,这几天好好休息就没事了。”为齐拎彧把完脉的大夫对齐岄解释。
“好,谢谢大夫了。”
大夫离开,齐岄看着躺在床上的齐拎彧,脸上满是心疼,但却让人感觉不到他的情感。
“爹,我这是……?”
“你别动,就好好躺着,婚礼的事情,陛下已经让人去着手操办了,到时候你只需要拜堂成亲就行。”
齐拎彧点头,见齐岄离开后,齐拎彧将房门锁上,开始回忆起今天遭遇的一切,但脑子里却混乱一片。
突如其来的婚礼,说不出的违和感,大街上的人,封锁的城门,以及无缘无故的头疼,都太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了。
这几日,齐拎彧被软禁在了齐府,他得等一个出去一探究竟的机会。
时间来到了拜堂成亲的那一天,齐拎彧穿着新郎官的衣服,显得格外成熟。
公主下嫁,京城许多大户人家都来登门贺喜,齐拎彧骑在马上,后面跟着轿子,娶亲队伍规模庞大。
队伍从齐府到皇宫,又从皇宫回到了齐府,齐岄和洛延坐在大堂讨论,脸上挂满笑容,但笑得却很僵硬。
拜完堂后,齐岄让丫鬟将公主先送回婚房,而齐拎彧则是留下来敬酒。
直至傍晚,婚宴才算彻底结束,齐拎彧也半醉着回到婚房。
他看着眼前的公主,顿时又不知所措,公主反倒先开口了,“夫君,你不过来吗?”
齐拎彧一愣,随后说了声抱歉就坐在了公主旁边,手伸向她,掀起了红盖头,六公主也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夫君,今日我们成亲,就让我们今夜一起……”
公主还没说完,齐拎彧就快速打断了他,“等等等等,公主殿……”
齐拎彧想脱口而出公主,但他一想,既然都已经成亲了,应该改口才是。
“娘子,我觉得有点热,先出去吹吹风,你若是困了就先就寝吧。”说罢齐拎彧就迅速跑出了房间,留下公主独守空房。
站在长廊上,他看着周围,理清了思绪,开始分析。
按照陛下的性格,不可能把公主许配给我,就算是成亲,也只会让我当个驸马,而且父亲的表现,非常的僵硬,让人感受不到父子之间的温度。
而且大街上的人,我也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他们几乎长的都一样,就不像是真人,那么最关键的线索,就是那封锁的城门了,得出去看看。
齐拎彧偷偷溜出了齐府,再次来到城门,头痛感再次袭来,但已经没有几天前那么强烈了。
齐拎彧捂着头,“果然如此,城门果然不对劲,就像是阻止我出去调查一样。”
齐拎彧在暗处等了许久,等到城门守卫换防的时候,趁机上了城墙,往外望去,城墙外是无边无际的虚无。
“这是……什么情况?”齐拎彧有些震惊。
他拿出绳索,套在城头上,拉了拉发现已经固定好后,便开始往下爬,在快到地面时,虚空里延伸出一条道路,他沿着道路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