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朝都城——虹城。
朝堂之上,文臣武将各占一边。
齐拎彧将佩刀交给外面的侍卫后走了进去。
“臣齐拎彧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齐拎彧跪地磕头。
龙椅上,坐着是真正的与朝皇帝——洛延。
“爱卿平身。”洛延一开口,就压迫感十足。
“不知陛下突然命臣回京所为何事?”齐拎彧疑惑。
“咳咳…”
发出声音的是文臣之首张广。
他和齐拎彧的父亲齐玥理念不合,所以不对付,不过两人都是忠心耿耿。
张广:“齐将军,你这是在明知故问吗?”
闻言,齐拎彧看向张广。
“擅离职守,欺君罔上,你这是想要造反吗!”张广厉声质问。
齐拎彧一惊,自己擅离职守这件事是怎么被发现的,为什么乐忠凡和于桧没有和自己说。
齐拎彧被吓的立马跪下,解释道:“陛下,臣并非无故离开,而是去追御蛊关的边防图了。”
“边防图?”文臣武将齐发声。
“对,我等失职,御蛊关的边防图前一阵子被人偷走了。”
“那为何需要我与朝的一个大将军去追呢?”洛延戏谑道。
“陛下,臣有罪,因为盗窃边防图的那人是臣的一个旧友,所以臣起了私心。”
洛延:“哦?哪个旧友?”
齐拎彧犹豫了,不知该不该开口。
“彧儿,说吧,没事的。”齐拎彧的父亲齐玥也催促道。
“是葛明叶。”说罢,齐拎彧再次把头磕在了地上。
话落,朝堂上的所有人都是一惊,尤其是齐玥,他的脸色极其难看。
毕竟在场的大臣都知道葛明叶曾经是齐玥的养子,只是后来因为一件事他被齐玥逐出家门了。
朝堂上一片寂静,直到齐玥走出跪在地下。
“陛下,是臣教导无方,养出了这么个败类,臣愿受罚,请陛下赐罪。”
见齐家父子两都跪在地上,张广得意一笑。
洛延:“平身吧,葛明叶在几年前就被你逐出家门了,他现在做的事和你无关,而齐拎彧…边防图带回来了吗?”
齐拎彧赶忙掏出边防图。
“带回来了!带回来了!”
洛延身旁的太监上前将边防图取过,随后回到洛延展开给他看。
看过之后,洛延把视线转向张广,“张广,你说怎么处置呢?”
“齐拎彧擅离职守,按我大与律法,本应军法从事,但念在他护卫边疆有功,并且也把边防图找回来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可以打他五十大板以示惩戒。”张广拱手说道。
听到这话,齐玥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他看向了洛延,希望能得到他的认可。
洛延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嗯,那就罚齐拎彧五十大板,带下去吧。”
齐玥听后,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连忙鞠躬,感激地说:“谢陛下!谢张大人!”
毕竟按照律法来办,齐拎彧这种擅离职守的行为,可是要被斩首示众的。
现在儿子只需要挨五十板子,对齐玥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一个时辰后,齐府。
齐拎彧捂着屁股趴在床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嘶……疼啊。”
他一边揉着屁股,一边抱怨道。
齐玥站在床边,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你还知道疼!要不是张广那老东西还算没糊涂,不然你脑袋都不保了。”
他越想越气,忍不住又一巴掌拍在齐拎彧的屁股上。
齐拎彧被这一巴掌打得龇牙咧嘴:“哎哟喂!我的亲爹啊!你是要疼死你儿子啊!”
齐玥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疼死你得了,省得我操心。”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的眼神中还是流露出对儿子的关切之情。
齐拎彧一听这话,嬉皮笑脸地说:“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要是死了,咱们齐家不就绝后了吗?你舍得啊!”
说完,他还向齐玥眨眨眼,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
齐玥白了他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哼!”
然后转身走出房间,让一个身份特殊的人去拿些药来给齐拎彧敷上。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女孩端着药走进房间,小心翼翼地将药放在桌上。
她轻轻地扶起齐拎彧,温柔地给他上药。
“嗯,手法不错,上完药再给我按按肩吧。”齐拎彧一脸享受地说道。
啪——
“疼疼疼,你干嘛……”齐拎彧吃痛地叫着,扭头看去,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
给他上药的可不是什么侍女,而是他的师姐——江茗玉。
江茗玉,与齐拎彧都是青潭公门下的弟子,并且是他的师姐。
“咳咳…师,师姐?怎么是你?”齐拎彧尴尬地笑了笑,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怎么?我们的大将军回来了,我还不能来看看吗?”江茗玉语气冷淡道,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
“没有没有。”齐拎彧说着想起身,但是屁股上传来的疼痛让他根本无法起身。
“你别乱动了,到时候伤口裂开又要出血了。”江茗玉冷冷地说道,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按在了齐拎彧的肩膀上。
齐拎彧原本还有些紧张,但当江茗玉开始帮他按摩时,他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闭上双眼,享受着这难得的舒适感。
江茗玉的动作温柔而有力,每一次按压都恰到好处,让齐拎彧感到一股暖流从肩膀传遍全身。
她的手指在齐拎彧的肌肉间游走,仿佛能察觉到他身体里的每一处疲劳和紧绷。
齐拎彧感受到江茗玉的关心,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温暖的感觉。
“你不在的这 6 年,师父他老人家总是念叨你。”江茗玉一边给齐拎彧按摩着肩膀,一边轻声说道。
齐拎彧听后,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之情。
他知道师父对自己的期望很高,自己因为守卫边疆的大任,已经有足足6年没去看过他了。
此刻听到江茗玉的话,他感到无比自责。
“那……师父他身体怎么样?”齐拎彧关切地问道。
江茗玉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师父他年纪大了,身体自然不如从前了,不过他一直坚持每天清晨起来练剑,身子骨还算硬朗,只是有时候会觉得有些疲惫。”
齐拎彧嗯了声,表示明白。
他心想,师父毕竟已经年迈,不能再像年轻时那样随心所欲地活动了。
江茗玉继续给他按摩着肩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你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呢?”
齐拎彧闻言,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其实并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次回来能待多久。
他看了一眼江茗玉,居然从她那冷若冰霜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期待。
“我不知道啊,也许过几天就走,也许会待一段时间吧。”齐拎彧苦笑着回答道。
江茗玉听后,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明白齐拎彧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不能强求他留在这里太久。
于是,她微笑着说:“没关系,只要你心里还记得师父和我就行了。”
“嗯,永远都会记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