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君译隐隐想着昨天顾琛似乎给她打了电话,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没有,来到练武地点,略微忐忑和尴尬的和顾琛打招呼,顾琛面色阴沉,带着君译来到一处隐蔽却并不安静的场所。四周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昏暗的灯光下,能看到不少身影影影绰绰地分布在四周。
一个身材高大且满脸横肉的犯人被带到君译面前。顾琛对着君译冷冷开口:“他冒犯了我,你去惩戒他。”
君译面露惊恐,连连摇头:“顾琛,我做不到,我不想……”
那犯人却满脸不屑,挑衅地大笑起来:“就她?来呀,小丫头,看你能把我怎样!”说着,猛地朝君译扑了过去。
君译慌乱地躲避,顺手拿起一旁的棍棒试图自卫。两人扭打在一起,现场顿时一片混乱。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目光紧紧盯着这场争斗。
突然,犯人在混乱中一个趔趄摔倒,他伸手胡乱抓去,竟一下扯住了君译的面具。君译的面具瞬间松动,摇摇欲坠。
顾琛脸色骤变,这些人都不知道君译的真实身份,一旦面具掉落,身份暴露,后果不堪设想。他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君译猛地拉进怀里,一只手紧紧按住她的头,另一只手迅速掏出手枪。
“砰!”清脆的枪响在嘈杂的环境中格外刺耳,犯人瞪大双眼,缓缓倒下。四周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愣住,随后纷纷散开。
君译在顾琛怀里吓得瑟瑟发抖,脸色煞白。顾琛抱着她,迅速离开了现场。
直到上了车,君译才带着哭腔问道:“顾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琛发动车子,眼神依旧冰冷,吐出一句:“这是对你的惩罚。”
君译吼道:“你太过分了,我和落言影什么都没做。”
顾琛斜视君译:“是吗?如果我没有打电话呢?”
君译凝噎。
一路无话,顾琛将君译送到养父家,丢下一句:“你反省一下。”
君译看着顾琛远去的车子,目瞪口呆,不明所以。只是名义上的,为了维护家族名声也不至于吧?她…出轨了?
两天后,顾琛一脸冷峻地带着君译踏入了地下赌场。场内灯光昏黄,弥漫着烟酒与血腥交织的刺鼻气味,喧嚣的人声、打打到肉的闷响混杂在一起,让人耳膜生疼。
一位在这片地下世界颇有势力的头目,目光一下就被君译曼妙的身姿勾住。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迈着闲散的步伐靠近顾琛,眼神在君译身上肆意游走,啧啧称奇:“顾琛,你身边女人的姿色向来不差。” 他顿了顿,斜睨着顾琛,继续道,“不过这位美人,为何总戴着面具?”
顾琛眉头瞬间拧紧,眼神如冰刀般射向头目,下意识将君译往身后护,冷冷开口:“少打她主意,这不关你的事。”
头目却不打算就此罢休,他上前一步,挑衅地笑道:“怎么,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还是说,你舍不得让兄弟们见识见识?” 他目光下移,言语愈发龌龊,“顾琛,你有没有享受过呢……”
君译气得浑身发抖,怒目而视:“你说话放尊重点!”
头目见状,更是肆无忌惮,大笑道:“哟,脾气还不小。敢不敢和我比划比划?要是你赢了,我给你磕头赔罪,要是我赢了……嘿嘿,这面具可得摘下来让兄弟们好好瞧瞧。”
君译咬着牙,正欲开口,顾琛紧紧拉住她的胳膊,低声劝阻:“别冲动,他在这一片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手段阴毒。”
君译看着顾琛,眼神坚定:“我不能任由他这般羞辱,放心,我有分寸。” 接着转头面向头目,大声道:“不就是比试,我跟你比!”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比赛开始。头目身形矫健,打风虎虎生威,每一打都带着千钧之力,招招直逼君译要害。君译也毫不示弱,凭借灵活的身法左躲右闪,瞅准时机反击。她巧妙地利用场地环境,时而借助周围的障碍物闪避,时而找准空当回击,一时间,两人打得难解难分,打场四周的观众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几个回合下来,双方都有些气喘吁吁。君译深知若不使出全力,很难取胜,她瞅准头目进攻的间隙,凭借对人体结构的了解,一记狠踢,精准地击中头目的要害部位。头目吃痛,身体一晃,差点摔倒。
然而,这头目恼羞成怒,趁着君译收势未稳,竟偷偷从腰间摸出一把短刃,猛地刺向君译。君译躲避不及,手臂被划出一道血口,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她脚步踉跄,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头目见状,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如饿狼般扑向君译,伸手粗暴地岔开她的双腿。君译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在嘈杂的打场中显得格外凄厉。
顾琛的双眼瞬间被怒火填满,整个人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般冲了过去。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杀意,迅速掏出手枪,眨眼间就将枪口死死抵在头目的脑门上,怒吼道:“你这混蛋,敢动她一根寒毛,我让你立马脑袋开花!” 顾琛的胸膛剧烈起伏,握着枪的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眼神中燃烧的怒火仿佛要将头目吞噬。
头目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但仍强装镇定,声音发颤地威胁道:“顾琛,你……你敢开枪?这可是我的地盘!”
顾琛眼神中杀意翻涌,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冰冷刺骨:“你动了她,就别想活着离开。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这卑鄙小人!”
周围的人被顾琛这不顾一切的疯狂架势镇住,原本喧闹的打场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顾琛粗重的喘息声和头目微微颤抖的呼吸声,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场一侧的阴影里突然传出一阵慢条斯理的鼓掌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踱步而出,他身着一袭深灰色的修身西装,剪裁精致,凸显出他挺拔的身姿。雪白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系着一条暗红色的领带,散发着一种不羁与优雅交织的气质。
男人面庞冷峻,剑眉斜飞入鬓,双眸犹如寒星般锐利,鼻梁高挺,嘴唇紧抿,透着一股坚毅。他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几缕碎发在额前微微晃动。
“精彩,实在是精彩!顾琛,果然够血性。”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戏谑。
顾琛没有回头,眼睛仍死死盯着头目,手中的枪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冷冷问道:“你是谁?最好别多管闲事。”
男人轻笑一声,双手插兜,说道:“我叫江信。在这地下打场,开枪可不是明智之举。这里的规矩,你我都清楚。”
这时,头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颤抖着声音喊道:“江信,救我!这小子坏了规矩,要杀我!”
江信瞥了头目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就你这点出息,还敢在这撒野。不过,顾琛,在我的地盘上动枪,你得给我个交代。”
顾琛冷哼一声,“交代?他对我女人意图不轨,还使诈伤人,我杀他天经地义。”
江信双手抱胸,思索片刻后说道:“这样吧,顾琛,你我都不想把事情闹大。今天这事儿,若就这么算了,显得我这打场毫无规矩。你和我来一场生死斗,若是你赢了,带着你的女人离开,我绝不阻拦;若是你输了……”江信顿了顿,目光扫向君译,“这女人就得留下,至于她的下场,就由不得你了。”
君译一听,心中大急,喊道:“顾琛,别答应他,这是陷阱!”
顾琛回头看了一眼君译,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坚定,“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说完,他转头看向江信,“好,我答应你。”
生死斗的场地很快被清出。顾琛将手枪递给君译,轻声说道:“拿着,防身。”然后活动了一下筋骨,走进场地中央。
江信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随手扔给一旁的手下,露出里面紧实的白色衬衫,他挽起袖口,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劲。
随着一声锣响,生死斗正式开始。江信率先发难,他身形矫健,如猎豹般猛地冲向顾琛,一刀直逼顾琛面门。顾琛侧身一闪,轻松躲过,同时一记勾打回击,打向江信的腹部。江信反应极快,迅速后退,躲开了这一击。
两人你来我往,打打生风,一时间难分高下。顾琛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对君译的担忧,每一招都全力以赴;而江信则像是在戏耍猎物一般,游刃有余地应对着顾琛的攻击,同时还时不时地寻找着顾琛的破绽。
几个回合下来,顾琛渐渐体力不支,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江信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前,一脚踢在顾琛的胸口。顾琛被踢得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君译见状,心急如焚,大声喊道:“顾琛!”她想要冲过去,却被几个手下拦住。
江信一步步走向顾琛,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顾琛,你输了。”
就在江信准备给顾琛致命一击时,顾琛突然从地上弹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这是他一直藏在身上的备用武器。他趁着江信不备,猛地将匕首刺向江信的喉咙。
江信没想到顾琛在如此劣势下还能反击,躲避已经来不及,只能微微侧头。匕首擦着他的脖子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江信恼羞成怒,他怒吼一声,再次冲向顾琛。这一次,他不再留手,招招致命。顾琛也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与江信展开殊死搏斗。
突然,顾琛瞅准江信攻击的间隙,一个闪身,绕到他身后,用匕首抵住他的脖子,喘着粗气说道:“我赢了。”
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惊呆了。江信僵在原地,眼神中满是不甘。
过了许久,江信缓缓说道:“好,顾琛,你有种。带着你的女人走吧。”
顾琛收起匕首,走到君译身边,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然后,他带着君译,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缓缓走出了地下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