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觉得，现实世界中，一定也有姬婉的存在了。”季眠看着姬婉的身形消失，开口说道。
“我倒是宁愿现实世界中不存在姬婉。”郁凌北想到姬婉的遭遇，不由得开口说道，“《死亡漩涡》这本小说本来就是在论坛上连载的，内容比较跳脱，说是烂尾了也不为过。”
季眠从尉迟枫那里已经了解了许多这本小说的事情，没有主角，造成这本小说生成的世界极其不稳定，对现实世界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但是里面的许多故事，”郁凌北停顿了下，似乎不知道怎么表达，“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里面的故事没有原型。”
季眠又在郁凌北的身上看到了沉甸甸的责任，现实世界已经被穿成了筛子，如果不是有那么多像郁凌北一样的人去守护，也许早就要崩溃了吧。
季眠想到了自己学到的安慰人的方法，将手放在了郁凌北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
郁凌北将自己的情绪藏好，又看向了季眠，“明天就是第六天了，这个副本很快就要结束了。”
“嗯。”季眠应了一声，想了想，又补充道，“无论是副本内，还是副本外，姬婉都会得到她想要的。”
听出来季眠是想要安慰自己，虽然有些生硬，但是郁凌北还是颇为受用。
“对了，”季眠突然想起来了【郁凌北】，“昨天我试了一下，感觉晚上的时候你的替身好像完全没有呼吸的样子。”
郁凌北呼吸一滞，耳朵又微微有些红，只是在夜色下看不出来罢了，“他，其实，是有感觉的。”
“嗯？”季眠疑惑，“明明感觉像是一个木偶一样。”
“其实，”郁凌北的声音有些阻塞，“某种程度上，我和他是共感的。”
“这样吗？”季眠有些好奇，“那么，他看到的一切，实际上你也能够看到吗？”
“嗯。”郁凌北将脸上的表情收敛的干干净净，看起来依旧是面无表情的郁队长，“这几天，他应该对你造成了些困扰，抱歉。”
“还好啦。”季眠随口说道，除了偷偷的监视自己，莫名其妙的冒出来，季眠是完全将【郁凌北】当空气的。
不过，“那我们从副本出去之后，他还会存在吗？”季眠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会了。”郁凌北摇头，“不过，我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还说不好。”
“但是，”郁凌北又想起来什么，补充道，“我最近能够感受到我和他之间的联系变强了，本身他就算我的一部分，可能会和我融合也说不定。”
季眠点点头，感觉有一个替身帮忙也很不错，平时自己想出去玩，可以放一个替身在万事屋里面，方便看店，还能帮忙做家务。
两人聊着天，就已经到了404宿舍外，宿舍里面还是一片黑暗，似乎都陷入了沉睡。
“晚安。”郁凌北看着自己慢慢透明的身躯，提前开口向季眠说道。
“晚安，明天见。”季眠眉眼弯弯，也道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