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胜刚捏住了阮夜红的下巴,阴恻恻地说:“我想在任中平的墙上挖洞,但我担心他会不会在我的墙上挖洞,你说他会不会给我来一招反间计?”
阮夜红心里一跳,脸发白了,说:“什么反间计?”
段胜刚冷笑道:“你和叶迅接触,他有没有策反你,让你和他说有关我的事?”
阮夜红赶忙矢口否认:“没有,他不可能问我有关你的情况,我更不可能和他说。”
段胜刚追问:“真的没有?”
阮夜红急道:“真的没有,我不可能背叛你!”
段胜刚松开了阮夜红的下巴,沉声说了一句:“张玉河出事了。”
阮夜红心里大跳,问:“出什么事了?”
段胜刚道:“被县纪委双规了,我问你,你知道不知道我从市里请来的那个大洋马被送到张玉河住处的事?”
阮夜红连连摇头说不知道。
段胜刚问:“你晚上没在饭店里吗?段伟带她出去的时候,你没看见吗?”
阮夜红道:“我晚上没在饭店。”
段胜刚马上问:“晚上你去哪儿了?”
阮夜红一下慌了起来,她去与叶迅见面没有跟段胜刚讲,又想到叶迅问她有关张玉河的事,
这么快张玉河就出事了,一时间让人感到惊心动魄。
见阮夜红不对劲,段胜刚怀疑了,质问:“你晚上干什么去了?快说!”
阮夜红一犹豫,段胜刚一巴掌打了过去。
阮夜红摔倒在地,眼泪流了出来。
“你敢背叛我?”段胜刚大怒。
阮夜红哭着道:“我没有!”
段胜刚道:“你还敢说没有?你晚上去干什么了?你是不是知道张玉河的事,向谁告密了?”
阮夜红摆手否认,段胜刚揪住了她的头发,问:“你不去告密,你干什么去了?说!”
阮夜红在段胜刚的强力威迫下,含泪交代:“我去和叶迅见面了,别的什么都没干!”
段胜刚心里一颤,松开了阮夜红,让阮夜红坐好,问:“你和他见面说什么了?”
阮夜红抽泣着说:“我和他坐在一起,就是吃吃饭,闲聊,我妹妹也去了,你不是让我与他接近吗,我去接近他了。”
段胜刚问:“是你约的他?”
阮夜红点点头。
段胜刚盯着她道:“你跟我说实话,如果不说实话,我就去问你妹妹。”
阮夜红赶忙道:“不要找我妹,我说,是他联系的我。”
段胜刚道:“继续讲!”
阮夜红只得如实讲:“叶迅联系我,说我要与我见面,我就带着我妹妹去了,吃饭的时候没说啥,等吃完饭,
他让我妹妹出去,和我说了话,问我有关张玉河的事,我说我不知道,我反问他为什么问张玉河的事,
他说张玉河克扣县委办的经费,县委领导很不高兴,想拿下他的财政局长一职,就说这些。”
段胜刚心里一震,问:“你真没和他说有关张玉河的事?”
阮夜红道:“他说张玉河跟人讲,我和张玉河发生过关系,问我有没有这事,我没承认,其它的,我压根不知道,
对了,他还问了那天派出所到我们饭店查嫖娼的事,我跟他说了,店里来了一个大洋马,我是当成趣事说给他听的,并没有其它意思!”
此话一落,段胜刚又甩给她一个巴掌,怒说:“谁叫你和他说这些事的?这里面一定有名堂!我看就是你和他说了张玉河嫖宿大洋马的事!”
阮夜红急哭起来道:“我真不知道张玉河嫖宿的事,我早早去见叶迅了,我上哪儿知道大洋马被带到哪里了,
你安排段伟去送的,只有段伟知道大洋马要去哪儿,别人怎么会知道?”
听了这话,段胜刚寻思一下,觉得也对,又想到最近段伟背地里搞的小动作,眉头阴云一起,把段伟叫了过来。
段伟是段胜刚的亲侄子,如果说阮夜红帮他负责集团内部事务的话,段伟则帮他负责对外联络交往的事。
段胜刚的大儿子在国外留学,这是段胜刚平时最喜欢向别人炫耀的事情,而二儿子上完初中就不想上学了,
非要去少林寺学武,如今正在少林寺出家学习,尚未成年。
段胜刚又超生了一个丫头,现在才十岁,上小学,因而他只能依靠段伟这个亲侄子帮他打理生意。
段伟从小学习也不好,长大后在段胜刚的帮忙下,到派出所当了联防队员,后来段胜刚的生意越做越大,便把段伟叫过来帮忙。
段伟当了联防队员后,与社会人没少交往,人学的比较精明灵活,跟着段胜刚干后,干的不错,很受段胜刚器重信任,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子。
但再怎么器重信任,段伟毕竟不是段胜刚的亲儿子,时间长了,
段伟也想着往自己口袋里捞些钱,背地里搞了一些事,被人告发到段胜刚这里。
段胜刚不太相信,出于与段伟之间的这种亲情,再加上段伟帮他办了不少腌臜的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去批评段伟。
然而今天出了张玉河这么大的事,段伟到底有没有泄露消息,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只要是段伟泄露的,他要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再加上段胜刚正在气头上,也想在段伟面前立立威,教训一下这个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亲侄子,
等到段伟来到后,段胜刚挥起手先打了段伟两巴掌,打的段伟晕头转向。
“叔,你为什么打我?”段伟不服,叫道。
段胜刚指着段伟的头皮道:“张玉河嫖宿的事,是不是你泄的密?”
段伟一脸冤枉地道:“我泄什么密?我把人送过去,就走了,没和任何人说这事,怎么怀疑到我的头上?”
段胜刚怒道:“领导怀疑到我的头上了,我不怀疑你,怀疑谁?你好好想想,这中间有什么纰漏没有?”
段伟不得已仔细想想,说:“我想不出来,反正我没对别人讲,领导只怀疑我们,为什么不怀疑张玉河那边出了什么纰漏?我们去舔屁股,最后舔成这样,何苦来?”
段伟这么一说,段胜刚又给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