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长的旅程中,我们选择了一条偏僻的道路,离开了繁华的城市,进入了深山老林。路途上,我们看到了许多村庄被封锁,这些村庄往往被隔离在道路的两旁,禁止任何车辆和行人通过。
这些封锁的村庄并非出于对我们的保护,而是因为政府无法解决那里的问题。每当某个地方发生怪物事件时,政府无法有效处理,便会选择封锁这些地区。这种做法的背后逻辑是,通过隔离和限制人员流动,可以阻止异化病毒的传播和扩散。
然而,这种做法也带来了许多问题。封锁村庄后,当地居民的生活变得异常困难。他们与外界进行交流受到限制。更重要的是,他们无法得知何时能够解除封锁,恢复正常生活。
进入甘肃省界后,城市里的基础设施不健全,更不用说乡镇和农村。所以摄像头相对较少。张莹选择的是一条几乎没有摄像头的路线,一旦进入这里,警察想把我们找出来简直大海捞针。唐国西北部人烟稀少,到处都是一片黄土高原。西北地方气候比较干旱,沙尘比较大,堆积着路面厚厚一层,车辆行驶过时,扬起一阵阵尘土。
当我们一行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傍晚。黄进他们走的是其他路线,会比我们晚几天。
这里是甘肃省金城市郊区的一个治沙林场,汽车前灯照耀着坑洼不平的泥路,泥路两旁是高低不齐的树木和杂草。这里风沙很大,树干和杂草上都粘着厚厚的尘土。在夜幕降临的时刻,一辆汽车行驶在一条坑洼不平的泥路上。汽车的前灯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黑暗,将前方一片狭窄的道路照亮。灯光照射下,泥路的坎坷一览无余,每一个坑洼都显得格外明显,而泥路两旁的树木和杂草,也在这强烈的光线下呈现出高低不齐的形态。
这些树木,有的枝繁叶茂,有的则枯萎凋零,它们的高低错落,像是岁月在它们身上留下的痕迹。杂草在汽车驶过时被风吹得东倒西歪,仿佛在向过往的车辆致敬。
这里的风沙很大,每一阵风都带着沙粒,无情地吹向这些树木和杂草。树干上粘着厚厚的尘土,仿佛一层铠甲,保护着它们不受风沙的侵袭。而那些杂草,也在风沙的洗礼下低下了头,默默承受着这份来自大自然的磨砺。
汽车到达一个大铁门前,张莹按了按喇叭,不一会,一个身穿军装风衣的男人走到铁门口,他背着步枪。
“彪叔!”张莹向他喊道。
“哦,莹莹,路上顺利吧。”彪叔打开铁门。
“还可以啦。”张莹便开车进去。汽车经过彪叔时,隔着车窗,我看见他瘦削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
铁门后面还有一段水泥路,有四五百米左右,可见这个林场很大。汽车到达几幢建筑的前面停车,乘客便都下了车。大伙感觉身体一阵寒颤,原来高原这里白天晚上温差很大,一天会温差二十多度。
“来,这里有风衣,大家都穿上吧。”张莹打开车后备箱,拿出衣服分给我们。
彪叔缓缓从后面走来,张莹介绍彪叔,他是林场管理员。我们向彪叔问好。他也点头回应。
“饭做好了吗?开了一天的车,累死了!”张莹伸了伸懒腰。
“做好了,进去就可以吃了。”彪叔说。
“大家先去吃饭吧,行李放在饭堂旁边,吃完饭我们再分配房间。”张莹对我们说。
这里的建筑呈“凹”字形排列,建筑周围是大片的树木。这些树木都是胡杨树,长得十分矮小,却有十分强悍的生命力,它们的根须十分发达,可以延伸数十米,特别适合治沙种植。
彪叔说他已经吃过饭了,从房屋旁边的楼梯拐进树林中,不知去哪里,张莹则带着我他们进入左边的一个房屋。房屋为了防止风沙,都在屋门口挂有厚厚的门帘。我一进房屋,立刻感觉里面充满了温暖。一个大妈从厨房端着饭菜摆放在桌子上,她笑着说:“大家都饿了吧?饭菜已经重新热好了。”
“嗯,大家都坐下吧,随便点。”张莹坐在桌子旁,招呼着大家。她问那大妈:“张姨,你吃了没?”
“哦,我早吃了。”张姨回答。
“终于可以吃一餐好的了。”张莹坐下来欢呼道,“还是家的感觉好啊。”
原来这就是张莹的家,在大西北一座林场里,粗犷的外表与张莹的美丽动人形成鲜明对比。这林场也没有什么员工,也不知道她是靠什么维持生活的。那是一座粗犷而简朴的房屋,仿佛与周围的荒凉景色融为一体。它没有华丽的装饰,也没有现代化的设施,却有着一种独特的韵味。
大伙确实一整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由于赶路,都在车上吃些饼干水果饮料之类的,三天内走了一千多公里。看见如此丰盛的晚餐,大家都放开吃了起来,特别是我和王强,像饿极了狼一般狼吞虎咽着。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吃这么多好吃的东西,我还以为大西北很荒凉呢。”我边吃边说。
“这里的食物都是以肉食和面食为主,主要因为蔬菜类比较少。”张莹说。
“感觉这里和循州差不多,我以前在大学食堂也经常吃面食。”我说。
张莹停了一会,说:“大家先在这里安心住下来,避避风头。”
确实,此时最紧要的事,就是躲避追捕。虽然在警察网络没有通缉我们,但是肯定被异化防控局盯紧了,特别是我。从我在老家的父母绑架事情来看,异化防控局在全国各地都布满了眼线,并且黑白两道都有他们的线人。
大家吃完饭,张莹分配了宿舍,宿舍就在饭堂二楼以上,每个人都有单间。张莹把手环给回了我,说过几天去找她的一个老师看看。
夜晚,我拿着手环观察着,看了许久也看不出什么门路。天亮的时候,我看到王强和叶文静一起从宿舍里走出来。他们的表情有些尴尬,似乎还未完全清醒,原来昨晚他俩睡了一起。
“哇靠,兄弟,可以啊,那么快就搞定啦。”我拍拍王强。
“哪里有什么,别想歪了。文静昨晚帮我换药,顺便聊聊天。”王强解释说,叶文静害羞地低下头。
“哦,明白明白。”我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