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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奴婢自己来,您快看看赵公子给你写了什么……”紫菱忆起白日遇见赵翌的情形,心里不免酸涩,“赵公子说,看完让您烧了!”

苏墨并未曾急切的去看信,非要先替紫菱处理了伤口,如果说,什么还能让她失了方寸,那么……就只剩下紫菱!

如今,她真正在乎的只有她,这个傻丫头明明有机会离去,却非要留下陪着她受苦,原因就只是那句:不想她孤单……

孤单!

原本是已经习惯的东西,她已经孤单了很多年,却不想穿越千年到此竟会不习惯了!

苏墨为紫菱处理好伤痕后,方才拿起桌上的信笺展开,入目的是赵翌那潇洒不羁的字体,淡淡的一声墨儿,她却能感受到赵翌落笔时的心痛和纠结!

苏墨静静的看着,心随着那句句笔墨而触动着,直到最后一句“你痛,我亦痛!因为……我心随侍你身边,你的痛我能感受!”

苏墨的眼眶微微发红,他果然是懂她知她的!

他知道她心底最深处的想法,他亦知道她的痛……

泪,不经意的滑落,滴在信笺上,晕染了墨迹。

苏墨吸了吸,仰起头,硬生生的将泪水逼了回去,待情绪稳定方才垂眸又看了眼,眸光落在最后一句,怔怔的看了会儿后方才拿起火折子烧了信。

“主子……”紫菱轻唤了声,她不知道信里写的什么,但是,看的出,主子看了信后,虽然哭了,可是,嘴角却浮现出一抹淡笑,那是发自内心的笑。

“早些睡吧!”苏墨叹了口气,说道。

紫菱点点头,二人上了床榻,可是,久久的,二人都未曾合眼。

“主子……”

“嗯?”苏墨淡淡的应声。

“奴婢听那些人说……王爷将你调到了他的身边当随侍丫头……”

“嗯!”

紫菱咬了咬唇,说道:“主子……您心里是有着王爷的……是吗?”

苏墨没有说话,屋内顿时陷入死寂,静的彼此的呼吸都能听的真切。

“可是……您为什么……”

“睡吧!”苏墨打断了紫菱的话,她不想提,更不愿意提。

紫菱侧了脸,见苏墨阖上了眼睑,内心微微一叹拉回了视线阖上眼眸。

这些本就不是她所能了解的,只要主子觉得对的,她都支持,主子受苦她愿意陪着,她不想说,她以后也不再问……

紫菱皱了眉头,心里悲恸,久久无法入睡……

翌日,柳翩然在纸鸢的陪同下回了上兰苑,见老夫人正在花园内侍弄兰花,款款而行的走了上前,柔声娇笑的说道:“给娘请安!”

老夫人“嗯”了声,随意的说道:“先去亭子里坐会儿吧!”

“是!”柳翩然应声往凉亭走去。

老夫人直到将那些兰花都修剪好了方才在老嬷嬷的侍候下净了手,笑着往凉亭行去,倪了眼柳翩然那高高隆起的肚子,问道:“今儿个怎么想着过来了?”

“前些日子胎位不正不敢走动,大夫前几日说稳定了,想着许久未曾来看娘,今儿天气也舒适,就来了!”柳翩然有些娇嗔的说道。

老夫人点了点头,二人喝着茶聊着贴己儿的话。

“娘的身子最近好吗?”柳翩然问出这个话时,有些心虚,眸光不免微微侧了下,不敢正视老夫人。

老夫人并未曾将她的神情错过,心中冷笑了下,缓缓说道:“还是老样子……”

“唉!”柳翩然稳住思绪轻叹一声,有些幽怨的说道:“寒风对苏墨那么好,想不到也未曾将孩子留住……”

“天命如此吧!”老夫人淡淡的说着。

“娘,您说……会不会她知道了寒风要孩子的目的?”

老夫人轻倪了下柳翩然,说道:“这个事情就寒风身边的人和你知道,谁会给她说?”

柳翩然一怔,随即嘴角扯了个僵硬的笑容,说道:“自是不会有人说,那如此看来,她还是自身的不愿意为寒风诞下子嗣……”

“罢了!我这病也拖了这么多年了,也早已经习惯了……”老夫人说着,转念一想,突然问道:“听说……寒风在王府里弄了不少姬妾?”

柳翩然一听这个,脸也耸拉了下来,微微点点头,有些埋怨的说道:“自从我有了身子后,他就很少在我园子里过夜了……他在傅雅的园子里留宿也少,芳华苑建立后他这几天基本都会呆在那里!”

老夫人眼睑微抬了下,倪了眼,缓缓说道:“你和寒风自小青梅竹马,却不如一个苏墨,现在你更是留不住寒风的心,却让他在府里设立了个万花丛!”

柳翩然垂了眸,微咬着唇瓣,幽怨的说道:“自小我就明白,我根本无法拴住寒风的心,只希望他的心里有着翩然的一席位置罢了……如今,我也只是将希望寄托在腹中孩子身上了……”

“哼!”老夫人冷哼一声,问道:“你就这么确定腹中孩儿是男嗣?万一是个女的呢?”

柳翩然猛然抬头,本能的拒绝去想这个问题,摇了下头,说道:“不会的!”

她也时常想起这个问题,可是,却总拒绝去深思,看着老夫人凌厉的眼眸,顿时有些泄气,说道:“傅雅那边寒风很少留宿,也不曾听到讯息,他总不会让那些个没名分的侍妾捻了彩头吧……”

老夫人听后,不免白了眼,缓缓说道:“哼,什么都是不好说的,你就祈祷你这次一举的男……”

话说着,老夫人的眸光不免变的复杂幽深,脑子里的时间仿佛倒退了二十五年前的那个夜……

那个夏末的夜晚,天空阴沉的看不到一丝的星月,昏沉的天好似将要下雨……

王府里,两个院子的主子都在床榻上嘶声竭力的生着孩子,进进出出的侍婢忙翻了天,老嬷嬷们更是急得满头大汗……

王爷随着先皇去狩猎未归,所有人都怕在那个沉闷的夜出了事情,原本王爷府中添新丁是件喜事,可是,在那晚……很多人愁云惨雾!

这东黎国规矩,长子为尊,不分嫡庶!

正妃和侧妃一前一后的知孕,但却无巧不巧的同一天诞子,这谁的孩子先出世便占了先机,如果同是男嗣,那早出那一刻的必然是决定了以后的命运……

只是,没有人去想,这天下为何有如此巧的事情,两个主子竟是同一天生产!

“主子,您身子本就差,如今这又催产了几次……如果……如果您今天还是无法生,您就……您就罢了吧,否则您的身子吃不消啊……”穆梓娇身边的贴身婢女焦急的看了看产婆,又看向已经香汗淋漓的人。

穆梓娇死死咬牙用力着,听闻婢女说话,含恨的瞪着她,嘶吼的说道:“不行,我今天必须要生,我不能让她再有机会站稳,否则……我宁愿死!”

说完,她恶狠狠的看着产婆,怒吼道:“前几天就一直在催产,你不是说你的药没有问题吗?为什么到今天都无法……”

产婆脸上一脸的难色,瑟瑟的说道:“娘娘,您这身子体寒,常年用药,竟是和那催产的药物相克……否则,第一次用药就应该能生的……”

“我不管,你想办法,我今天一定要生!”穆梓娇忍着腹部的剧痛吼完,看着一侧的婢女问道:“那边什么情况了?”

“听说胎位不正,难产!”

穆梓娇一听,顿时大笑了起来,眸光狠戾的说道:“哼,难产的好……别的都准备好了吗?”

婢女点点头,道:“都已经打点好了,那边并没有防备,想着……仗着王爷的宠爱并未曾在意!”

“哼!”穆梓娇冷哼一声,嘴角抽搐了下,狠戾的说道:“我不管,我不容一点儿的意外,我绝不容许那个女人再有机会爬到我的头上……”

穆梓娇边喘着气儿看着产婆,边问道:“女婴准备好了吗?”

产婆喏喏的应了声,说道:“都……已经准备好了……”

“很好!”穆梓娇冷冷的说道:“去,将催产的药拿来,我要再喝一碗!”

“可是……娘娘,您如果再喝,身体会吃不消的啊……”产婆为难的说着,但是,接到穆梓娇那凌厉的眸光时,一脸为难的去端了催产药。

这前后都已经喝了好几副了,她就怕穆梓娇的身子受不住,万一孩子没有催下来,人就去了,她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的,如果她撒手走了,那她的家人岂不是都要完蛋?

越想越心寒的产婆此刻只能祈祷着一切顺利……

穆梓娇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汤,一股反胃的情绪涌上心头,她强自忍下,仰起头饮尽了碗中的药汤,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腹部一阵绞痛,额头溢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啊!娘娘,羊水破了……”产婆看到褥子见湿,惊叫了声,急忙上前查看,这羊水破了,如果孩子生不出来,就死在腹中了……

穆梓娇此刻心里急躁,她凭着一股信念,死劲的用着力……

“娘娘,用力……对,死劲……用力啊……”产婆比穆梓娇都紧张,看着那下身扩充的红,她几乎忘记了呼吸。

婢女死死的咬着牙看着,看着床榻上的人一会儿,竟是不忍再看,她背过身双手合起,微仰起了头,嘴里碎碎念着什么……

“娘娘……用力啊……”产婆的声音渐渐不稳,突然,瞳孔扩张的看着那片污秽的地方,有些欣喜若狂的喊道:“出来了,出来了,头出来了……娘娘……再用把力……推啊……”

穆梓娇一听,突然爆发了全身的力量死劲的向外推着……突然间,仿佛身子一下子空了,那撕心裂肺的剧痛也不再……

“啊……终于生了……”产婆几乎快要哭出来!

穆梓娇只觉得人昏沉沉的,她拼着最后的执念,眸光涣散的看着产婆,虚弱的问道:“是男是女……”

“是……”

“娘……娘……”

“啊?”老夫人猛然回过神,思绪还有些幽远的看着柳翩然,问道:“怎么了?”

“您怎么了?我看您一直怔神,唤了您半天也不见你应声……”柳翩然疑惑的看着老夫人。

“哦,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些往事!”老夫人淡淡的说着,啜了口茶,方才继续说道:“翩然,王府里的事情你自己要掂量,虽然你现在有孕,可是,也不能不防着别人,这府里的老嬷嬷基本也都是以前跟着我的,有些事情娘也不必多说,你心里要明白!”

柳翩然听出老夫人的弦外音,默默的点了点头,道:“翩然明白!”

老夫人缓缓起了身,冷冷的说道:“娘培养你这些年,早已经将你当亲生的,更加希望你能和寒风有个好的未来……本以为只要寒风自己心思定就可以了,却不料这南朝北国都将和亲的对象选了他……”

柳翩然静静的听着,未曾插话。

“如今为娘也猜不透为何不喜女色的寒风会招了那么多姬妾……但是,不管如何,你是要防的,还有那个傅雅,有的时候,人做事不一定要确定后果,就算错杀也不能放过!”老夫人说着,眸光渐渐的变的阴戾,嘴角那诡谲的笑意让柳翩然不免打了个冷战。

纸鸢远远的看着凉亭里一直谈话的人,她自小在上兰苑,甚至比柳翩然还要早,对于老夫人她多少是了解的,后来,老夫人收留了柳翩然,她就被指派了过去,可以说,对于二人她都基本知性,此刻……不用言语,从二人的表情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你在想什么?”

纸鸢猛的一惊,侧头看去,只见老夫人身边的嬷嬷看着她,她喏喏的摇摇头,道:“奴婢没有想什么!”

“哼!”老嬷嬷冷嗤了声,道:“纸鸢,不要忘记了你的主子是谁!”

“奴婢不敢忘记老夫人是奴婢的主子!”

“知道就好!”老嬷嬷淡漠的应了声,不再说话。

柳翩然一直到用过晚膳方才和纸鸢离去,她们走后,老夫人不经意的冷嗤了声,方才看着贴身的老嬷嬷,问道:“今天怜星进去了吗?”

“今天入府了!”

老夫人一听,嘴角露出一抹笑,说道:“很好!”

说着,眸光不免变的阴戾,嘴角的那丝笑更是偷着一股诡异,老嬷嬷看了眼,不免心里打了个颤儿……

这么多年了,主子还是一样的狠,不但对别人,对自己亦是!这么多年了……始终放不下心中的恨!

想到此,老嬷嬷内心不免无奈的沉叹,如果当年王爷不是对主子那样的绝决,主子也许……不会变的如此……

那样无情的转身,那样狠戾的话语,将主子最后一丝的眷恋彻底毁灭,她的一生就只剩了报复和毁灭,毁掉一切和“王府”、“王爷”有关的……

芳华苑内,尉迟寒风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底下歌舞姬妾的舞姿,苏墨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些女子个个芳华绝代,环肥燕瘦,不论长相还是舞姿歌喉都是上品,每个人的皮肤都细嫩的好似能掐出水来……

自从得知尉迟寒风收姬妾的消息,满朝文武可是卯足了劲儿的讨好,只不过是几天的功夫,竟是收罗了不少美女送来!

尉迟寒风倒是一概全收,全然不拒,只要送来的,全部放进芳华苑,这里和那园子的名字应了景,群芳争艳!

“王爷……您尝尝茉莉亲手做的糕点……”

茉莉嗲嗲的声音让苏墨微蹙了眉头,她只觉得浑身仿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眸光微倪,顿时怔神,只见茉莉樱唇半咬着一块糕点,然后轻轻仰起了脸,眸光流转,娇媚姿态尽显……

她竟然是要用嘴喂尉迟寒风!

尉迟寒风嘴角邪魅的笑了下,俯下了头……

苏墨拉回了眸子,只觉得心猛地抽痛了一下,置于云袖中的手死死的攥在一起,眸光却平淡的看着台下的歌舞!

突然,尉迟寒风猛然推开了茉莉,只见茉莉“啊”了一声,嘴里的糕点掉落到了地上,适时,旁边侍候的几个姬妾眼底含了嘲讽的笑意。

“王爷……”茉莉眼中含着淡淡的委屈,不明为何尉迟寒风突然推开她,明明刚刚王爷那么深情的看着她,她以为她在姬妾里是不一样的,可是……

尉迟寒风不经意的瞥了眼苏墨,见她脸色平淡的看着底下的歌舞,顿时,心里隐了怒火。

这时,众舞姬突然分开,筝声缓缓而起,只见一女子莲指轻动,悠扬的曲子在她的指下溢出!

苏墨不是很懂音律,她和赵翌学的也只是古琴,却不是古筝,蕴含了古老神韵的乐曲此刻在眼前女子的弹奏下竟是吸引了她,那样深邃的曲子仿佛在倾诉着什么……

苏墨看着弹奏的女子,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娇媚百生,娇美若粉色桃瓣,却又有幽兰之姿,此女子的出现,顿时将屋内的所有姬妾比了下去……

就在苏墨审视间,女子已经落下了最后一个音符,她款款而前,微微福身,说道:“奴婢怜星,参见王爷!”

声音如娇莺初啭,让人不免心神荡漾!

尉迟寒风狭长的眸子浅浅一眯,声音里存了几分慵懒,缓缓起了身上前,亲自扶起怜星,挑起了她的下颚,看了一阵后,淡淡道:“果然佳色!你就是黄大人送来的?”

怜星听后,眸光微垂,应了声,娇羞的说道:“谢王爷夸奖……”

“哈哈……好!”尉迟寒风狂妄一笑,嘴角微扬,道:“你今夜就和本王在此处留宿……”

尉迟寒风的话一落,顿时,屋内的姬妾都羡慕嫉妒的看着怜星,她们入府好几日,王爷虽然天天在芳华苑,却未曾让谁在这里留宿过,想不到她竟然刚刚来就被留下……

怜星的脸早已经羞红一片,娇柔的说道:“谢王爷恩典!”

尉迟寒风眸光变的幽深,嘴角噙了抹冷魅的笑意,一把打横抱起怜星往内室走去,边走边说道:“全部退下,苏墨留下伺候!”

苏墨一听,微微蹙了眉头,却抬了步子跟了进去,原本喧闹的大厅,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变的安静,所有的姬妾全部退了出去,回了自己的房间。

尉迟寒风将怜星放下,见苏墨并未曾进来,冷冷的说道:“伺候本王更衣!”

“是……”

应声的不是站在内室外面的苏墨,而是怜星。

尉迟寒风微蹙了眉头,却邪魅的一笑,捏了怜星脸颊一下,幽幽说道:“本王怎么舍得让美人来做……”

说着,眸光微凝,唤道:“苏墨,进来为本王更衣吗?”

苏墨暗暗吸了气儿,抬起脚走进了内室,尉迟寒风让她做贴身婢女时,就应该会想到要面对如此场景的……

怜星娇笑的看了眼走进的苏墨,如今的东黎,已经没有人提及苏墨这个人,以前提起的人也不敢直呼其名讳,那些姬妾根本不知道王爷身边的婢女是有着何样的身份,可是,她却是知道的……

苏墨,那个被贬的王妃,却想不到此刻成了尉迟寒风的贴身婢女!

一个堂堂南朝公主,成了侍婢,竟能表现的如此淡漠……

苏墨上前,冷然的解着尉迟寒风腰间的镶边腰带,当手去一颗颗的解开盘扣时,心,不免微微痛着,那日日夜夜的欢/爱仿佛就在眼前……

尉迟寒风眸光变的深邃,看着苏墨那冷漠的神情,心里的怒气不免更甚。

就算此刻,她依旧如此从容以对!

当苏墨的退去了尉迟寒风身上那身锦袍时,却再也无法下手,因为,里面就剩下了素色的亵衣亵裤了。

“行了,就在一旁伺候着!”尉迟寒风突然甩开了苏墨停滞的手,眸光轻倪了眼,领着怜星进了纱帐。

粉红色的纱幔在火烛下让人眼神迷离,风从打开的窗户内吹进,那些落地的纱幔就轻轻的飘着……

这里的布置不同于她或者柳翩然的住所,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充斥了暧昧的气息,层层的纱幔并无法掩去后面的一切,苏墨隐约的能看到人影,

只见怜星神态娇羞的退了身上外罩的纱衣,直至剩下火红的肚兜和亵裤,她手轻轻抬起,拔掉了发簪,顿时,青丝一泻而下那墨黑的发丝落在白皙的肩上,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苏墨能隐约看到尉迟寒风嘴角那抹不羁的笑,看着怜星的身子缓缓欺上前为他退着衣物……那刻,她仿佛能听见心拧到一起的声音,她想从容以对,却终究做不到的背过了身子……和亲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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