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佑森然一笑,一双眼眸里尽然是杀意:“你的意思,和你合作,贺家就还有活路?”
耶律凤扬自得的一笑:“对呀,这才是谈判的态度,把我的手臂接上!”
贺佑没有理会他,只是在椅子上悠然坐下。
“好啊,我们谈谈吧!”
侧头看着卫榆:“雨大,不方便走,你再吃一点。”
卫榆点头,缓步走过去,坐下来,接着吃喝。
贺佑看着卫榆吃得香,不由得拽了一条羊腿啃起来。
还不忘督促耶律凤扬:“说说,我能得到什么好处,这世上万事都要懂得变通啊!”
“说吧,怎么样贺家才能保命?”
顺势倒了一杯酒:“过来喝两口,风雨又大,长夜漫漫,把酒言欢未尝不可!”
耶律凤扬走过来,冷哼一声:“胳膊!”
贺佑油腻腻得手伸过去,磕巴两声就给接上了。
耶律凤扬看着红色衣袍上的油渍,冷冷扫了贺佑一眼。
又神色阴霾的盯着卫榆:“你就看上这样的男人?”
那语气似乎在说,我哪里不好,你看不上我!
贺佑心头一跳,看上?
这说明了什么,卫榆喜欢他?
哎吆,这可是惊天大事!
耳朵悄然红了。
耶律凤扬看在眼里,心里气得直咬牙,这是有奸情?
卫榆慢悠悠抬头:“都看不上!”
所以用不着一决高下。
贺佑顿时不说话了,笑容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耶律凤扬笑着看着贺佑:“自作多情,老男人!”
“不逞多让,浪荡子!”贺佑冷哼。
“所以,说说吧,不然到了京城,可没有人这么好说话了!”
耶律凤扬冷笑一声,身子骤然飞起,直窜向窗外。
贺佑啃着羊腿,甚至没有动弹。
下一瞬,就听嘭的一声。
那耶律凤扬又飞了回来,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双手捂着腹部,痛哭呻吟。
贺铮出现在窗口,脸上是嘲讽的笑容:“这位公子啊,我家统领请你喝酒,你要识趣,这么跑了是什么事情?真男人,不要怕!”
耶律凤扬恨恨站起来,恨恨在椅子上坐下:“贺佑,你狠!”
贺佑微微一笑:“你这羊肉烤的不错,香气四溢!”
耶律凤扬……
吃死你!
“说吧,和你怎么合作能保住贺家,你的后面是谁?”
卫榆却在这时候,多了一句嘴:“既然是他要合作,他想要权势想要江山,难道不应该拿出诚意?”
贺佑从善如流:“所以,你准备拿出什么诚意呢?”
侧头看了看贺铮:“嗯,你这里的人已经没了?总不能孤家寡人要权势对不对,你需要人,我有人,可是诚意呢?”
此话一出,耶律凤扬的脸就黑了。
一个人都没有给他留下!
“你想要什么诚意?”
“那就看你能给什么了?阶下囚!”贺佑冷笑一声。
“钱财土地城池,你说!”耶律凤扬似乎要大出血。
卫榆瞬间笑喷了,嘴里的肉都喷了出来,径直喷到耶律凤扬的脸上。
“对不起,对不起,忍不住!”卫榆转头吐了嘴里的东西,接着找水喝。
贺佑抬头看着她:“什么这么好笑?”
卫榆喝口水,微笑着看着耶律凤扬:“他说的,现在都没有啊!一样都没有,这大饼是画得又大又圆。能吃撑着!”
贺佑笑着看着卫榆,这姑娘是真聪明啊!
看着卫榆嘴角得笑容,似乎以前没有看到卫榆这样笑过。
如今她一袭红衣,一头乌发,面白如玉,这么一笑,瞬间就感觉光芒万丈。
美色迷人眼。
“咳咳!”耶律凤扬用力咳嗽一声,心下懊恼。
“说说你现有得吧?情报也行!”贺佑微微眯着眼睛,手指敲着桌子。
耶律凤扬脸色冷沉:“你们不相信我?”
他又骤然笑了,风姿卓越得对着卫榆笑道:“榆儿,咱们可是患难之交!”
卫榆点头:“嗯,我救了你,收留了你,所以,你准备怎么报答?”
贺佑接着说:“在我庄子上几年了,这吃的喝的用的,杀的人,该怎么赔偿我呢?”
耶律凤扬瞪着他们无语,一个比一个难缠。
现在有人告诉他,卫榆和贺佑看对眼了,他一点都不会感觉到奇怪。
明明就是一路人!
“不如,我先搜搜!”卫榆说着站起来,先走进里面屋子。
贺铮那是不甘落后。
这卫姑娘是财神爷,跟着她准没有错。
卫榆……
你丫的跟着我,我怎么往空间里放东西!
箱子,抽屉,床下,两个人几乎要掘地三尺。
耶律凤扬看的肉疼。
就连桌子上摆放的花瓶,两个人都没有放过。
一人一大包,叮叮当当搜罗一圈回来。
淋湿的衣服都掩饰不了他们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