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鸢揉着酸疼的手腕。
嘴角带着讥诮的笑容,眉眼里都是带着浓重的嘲讽:“捆我?”
秦司绶怒吼:“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知鸢笑道:“你不配知道我是谁!”
话音落,那些马上的人直接跳下来,打入衙役之中。
那些衙役哪里是对手,须臾之间就被踢飞了。
到处躺着的都是人,到处哀嚎声一片。
苍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姑娘,夫人的人,真的是厉害!”
卫榆吃着肉干看着母亲大人大发神威,看的那是一个津津有味。
知鸢扫了卫榆一眼:“瞅你懒的,揍就完了!”
卫榆嘿嘿笑道:“我想去看看他的糟糠之妻和十五房小妾什么样子,听着很壮观。”
知鸢也不理会秦司绶,慢悠悠走过来,在卫榆身边坐下。
抓了卫榆手里的肉干吃着。
压低声音说道:“姑娘啊,你娘我去看了,环肥燕瘦,果然不错。”
卫榆眼睛瞬间亮了:“见面分半,你不能独吞。”
知鸢嘿嘿笑了:“来,乖女儿,叫娘。顺便磕两个! ”
卫榆挑眉:“你说吧,磕一个头多少钱,我今天不把你磕破产,我就不叫卫榆!”
知鸢……
她这闺女一如既往的爱财,如今更是上了一个新境界。
爱财顺带上不要脸了!
她看着卫榆那个架势,只要她开口了,卫榆还真能磕下去。
“得了得了,要点脸。”知鸢打了一下她的胳膊。
卫榆很是遗憾,这是不给她展示的机会啊!
泽佳在一边说:“姑娘,我可以替你磕!”姑娘养着那么多人,很是辛苦。
苍羽笑嘻嘻的:“姑娘,我皮糙肉厚,能禁得住,你算算夫人有多少钱,咱们兄弟分了,一人磕几百!”
知鸢无奈,赶紧让人抬上一个箱子送上船。
“你们去南冥多买几艘船,现成的那种,回来就是一个船队了。”
卫榆点头:“本来也是这样想的。”
顺便多带一些南冥的特产,北疆马上冰封需要的东西就更多了。
“不过,娘,你是不是给我一半,还是你多占了?”
知鸢给她的只有一个字:“滚!”
卫榆从善如流的起身:“他是朝廷命官,你准备怎么处理?”
知鸢翻个白眼:“我处理什么,这厮贪污受贿侵占良田弄出人命,上面已经来人要抓他了,押解进京。”
接着又嘿嘿笑道:“我不过是趁机捞点钱。”
卫榆眯着眼睛:“所以,你不是来救我的?”
“捞钱顺便,反正要走一趟!”
真是亲娘!
卫榆咬牙切齿,转身走了。
“小榆儿,娘会想你的!”
知鸢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帕子,捂着眼睛。
那声音似乎带了哽咽。
卫榆停下脚步猛然回头,就看到知鸢脸上来不及收起笑容,没有来得及变换成伤心的神情,所以看起来别扭的很。
“哼,真是亲娘!”
卫榆上了船,苍羽直接去了守卫的屋子。
对着那个小头目嘿嘿一笑:“官爷我家的银票呢?”
那小头目脸色顿变黑黑沉沉,甚至有那么一点咬牙切齿。
“你们是要来回多次的。”
苍羽一伸手勾着那小头目的肩膀,指了指外面:“查他的人已经进了东洲地界。”
又指着知鸢:“那位来头更大,以后这里是不是你在这里守着,或者有没有命在,还真不好说。”
小头目脸色惨白:“你说的是真的?”
“想要活着,银票给我,我告诉你一个法子!”
苍羽眯着眼睛,就那么悠闲的盯着小头目。
小头目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把银票掏出来给苍羽,顺便多加一块碎银子。
“请兄弟告知。”
苍羽低低说了几句,那小头目的神情顿时亮了。
苍羽吹着口哨上了船,站在船头挥挥手,那铁链子就抬起来了。
船只扬帆,顺流而下。
知鸢站在堤岸上,看着这船只远去,直到在水天相接的地方消失了踪影。
远处马蹄声声,一队人马在后面停下。
一个人翻身下马,黑色的披风随着他的行走,在空中翻飞。
这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长身玉立,一张脸森冷异常,一看就是要个狠辣的人。
“知鸢,你成亲了?”
声音也似乎比别人的低沉,也没有什么温度。
知鸢翻起眼皮子扫了他一眼:“成亲了,估计崽都揣上了。你才知道,消息有点落后啊!”
那人眉头微微皱起,又落在知鸢的脸上。
“你都怀了还让你骑马到处跑,可见对你也没有多好!”
“好不好,我知道就行,再说我闺女遇到事情,我不来怎么办?”
那人身子一晃:“你闺女?”
“认的。深得吾心。”知鸢摆摆手,利落走开,“办你的事情,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