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又把夹菜的小碟子,递到了江尘的面前。
每一道菜,都给他夹了一些,先让他品尝。
“唔!”
“我仿佛感受到了一代帝王的待遇啊!”
江尘看着丰盛的酒席,又体验着屁股不离椅子,尝遍满堂菜的精品服务,十分陶醉的说道。
“夫君,你就是景云的君王。”
薛景云眨动着长长的睫毛,凝视着江尘,认真的说道:
“妾身此生,永属夫君,海枯石烂,永远不变。”
江尘借着酒意,捧起薛景云的脸,歉然说道:
“可惜啊,我此生却不能只与你一人厮守……”
“我记得我之前曾经跟你说过,我不能保证以后不娶别的女人为妻。”
薛景云抿嘴一笑,竟然没有半分的忧伤,反而十分坦然的说道:
“我知道呀!”
“你不是前日才娶了晓敏妹妹么?”
“那又如何呢?”
“夫君乃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旷绝古今的男子,自当应该三妻四妾,群芳环绕。”
“景云能够与夫君共度这么多单独相处的日夜,已经心满意足啦!”
这次江尘出走,下落不明,薛景云来到山巅,已经是绝望到了极点。
江尘突然从悬崖下飞出,无异于浴火重生。
也让薛景云瞬间领悟了许多道理。
再也不向以前那样,每日耿耿于怀,总是担心江尘对她无感了。
或者江尘娶了别的女子,便会对她冷淡或者直接不再需要她。
“夫君,景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夫君要景云陪伴的时候,景云能做到尽善尽美,让夫君满意。”
她端起酒壶,重新给江尘满了一碗。
“嗯,你的深情,我感同身受!”
江尘站起身来,拉着薛景云在自己身旁的座位上坐下:
“我奔波了三天,你又何尝不是?”
“我三天没进食,只怕你也差不多。”
“你坐下,咱们共饮共食,这才是举案齐眉的夫妻嘛。”
薛景云使劲的点了点头,眼中泛起了泪花:
“月娇姐姐和月娥姐姐,此时只怕倚门而望,盼着夫君能早日归来。”
“晓敏妹妹更是才嫁给了夫君,只有一夜良宵,便不幸身故。”
“与她们相比,景云真的好生幸运啊!”
“能够和夫君朝夕相守,同生共死,就算有一天夫君不要景云了,景云也绝无怨言。”
薛景云突然间的自我,让江尘不但意外,而且感动。
他领悟的这个【好感度系统】,只有不断的通过娶妻来增加好感度累加值,并以此来解锁新功能和兑换相应的奖励。
“景云虽好,可是如果她始终不能放开胸怀,容纳我不断娶妻的行为,那我们也不会走的长远。”
“她能如此,极是我江尘的幸运,也是她自己的幸运。”
江尘看着薛景云娇美的脸庞在红色的烛光下光洁如羊脂美玉一般。
更加的楚楚动人了。
就算是那脸颊上还没有完全消退的掌印,也仿佛是增添了的腮红,令人怦然心动。
“来,你坐下。”
江尘忽然站起身子,轻轻扳住薛景云的双肩,把她按在自己刚刚做过的椅子上。
“啊!”
“夫君,这是要做什么啊?”
薛景云惊讶的想要站起来,但还是让就江尘给按住了。
江尘学着刚才薛景云的样子,一只手拿着小碟子,另一只手提着筷子。
围着丰盛的酒席转了一圈,挑了几样薛景云喜欢吃的小菜。
然后又再次走到了那头烤牛的面前,筷子探出,把一只牛眼取了出来!
“娘子,请用!”
江尘端着吃碟,到了薛景云的面前,含笑说道:
“有你在我身边,你就是我的眼,带我穿越拥挤的人潮,带我走过万千的世界!”
江尘诚意满满。
他作为一个穿越者,虽然得益于系统的加持,能够得到一些别人得不到的东西。
但作为穿越者,他也有他的局限性。
如果不是因为薛景云的及时出现和屡次相助。
可是早在周家村的时候,江尘就已经遭了周狗蛋的毒手,被买凶的清云寨土匪们把他的家给端掉了。
可以说,薛景云是救他在先。
才有了后来他几次三番的搭救薛景云,还抓住蛇虎兽救了薛景麟,从此改变了一生!
但让江尘感动的是,薛景云从来不提自己对他的救命之恩。
而是把他对薛景云的救命之恩,对薛家的大恩,始终挂在嘴上。
这份感恩的心,让江尘感动的同时,也有些惶愧。
“夫君,这……”
“这怎么使得呢?”
“你是夫君,我是你的娘子哎!”
薛景云受宠若惊,吓得花容失色,急忙起身,一曲膝又跪在了江尘的面前: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事儿,你要赶我走了,才会突然对我这么好……”
在大庆王朝,女子的地位普遍的卑微。
江尘对薛景云的荣宠,让薛景云惴惴不安起来。
“没有,没有!”
江尘急忙放下吃碟,双手扶起薛景云:
“难道只许你服侍我,就不许我心疼你的么?”
“我不管大庆国什么规矩,反正我的规矩就是我来定。”
江尘从桌上到了一碗酒,递给薛景云:
“来,娘子!”
“咱们干一杯!”
薛景云看着江尘脸上的神情,半信半疑的接过酒杯。
一饮而尽之后,又不放心,试探着问道:
“夫君……”
“真的没有事儿嘛?”
“你确定没有生景云的气?”
江尘哈哈大笑起来。
“娘子,你我既然是夫妻,当然是有什么说什么。”
“我若真的对你不满,就像是在山巅的时候那样,当场便发飙了,又何须隐忍?”
薛景云想了想,确实如此,便点了点头,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江尘继续说道:
“当然,你也是一样。”
“你若对我不满,也可以大巴掌招呼我。”
薛景云嘻嘻一笑,心中甜入蜜:
上前揽住了江尘的脖子:
“我才不呢,我可舍不得打夫君。”
“也不敢打,刚才人家都说了嘛,夫君就是我的君王,我可以不听皇帝的话,不听爹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