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打了两次电话,常征这才与赵云飞通上了话。
“常征,我那两个孙侄女要尽孝一段时间,明年我再把她们带回来。”
听到对方这般回应,常征忍不住松了口气。
“好的,师公。这段日子您帮我找几根年头足点儿的野山参吧。”
“你先弄个存折,我把钱转给你。”他近期想强化自身实力,于是打算把一些野山参屯到自己手上。
“行,你打算要多高年份?”赵云飞略显好奇地询问。
他已经从常生辉口中得知,常征和周家兄弟在合伙做买卖,也知道对方赚了点钱。
“起码要十年以上的。”常征提出了要求。
“你是打算做生意,还是留着自己用?要是给自己服用,对外形就没那么多讲究,价格能省不少。”赵云飞直接问。
“我自己要,不打算出售。”常征并不打算对赵云飞隐瞒。
“好,我明白了。没别的事了吧?要没事我就先挂了。”赵云飞不喜欢啰嗦,而且还觉得电话资费不低,不愿让常征白白花钱。
“成,那等几天我再给您打。”说罢,常征就干脆地搁下了电话。
离开邮局后,他又跑到县郊的红砖厂,一次性拉回了五百块红砖送到石盘谷。
南门顶部用红砖足够,没必要再用石材了。
把那堆红砖卸在南门口后,常征才将车停在了岩屋门口。
离中午还有点空闲,他先去洒了些水,预防水泥裂开。
等他再回到屋里时,却见赵如琴已经到了岩屋。
“征哥,中午你想吃点啥?”见到他后,赵如琴笑嘻嘻地问。
除了她,放学回来的常莉和邱盈也在。
本来她俩打算就在邱家自己热饭做菜。
结果,赵如琴想回来瞧瞧常征是否回县里,于是把她们一起带了过来。
“一会儿我来做,你就别动手了,好好歇着。”常征知道她今天因为生理期才没去钓黄鳝。
早上,她多半回家干了点农活。
毕竟如今还有大堆农务活儿等着,她总不能一整天闲着吧。
“没事呀,到现在肚子都没疼过,估计也不会再难受了。”她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道。
可话音刚落,很快就被现实抽脸了。
她开始隐隐感到小腹刺痛。
瞧她神情一变,常征立刻明白她旧痛又犯了。
“到我屋里躺会儿,我先洗手,随后帮你按按肚子。”
“好。”她俏皮地吐吐舌头,怎么也没想到会那么快被打脸。
她捂着肚子走进常征的房间,直接在床上一躺。
闻着屋内熟悉的味道,她情不自禁地合上了双眼。
过不了多久,常征也紧随其后走进来。
“早晨用冷水洗东西了吧?”他语调温柔地问。
“只是洗了点东西,真没料到会这么厉害。又疼起来了。”她有点心虚地回道。
她可不敢承认自己其实洗了不少。
“下次在生理期头三天能省就省,撑过去再做别的。”说完,他便把手贴上她的小腹,开始施展治愈能力。
“好,我记下了。”她乖巧地点头示意。
几分钟后,常征才把手收回。
“征哥,可以再给我按久一点吗?你手好温暖,特别舒服。”
“还疼吗?”常征并没有宠着她,毕竟这种事一旦开了头就容易没完没了。
他太了解自己的个性,对男女之事更是明白透彻。
“不,不疼了。”她不好意思编谎,一说完就把红通通的脸蛋偏到一边。
说出口后,她立刻后悔不已。
“那行,你先躺着缓缓,吃饭时我来叫你。”话毕,他就出了卧室,径直去厨房动手炒饭。
出了门,就见常莉和邱盈在厅堂门口做作业。
她们俩都很专心,也没交头接耳。
说实在的,这般学习状态已经相当不错。
在这种前提下成绩若还不佳,也实在怪不得她们。
毕竟常征自己也是过来人,他明白有些人天生适合念书,有些人则不太合适。
就算你拿枪指着他,他也照样学不进去。
在厨房忙了会儿,满屋飘香的炒饭终于出锅。
吃完中饭,他干脆把碗也刷了,不让赵如琴插手。
歇息片刻,常征拿上先前编好的笼子,就准备进山。
可正要出发时,常莉忽然喊住他。
“哥,虎头怎么不吃饭,还一直钻窝,是不是要生产了?”
他回头瞧了瞧,见虎头的羊水破了,看样子确实快生。
“嗯,是要生了。你们去看电视吧,别理它。”
这种场景不适合孩子旁观,他就让她们去看电视。
“记得别耽误上学,别迟到。”他又叮嘱一句。
他也没去守着,毕竟动物不需要人帮忙接生,自己能处理。
加上现在条件也好,就算幼崽偏大也无需过度关照。
再者,虎头不是头回生,算是有经验的母犬。
等常征走后,赵如琴却饶有兴致地过来看虎头生小崽。
而常征则带着那两条猎犬一路小跑,熟门熟路地到了放捕兽夹的地方。
只见其中一个捕兽夹已被触发,而且还被什么东西从坑里硬扯了出来。
夹子上面,还残留着一截断掉的肢体。
“这畜生是真够狠,居然把自己的腿生咬断。”
这种情形还真不多见,毕竟腿断了就大大削弱了生存力。
只能感慨那家伙求生意志顽强,就算废了一条腿也要挣脱。
常征从夹子上将那断腿拿下来,递给猴子嗅嗅,看能不能顺着气味追到目标。
先前,他以为自己小看了猴子的追踪本事,直到它能找到张金莲,他才对它的追踪技巧另眼相看。
或许是气味过于浓烈,猴子直接呼哧了几声。
等了一阵子,它才再次凑近仔细嗅。
确认味道后,便低头朝地面寻路。
地上还残留着血渍,先前常征也看到了。
顺着那些斑驳的血迹,猴子便展开了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