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左右,还没见顾砚安回来,姜时月索性先去厨房把饭给蒸上。
倒是阮秋华,看姜时月不仅不着急,反而还忙着煮饭,于是试探性的问道:“要不然让你爸和大哥去山里找找小顾?”
姜时月摆了摆手,“不用,那个山他经常去着的,不会有事。”
看到阮秋华眼里的担心,姜时月说道:“爸和大哥第一次来,要是走丢了,或者是出点什么事,到时候还得去找他们。”
阮秋华闻言有些诧异的看着姜时月,“我甚至都有点怀疑,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小顾啊!”
要不然怎么能这么冷静?
如果换成是她,要是姜伯言没有回来,估计现在已经出门找人了,哪里还有心思做饭。
姜时月有些哭笑不得,“不是,妈,你这话是上哪里来的结论?”
难不成就因为她不去找顾砚安就不喜欢了?
如果说喜欢是用这种事情来评判的话,那未免也太过片面了些。
她之所以不着急,其实还是因为两个原因。
一个是本来顾砚安就在这边生活了好几年,对山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这个时候没有回来要不是没有弄到野味,要不就是有什么别的事情耽搁了。
还有一个是顾砚安以前当过兵,有足够的自保的能力,不可能出什么事。
当然,她不着急并不代表不担心。
只是担心也没有用,这年头又没有手机,也没办法联系,就只能在家里等消息。
就如同之前她所说,哪怕现在几人去山里找。别到时候顾砚安的人没找到,自己倒是丢了,或者是出什么事情,那就得不偿失了。
阮秋华咂了咂嘴,“我看你一点也不着急。”
姜时月无奈的耸了耸肩,“主要是着急也没用啊。”
只是在对上阮秋华不满的眼神时,又出声解释道:“再说他那么大一个人,以前又当过兵,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阮秋华闻言只是摇了摇头,“你啊你,也不知道是应该说你心大还是什么。”
姜时月不由轻笑出声,“妈,你这么着急,是不是对这个女婿很满意啊?”
阮秋华没好气的瞪了姜时月一眼,还没说话呢,倒是姜时月,趁热打铁的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同意让我们领结婚证啊?”
阮秋华伸手戳了戳姜时月的额头,有些无奈的说道:“现在连小顾都还没回来呢,你就想着领结婚证了。”
姜时月嘿嘿一笑,“那你的意思就是,等阿砚回来,就同意我们领结婚证了?”
阮秋华一口气是上不去也下不来,索性摆了摆手,“算了,我懒得跟你说。”
不过对于姜时月刚刚提出的领结婚证,这个问题她已经跟姜伯言商量过了,准备趁明天去镇上的时候一块儿给办了。
既然姜时月喜欢,再加上顾砚安人确实看着也还不错,对姜时月也挺好,她想领结婚证就领呗。
做父母的无非是想让孩子过的幸福,至于对方是穷还是富有,其实都没有那么重要。
毕竟穷人有一天也可能变成富人,但是富人不一定一辈子都是富人。
当然,能让她和姜伯言同意的原因只有一点,还是顾砚安对姜时月好。
既如此,他们还有什么好反对的?
看着阮秋华转身离开的背影,姜时月抿了抿唇。
刚刚因为阮秋华在,哪怕再担心,再着急,她也不敢表露出来,生怕阮秋华跟自己一起着急上火。
现在阮秋华走了,姜时月这才着急的如同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在厨房乱转。
此时她就恨不得自己有千里眼,这样就能够知道顾砚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没有生命危险。
只是生活不是拍电影,这种技能不是想拥有就能拥有的。
姜时月也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可能几分钟,也可能一个小时。
因为担心顾砚安的每一秒于她而言就如同是一种煎熬,总感觉时间很漫长。
就在姜时月担心不已的时候,只听外边传来顾砚安的声音,“我也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居然遇到了野猪。”
听到顾砚安的声音,姜时月立马从厨房里小跑出去。
也不管姜家人是不是还在,直接扑进顾砚安怀里,毫不犹豫的一口咬在顾砚安的肩膀上,“这么久没回来,你吓死我了!”
顾砚安原本是想伸手揉姜时月的头顶,只是看到自己手心的血渍和泥渍,最后只是把手放在半空中,语气略带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耽搁这么久。”
原本他是想捉个兔子就回来的,但是又想着姜家人明天上午就要走,而且兔子也没什么肉,想看看还能不能再弄点别的什么野味。
结果没想到居然遇到了野猪,就是太过机灵,他花了好长时间才捉到。
生怕姜时月等着急,一路上是扛着野猪小跑回来的,没想到还是让她担心了。
姜时月从顾砚安的怀里退了出来,这才发现,顾砚安身上有些脏,特别是裤子,上面还有划痕。
不由皱眉询问:“你受伤了?”
顾砚安原本还想隐瞒,只是想着隐瞒的后果可能会更严重,于是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没事,不严重。”
姜时月立马伸手握住了顾砚安的手,检查了一番,发现两只手上除了有泥之外,还被擦伤了,上面还有血。
姜时月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想要发脾气的冲动,这才把视线落在阮秋华的脸上,“妈,你能不能把你的医药箱拿过来一下,我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阮秋华闻言立马说道:“我这就去给你拿!”随即转身就朝着院子外边走。
也顾不得姜伯言和姜晟,直接转身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嘴上说着,“跟我回房间。”
顾砚安朝着姜伯言和姜晟讪讪一笑,“叔叔,大哥,那我先跟月月回房间。”然后小跑着跟了上去。
回到房间,姜时月冷着脸问道:“除了手,身上还有什么地方受伤了?”
这还是顾砚安头一次见姜时月这么凶,不由咽了咽口水,“胳膊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