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太疼了。
林煜倒在地上紧紧捂住胸口,他刚刚吞咽下去丹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起源星药的作用好像很慢。
朱宣的手不断插进林煜的身体,再不断拔出,带出大块血肉,时不时的还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这让林煜很绝望,还不如一刀砍掉自己的脑袋来的痛快。
虽然在这存档内死亡并不是真正的死亡,但是未免太痛苦了些,而且自己好不容易破的六境很可能保不住了。
朱宣满是鲜血的双手捧住林煜的脸,眼神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但是在林煜眼里就好像一个魔鬼一样,时不时就再给自己来一刀。
“你知道吗,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外来人了,更没有见过你这么俊俏的小家伙了,真想和你痛快一番,再一口吃掉你啊。”
说着,她五指如钩插近林煜的伤口,不停的搅动着,随后又带出大片血液,放在嘴里舔一舔,露出马脚一脸陶醉的表情。
此时的林煜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半跪在地上,脸部已经疼痛而扭曲着。
朱宣拖着林煜往金字塔中央的巨大棺材走去,一边走一边咯咯的笑。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这些外神从哪里来啊?你叫声妈妈,我告诉你好不好啊。”
林煜狠狠吐了口血水:“变态。”
朱宣哈哈大笑,一头长发散乱着,就像一个走火入魔的女疯子,她一脚狠狠踩在林煜胸口。
咔嚓———
一声,林煜的胸骨应声断裂,他的嘴里涌起一大口鲜血。
“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叫妈妈的,嘿嘿嘿,到时候把你折磨的遍体鳞伤,让你有一股破碎感,然后叫你一声声的叫我妈妈,哈哈哈哈,想想就痛快啊。”
朱宣重新薅起林煜的衣领,像是拖死狗一样拖行着。
“起源星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之所以会出现这些外神,是因为大概一千年前吧,一颗血色星球撞向起源星。”
“那时候的人们以为是世界的终结,但是并没有,那颗血色星球和起源星就像两盆水一样,融合在了一起。”
“之后,就是那些外神降临,开始肆意屠杀星球上的人类,它们长相恐怖丑陋但是实力强大,人们不得不建造一座座金字塔或者地下避难所生存。”
“就连天空也被黑雾笼罩起来,小时候听我家的大人们说,祖祖辈辈相传有个东西叫太阳,照在身上很暖和,可是我从来没见过,我甚至出生就在这座金字塔,很少出去。”
朱宣已经把林煜拖到棺材旁,她坐在棺材上,目光呆滞的看着金字塔的塔顶,像是在自言自语,自说自话,又像是在向林煜讲述故事。
“后来,生灵们忍受不了外神的侵扰,所以就开始反抗,哈哈,反抗后才发现双方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物,那些外神的小喽啰都能一人顶百人。”
“人们开始绝望,绝望下的人们分成了三派,一派去研究所谓的天地灵气,修道长生隐居山中,伺机而动去和外神战斗;一派想着移民,想着用更高的科技去往其他星球,逃避外神的虐杀;一派…”
说到这里,朱宣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疯癫。
她捂着脸,高高扬起头,但是林煜分明看到,她有一滴泪水从眼角滑下。
“最后一派最可笑,他们为了生存,为了强大的实力,他们选择依附外神,成为它们的走狗,变成你看到的那些怪物,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在这座…金字塔的笼罩范围内。”
“我也是走狗,但是我其实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做走狗,我的父亲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爷爷也不知道,好像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走狗,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可笑啊?”
“我已经活了三百多年了,你杀的卢顶,是的我男人之一,我都忘了是我第多少个男人了,这三百年里,我以外神的名义,和那些家伙交合,以成为他们帮外神做事的奖励。我已经是一个肮脏不堪的女人,可是…我终究是一个人,一个有羞耻心的人!我和那些外神信徒!不一样!”
林煜看着疯癫的朱宣,他都害怕她会莫名其妙的发疯,然后再给自己来一脚了。
林煜艰难的开口:“你就没想…过逃吗?逃脱…外神的统治,既然你知道我们有办法离开,那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走呢?去我们那个世界,去…人间。”
朱宣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无奈的开口:“没用的,我早就试过了,你们离开时候的能量波动根本无法传送我,而且就算我离开了,外神的力量也会一直控制着我。”
随后她抬头轻声呢喃一句:“真的有些活够了啊。”
一生身世坎坷,自从出生就做了外神的傀儡,杀人无数,就像一片无根浮萍一样,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只能随着外神的指示生活。
林煜轻轻笑着:“这算不算,红颜自古多薄命。”
“别死,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这么…好看,而且你其实内心并不…想做走狗,死了…太可惜了。”
朱宣报之以微笑:“是该称呼一声…袁道友吧?你们那边应该都是这么称呼的,别装了,跟你对戏属实没什么意思。”
林煜故作惊讶,随后躺在地上的林煜就好像没受伤一样,轻轻抱了抱拳,啧啧开口:“朱道友,果真好眼力,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方天地变化的?”
朱宣抬手擦去眼角泪水,笑了笑:“你应该叫一声朱前辈才对。”
“我的实力如果按照你们那个地方的计量方法,应该算是一个七境修士,只是不会道法,只会武力而已。”
“我其实并没有发现空间有什么变化,只是觉得奇怪而已,你的实力并不算弱,体内的能量波动很强,不应该被我这么轻松的碾压才对,所以就赌了一赌,果然,我脚下的你不是真的你。”
在朱宣的旁边,突然出现一个身穿黑色夹克的俊美年轻人,正斜靠在棺材上,笑眯眯的看着朱宣,而朱宣脚下的林煜则嘿嘿而笑,又冲她抱了抱拳。
一道黑色光芒回到棺材旁林煜的眉心,周围的一切的一切景象都开始出现裂缝,随后支离破碎,就好像一面镜子被人打碎,变成一片片的碎块,随后逐渐淡化,露出真容。
林煜取出两壶酒,抛给朱宣一壶:“你既然都说了,是靠赌,猜破了我不是真的我,那么朱道友可就配不上前辈这个称呼了。”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生生死死,朱道友就怎么确定现在看见的我就是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