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他这么可爱,也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礼物。
至于操办,是没有的。
凌家落户青山村,除了老爷子、老太太的生辰过得隆重点,其他人,也就聚在一起吃顿饭,没啥仪式举行。
毕竟,他们现在属于农户,没啥需要宴会来拉近的关系,也没啥需要推杯换盏达成的合作。
池兴月送了康康一把银锁,闪亮亮的样子,瞬间吸引了大伙儿的心神。
葛静蓝赶忙将银锁收起来,说要压箱底。这么精致的玩意儿,说传家宝也不为过。
去年没给大家准备礼物,今年池兴月财大气粗,给大伙儿准备了惊喜。
抬手打开宝珠怀里的匣子,一股香味飘出来,女眷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眼光。
“这是什么?”老太太问。
池兴月随手打开一个瓷瓶,用竹签子沾了一滴液体滴在手腕上,搓开,让老太太闻。
“这个是香水,特意买来孝敬祖母和各位长辈的!”
老太太震惊了,因为这味道,跟花儿一样。
“这是茉莉味儿吧,还怪好闻的!”
池兴月“嗯”了声:“这里有茉莉、月季、小苍兰、桃子、橘子等。大家看看自己喜欢什么,每人一瓶。”
老太太直接选了池兴月试用那瓶,其他人也都选了自己喜欢的。
匣子里还剩几瓶,是给宝珠、小荷、桃花婶儿几人的。
女人们都很高兴,男人们眼巴巴地看着她。
池兴月笑笑,让二柱把坛子抱过来。
里面是五粮液,醇厚的酒香,瞬间俘获了老少爷们儿的味蕾。
也不说现在还是清晨了,一个个围在桌边,分起了美酒,气得女眷们都笑了。
拜过年后,凌季恒拿着礼品去县里。
先前跟黄县令虽有交情,却不深。
可府试过后,时常跟黄县令的长子探讨题目,如今,不上门不好。
当然,黄县令事务繁忙,哪怕过年,也在应酬。
凌季恒将礼物交给黄敏博,又约定了一块儿去府城的时间,就离开了。
之后去了几位相熟的学子家里做客,临近傍晚,凌季恒回到村里,去宋里正、曹老爹等人家里走了一趟,然后才回家。
饭桌上,说了下自己的打算。
老太太点头:“是该早些到府城做打算。”
只不过听语气,并没有很开心。
这青山村的大宅子,算得上他们第二个家。
才住几年就离开,还真舍不下。
凌季恒也不勉强,只不过,府城条件好,他一去至少一年,把家人留在青山村,自己也不放心啊。
舒旭宏倒是发表意见:“我和你舅娘没啥亲人,瑞瑞也还小,就不去府城了。
在这里,还能帮你们看看宅子。”
凌季恒还没发话,舒慕云就坐不住了:“哥,嫂子,我不是你们的亲人吗,说什么两家话!
府城宅子是你们外甥买的,住住怎么了?
瑞瑞是年龄小,可他要读书啊。府城的资源,哪是青山村能比的!”
舒旭宏沉默了,就连葛静蓝也是。
老太太笑着说:“留什么留,一起走,青山村再好,还能比得了天子脚下?
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考虑考虑子孙后代吧!”
老太太一锤定音,结束了这个话题。
饭后回屋,凌季恒又黏糊过来。
池兴月抬手将人推开,消瘦不了美人恩。
凌季恒没皮没脸,要亲亲,要抱抱。
逗得池兴月哈哈大笑,怕被人听了墙角,吹灯进空间。
最后两人还是洗洗就睡了。
从昨晚到现在,凌季恒就没歇,眼底一片乌青。
而池兴月,也需要时间来适应这高强度的夜生活。
转眼天亮,村里来了不少陌生人。
都是出嫁闺女,携夫带子,探望娘家人。
今年红薯大丰收,家里情况改善了不少,带回娘家的礼物,都重了几分。
凌家没啥亲戚,窝在家里猫冬。谁知,黄敏博带着几位学子,前来探望老夫人。
带的礼物算不上贵重,却很有心意。
凌季恒笑着把人迎进来,还意外发现,跟在队尾的邱子城。
邱子城有些拘谨,刚进门就给凌季恒作了个揖。
“子城近日才知晓,当年是凌公子路过邱家,施药赠银,多谢凌公子的救命之恩!”
凌季恒拍拍他的肩膀:“人没事就好,快进去吧!”
风轻云淡,既没邀功,也没鄙夷。
邱子城心里暖暖的,跟在大伙儿身后,跟老爷子、老太太问好。
老太太高兴啊,来青山村这么久了,还是头一回有小辈来探望自己呢。
周成宇、傅焕平不算,他们来家里,通常是有事情找凌季恒。
而且,双方合作多于交情,不像黄敏博这些小辈单纯。
凌季恒轻笑,表示老太太高兴就好。
心想读书人哪有单纯的,真单纯,也没法入朝为官啊。
不然,不得被人啃得渣渣?
不过,这几个目前来看,心性还可以。
就是不晓得,日后能不能经受住名利场的侵蚀。
时间一点点过,转眼到了上元节这天。
凌家人照例去县里看灯会,感慨这才过去多久啊,大周朝就一片盛世模样。
灯光下,云柔百姓载歌载舞。
池兴月穿梭在大街小巷,看书生们猜谜对对子,心情十分愉悦。
最后来到护城河边,放飞一盏孔明灯,才和凌季恒回家。
一群人睡了个好觉,之后就收拾起家当来。
这次远行,算不得搬家,却也跟搬家差不多了。
贵重物品带走,其他放家里。没人看家,还得拜托宋里正帮忙照看着。
想来,有周小将军、黄县令、宋里正三重背景在,那些宵小,不敢靠近凌家大宅。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凌季恒去沈峰那里,要了三个无亲无友的伤残老兵。
把倒座房和大厨房的钥匙给他们,叮嘱他们照看好家里。
村里的地,还有青砖大瓦房外面的园子,划出一片给他们种。
剩下的租给村里,凌家会按时派人回来收租子。
宋里正得知凌家人要离开的消息后,整个人惊慌到不行。
不算远的乡间小路,跑过来摔了好几跤。
袖子磨破了,头发凌乱了,刚到门口就问:“你们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