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泽生堂内,还是昨天的几人,开门等了一会儿后。
发现还是和昨天一样,连个进门来问一声这里是做什么的人都没有。
几人相视一眼,随后摇头苦笑。
陈诚随即就带着宿舍的三人继续去到药房教他们认识药材。
郑开心正想拉着王艳琪继续去聊天,就见王艳琪快步跟上了陈诚。
“少卿你干嘛去?”
王艳琪回过头:“昨天陈诚说也教教我,所以我去跟着学。
你们俩自己腻歪吧。”
听到这话郑开心无奈的看了一眼汪榆。
汪榆笑了笑就拉着郑开心去到诊室。
此时的药房中,陈诚和王艳琪站在配药台内侧,其他三人站在外侧。
陈诚正拿着一味药做讲解。
其他三人听的都相对认真,就王艳琪时不时的会把目光从药材上移动到陈诚的脸上。
她第一次听陈诚讲课,这会儿很新奇。
如果不是陈诚已经习惯在自己讲课时有目光盯着自己,换个人这会估计已经脸红成一片了。
“茺蔚子,这个药其实不学医的也听过。
之所以你们现在疑惑,是因为这个药现在实际上大家叫它益母草。”
听到是益母草,听课的四人立刻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
“益母草这个药呢,有一种病,只要你听到是这个病你就必须要用这个药。
这个病就是逆经。
为什么叫逆经?
女人的例假,每个月来都是往下走的,可突然例假来得时候,从鼻子出来。
这就叫做逆经。”
其他三人还好,王艳琪此时瞪大了眼睛。
“还有从鼻子出来的吗?”陈诚刚才讲的东西有点颠覆了她的认知,当然这也和她没有了解过有关系。
陈诚笑了一下:“以后病人多了你就会遇到那种每个月到时间,她就会流很多鼻血的。
这种病很好看,只要例假期间她流鼻血,而下面没有或者很少的,就是逆经。
这是因为身体的排异系统要将它排出去,既然下面走不了,那就走上面,至少有地方可以宣泄。
如果也不逆经呢,就可能会逆流,逆流就麻烦了,如果逆流到心脏到肺,乳癌,肺癌之类的就会产生。”
几人都没有说话,王艳琪直接拿出了小本本开始记录。
对于这种女人会生的病,她有点怕怕的。
这时陈诚继续讲道:“只要有逆经的现象出现就要用益母草,益母草是治疗逆经最好的药。
它的性味呢,是味辛苦,性微寒。
所有寒凉的药,如果只是微寒,而不是大寒,其实我们都可以当做滋补的药来用,平时都可以吃,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但大寒的药不可以。
益母草又有辛味,又有苦味,所以它的治疗范围就比较广。
除了刚刚说的逆经,它肯定还可以调理月经,这个不难想吧。
他主治就是能去淤血,生新血,通调月经及产后要药,根茎的功能是相同的。
除了他主要治疗的这些呢,平时在临床上,有时候也会有一些其他的使用。
乳房硬块,就可以把益母草打碎敷在外面。
像眼睛红血丝很多,也可以用益母草。
另外就是身上痒的时候可以用新鲜的益母草煮水来擦拭身体或者泡澡。”
陈诚说到后面的时候,几个人都在拿着小本本记录。
因为最后面的扩展内容,如果是让老师讲的话,他是不会讲这些的。
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有这些效果。
陈诚停下来,等着几人记录完,自己也歇口气。
只是等他拿出下一味药的时候,门外有人进来了。
药房中的其他几人,同时也看向了外面。
来人正是周大山和他的妻子甘海燕。
周大山进门张望了两眼,见到诊室里面汪榆他们,便走了过去。
而甘海燕在打量了四周之后,皱起了眉头。
因为这里太冷清了,一个病人都没有。
虽然周大山和他说了,这是一家新开的医馆。
但不管是谁,看到你要去看病的医馆,一个人都没有。
本能反应,你就会怀疑一下这个医馆里的医生水平问题。
周大山走到诊室门口,发现是之前给他抓药的汪榆两人。
便出声道:“请问这里谁是大夫?
之前的那个姓陈的小大夫在吗?”
汪榆和郑开心一眼就认出了周大山,毕竟时间不长,而且印象也比较深刻。
汪榆没有回答,直接起身朝着药房的方向喊了一句:“大师兄,你的患者来了。”
周大山顺着方向转头便看到了正从药房中出来的陈诚。
连忙拉着甘海燕说道:“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大学生。”
甘海燕仔细打量了一下陈诚,随即转头对周大山说道:“你说的年纪大的大夫呢?
我这个病不可能也让这位小兄弟看吧?”
说完甘海燕就转头对陈诚道:“小兄弟你别在意,不是信不过你。
而是我这个病,有很多年了,而且也看了很多大夫,从来没治好过。”
跟随陈诚出来的几人,差不多都要翻白眼了。
大妈,你这话说的不是信不过是什么?
陈诚只是笑了笑:“没事儿,这很正常,到诊室来吧,刚刚叫我的,是我的师兄。
至于他叫我大师兄,那是个昵称,你们不用在意。
我师兄的水平放在任何医院,都是主任医师。”
说着陈诚便把两人又引到了诊室。
甘海燕看着汪榆的样子,点了点头。
毕竟汪榆三十七了,并不像陈诚的年纪那样看着就觉得不靠谱。
汪榆坐下边对甘海燕道:“坐下吧,我给你看看。”
他没有和陈诚客气,因为病人显然因为年龄的问题不信任陈诚。
甘海燕坐下后,很熟练的就把手搭在了桌上的脉枕上。
等汪榆搭上脉,她就开始说道:“我这个病是个疑难杂症,三叉神经痛。
什么药都吃过,中药西药都用过,有时候有用,但过了那一阵儿它就没用了。
感冒了呀,有时候开心太过,有时候生气太过。
说话的声音太大,甚至吃饭,洗脸,刷牙,打哈欠,都有可能让它发作。
一旦痛起来,非常的难受,整个右半边脸,连带右边的头像是被人用东西在猛敲脑袋。
发作频繁的时间段,我甚至吃饭都不敢嚼。”
此时的汪榆并没有戴上口罩,所以甘海燕能很清晰的看到,汪榆一直保持着微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