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姷柠脸上的伤这是怎么了?”宋悦瑶故作担忧地冲上前,拿起冰袋就要往池姷柠脸上杵。
宋悦瑶是发了狠的下手能有多重就多重。
池姷柠本能地伸手推开,可她的手刚落在宋悦瑶的手背上,便听到咚的一声。
宋悦瑶整个人狠狠地摔在地上,“嘶。”
“瑶瑶。”谢司言心头一紧快步上前将人扶起来。
“司言,你别怪姷柠是我笨手笨脚的弄疼姷柠。”宋悦瑶水光的眼眸楚楚可怜,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脚踝。
谢司言一眼就看穿宋悦瑶的掩盖,慌忙地上前一把拽开她的手,在看到那红肿的脚踝。
一股怒火顿时冲上心头。
“司言,不疼的,你别怪姷柠。”
“怎么会不疼。”他满眼都是疼惜,连带着看向池姷柠的脸上带着愤怒。
她没说话,只沉默地看着宋悦瑶的表演,对自己都下手如此狠,她自愧不如。
可她的我沉默落在谢司言的眼里便是故意,便是幸灾乐祸。
“池姷柠瑶瑶好心帮你冰敷你却对她下如此重的手。
瑶瑶不仅不怪你还为你辩解一二,可你倒好对此冷眼旁观。”他看着池姷柠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之前那一抹不忍顿时烟消云散。
“池姷柠像你这样机关算尽又冷血无情的人怪不得你父亲会对你下次重手。”
谢司言吼完才发现自己语重,他有些不敢对上池姷柠那双冷漠悲凉的眼眸。
他明明不想这样对待她的可是也不知为什么,事情总会变成这个模样。
谢司言有些懊恼可他骨子里的高傲不会让他低头,他转身抱起宋悦瑶便要走。
宋悦瑶前一秒还是委屈的模样后一秒对着池姷柠时满是挑衅。
她嘴巴微微张开。
池姷柠不管你怎么做都斗不过我。
这样戳人心窝子的话听的多了,她已经不在意了。
谢司言对她就像是对待小猫小狗一样,高兴时哄一哄,不高兴时一脚踹开。
至少事不管母亲她便不会再难过和悲伤了。
可……
池姷柠看着宋悦瑶的嘴脸,不由得皱了眉,她池姷柠从开都不是任人欺辱的主。
真以为她不会反抗。
如今她已经稳住池家,他们短时间不会再针对母亲。
现在她会让宋悦瑶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池姷柠伸手拽住谢司言的手。
“干什么!”谢司言语气不善,阴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池姷柠生怕她再次对宋悦瑶下手。
“司言,不要这样对姷柠,都是我笨手笨脚的,再加上姷柠心情不好才会下如此重手的。”
她温温柔柔,娇娇软软,任谁看了都想一个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这么晚了,这个家里还有比我更会处理伤口的吗?”
谢司言微微一愣,他显然是没有料到池姷柠会出手帮瑶瑶。
“你会出手?”他的话语里是迟疑和质问。
“我也是背过希波克拉底誓言的医生。”池姷柠说话的语气里带着委屈看向谢司言的眼里是悲伤,是沉默。
谢司言心口一颤,看向她的眼神复杂。
四目相对,他又想起曾经的池姷柠,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他默默地将宋悦瑶放在床上。
宋悦瑶神色里满是慌乱,“姷柠,我怎么能让你给我上药,你是司言的妻子,谢氏的长孙媳。”
又是这样。
惯用的手段,故意将她捧得高高的,而自己伪装成受害者的模样,讨得谢司言的心疼。
从前的她脾气倔,受不得一点委屈,对上谢司言永远都是硬刚。
仿佛那个时候声音弱上三分,理也弱了三分。
她骨子的不服输让她根本不愿意认输。
所以每一次她和谢司言吵的不可开交,以至于到现在一点事情便能引起更大的争吵。
他们二人就没有和平共处的可能。
但吃的亏吃多了,人总是要学着聪明些。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不必这样一味的提醒我,我知道是我不好抢了你的位置,可你是司言的心上人,我自然要好好照顾你。”
宋悦瑶一愣,连哭泣和慌张都忘了,她显然没有料到池姷柠会说出这样的话。
池姷柠丝毫不给她反应的机会转头用着染红的眸子看向谢司言,语气里却倔强的要命,“谢司言,我在她心里竟恶毒成这个样子。”
谢司言也不知怎的心乱如麻,根本不敢看她,只紧了紧手心,“瑶瑶,别担心,她不会害你的。”
宋悦瑶气得咬紧牙关可面上却不敢暴露一点,“那就谢谢姷柠了。”
池姷柠打开医药箱,“谢司言云南白药没了,你去帮我拿一下,就在三楼你房间的床头柜里面。”
谢司言没说话只嗯了一声转头朝着楼上走去。
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宋悦瑶露出真正的面目,她双臂环抱,一只脚踩在池姷柠的肩膀上,“池姷柠,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你什么时候也会这样伪装。怎么,你是觉得你扮扮委屈就可以博得谢司言的喜欢。
你也太高看你了。我告诉你,我不仅是司言的爱人更是他的救命人。
当年若不是我将他背下山,给他的伤口做了处理,他早就死了。
就凭你下三滥的手段也想取代我,真是可笑。”
她看着一直摆弄着药品对她爱答不理的池姷柠,她只觉得这是挑衅、是看不起。
她抬脚就要狠狠地踹过去,可下一秒。
池姷柠一把拽住她的脚猛地抽上去,反手将整个人压在床上,一条腿压着她整个人动不了,而另一只手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巴。
“宋悦瑶装疯卖傻可不止你一个人会,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若是在敢无事生非……”
她说着另一只手拽住宋悦瑶受伤的脚腕。
咔……
下一秒宋悦瑶疼得额间生出冷汗,嘴里是痛苦的呜咽声。
她愤怒地瞪着池姷柠。
但那双冷漠、狠厉的眸色是她第一次在池姷柠的脸上看到。
她顿时慌了,真的害怕池姷柠会发疯对她起了杀心。
眼泪不自主地留下来。
这一次是真的哭了。
池姷柠没说话,只起身,拿起喷雾对她脚踝的红肿的地方喷上去。
冰凉的药水触碰,让她莫名心更慌乱。
“宋悦瑶你连我的控制的挣脱不开还背着谢司言下山,你说这话也就你自己能相信吧。”
池姷柠无心的一句话。
可却令宋悦瑶瞬间变了脸。
难道当年的事情,她知道了……
那她决不能留池姷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