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皇家票号开业日
“……去瞧瞧热闹。”晁雄征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一只即将捕食的猎豹。
何用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殿下这是要去皇家票号瞧瞧！
他连忙躬身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夜幕缓缓降临，白日的喧嚣渐渐散去，东京城却换上了另一副面孔。
灯火璀璨，人声鼎沸，夜市的繁华丝毫不逊于白昼。
而在这繁华之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座即将开业的皇家票号。
消息早已不胫而走，如春风般吹遍了东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百姓们奔走相告，拍手称赞，这皇家票号，可是实实在在为他们谋福利啊！
有了它，再也不用担心银钱携带不便，更不用担心路途遥远，钱财被盗了。
“这皇家票号，可真是个好东西！”一位老者捋着胡须，笑得合不拢嘴，“以后啊，我那在外地做生意的儿子，就可以直接把钱存到票号里，我在东京就能取出来，再也不用担心他路上出事了。”
“可不是嘛！”旁边一位妇人也附和道，“我那闺女嫁到了外地，以后逢年过节，我也能给她寄些银钱过去，再也不用托人捎带，提心吊胆的了。”
百姓们欢欣鼓舞，可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几位御史大人正聚在一起，眉头紧锁，唉声叹气。
“这皇家票号一开，与民争利，成何体统？”一位御史痛心疾首地说道，“明日早朝，我等必须联名上奏，请官家收回成命！”
“唉，恐怕难啊！”另一位御史摇了摇头，“这皇家票号，可是太子殿下力主推行的，官家对他言听计从，咱们的奏折，怕是起不了什么作用。”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等荒唐事发生！”先前那位御史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我等身为御史，当以匡正朝纲为己任，岂能畏惧权贵？”
商户们的心情，则更为复杂。
一方面，他们对皇家票号的便捷性感到心动，可另一方面，又担心这皇家票号会抢了他们的生意。
“这皇家票号，要是把客人都抢走了，咱们还怎么活啊？”一位绸缎庄的老板唉声叹气道。
“谁说不是呢？”旁边一位米铺的老板也愁眉苦脸，“咱们这些小本生意，可经不起折腾啊！”
不过，也有那精明的商人，从中看到了商机。
“这皇家票号，虽然会抢走一部分生意，可也能带来更多的人流啊！”一位茶馆的老板笑眯眯地说道，“人多了，生意自然就好做了，说不定，咱们还能借着这股风，把生意做得更大呢！”
小报的反应，则最为直接，他们纷纷站在百姓的立场上，对皇家票号大加赞扬。
“皇家票号，利国利民！”
“开业大吉，惠及万民！”
“太子殿下英明，为百姓谋福！”
各种赞美之词，不绝于耳，一时间，皇家票号的风头，盖过了所有的新鲜事。
而此时的晁雄征，正忙着在宫中“选秀”。
当然，这“秀”可不是选妃子，而是选宫女。
他要从这些宫女中，挑选出一些聪明伶俐，机敏过人的，送到皇家票号去当差。
“你们几个，都抬起头来，让孤瞧瞧。”晁雄征坐在椅子上，目光如炬，扫视着面前一排排低眉顺眼的宫女。
这些宫女，都是经过层层筛选，才送到他面前的。
她们一个个都生得花容月貌，身段婀娜，可晁雄征却不在意这些，他要的是能力，是才干。
经过一番仔细的考察，晁雄征终于选出了几位满意的宫女。
他命人将她们带下去，好好培训一番，然后送到皇家票号去。
“殿下，您这几日，可真是忙坏了。”何用在一旁，心疼地说道。
晁雄征笑了笑，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说道：“为了百姓，再忙也值得。”
这几日，晁雄征为了皇家票号的开业，可谓是操碎了心。
他不仅要亲自设计票号的规章制度，还要培训员工，甚至连票号的装修，都亲自过问。
“官家，您也该歇歇了。”一旁的晁盖劝道，看着自己日渐成熟稳重的儿子，晁盖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欣慰和骄傲，可看着他为了国事如此操劳，又忍不住心疼。
“父皇，儿臣不累。”晁雄征笑着摇了摇头，“这皇家票号，可是儿臣的心血，儿臣一定要把它办好。”
晁盖见他如此，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好，好，我儿有这份心，为父甚是欣慰。只是……国事繁忙，却也不必急在一时，选秀之事，也不必太急，过些时日再议也不迟。”
晁雄征知道父皇是心疼自己，便笑着应承下来。
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下，皇家票号开业的日子到了。
这一日，御街之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舞龙舞狮，好不热闹。
皇家票号的门前，更是围满了人。
百姓们扶老携幼，翘首以盼，都想一睹这皇家票号的风采。
“来了，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群顿时沸腾起来。
只见一队仪仗，缓缓而来，为首的，正是太子殿下晁雄征。
晁雄征一身锦袍，头戴金冠，气宇轩昂，英姿勃发。
他走到皇家票号门前，伸手扯下了盖在匾额上的红绸。
“皇家票号”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顿时呈现在众人面前。
“好！”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晁雄征微微一笑，朗声说道：“今日，皇家票号正式开业！从今往后，凡我大宋子民，皆可在此存取银钱，享受皇家票号的便利！”
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传遍了御街的每一个角落。
百姓们欢呼雀跃，激动不已。
开业仪式，在喜庆的氛围中，顺利完成。
林冲、萧让、金大坚等一众梁山老兄弟，也带着家眷，前来捧场。
他们看着这热闹的场面，心中感慨万千。
“想当年，咱们在梁山泊，何曾想过会有今日？”林冲感慨地说道。
“是啊！”萧让也点了点头，“这一切，都多亏了殿下。”
“殿下真是咱们的福星！”金大坚也笑着说道。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一位衣着华丽，却满脸愁容的年轻后生，摇摇晃晃地走进了票号，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我来取钱……”
旁边伺候的老掌柜瞥了眼这个年轻人，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但还是堆起职业的笑容，问道：“这位客官，您要取多少？”
年轻后生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声音更低了：“一……一万贯……”
老掌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身后的伙计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位爷，您别是来消遣我们的吧？”，一直没吭声，躲在柜台后面盘账的金大坚，抬起了头，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
皇家票号的开业，宛如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层层涟漪，各色人等的心思，也如同这水波般涌动不休。
林冲的夫人，首先带着女儿来到了票号。
女儿扎着两个可爱的发髻，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林娘子虽是良家妇女，但也听闻了票号的好处，便将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预备给女儿置办嫁妆的银两，尽数存入了票号。
票号大厅内人头攒动，喧嚣不已。
林娘子小心翼翼地护着女儿，生怕被人冲撞了。
“娘，这里真热闹！”女儿清脆的声音，带着几分兴奋。
“是啊，以后咱们的钱，就放在这里，安全又方便。”林娘子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心中一块大石也落了地。
与此同时，一些东京百姓也在观望。
他们站在票号门口，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想看个究竟。
这些人大多是小商小贩，或是手头有些余钱的平民百姓，他们对皇家票号的安全性，还抱有疑虑，生怕这钱存进去，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这皇家票号，真的靠谱吗？”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汉，小声嘀咕道。
“谁知道呢？官家的钱，咱们老百姓，敢信吗？”旁边一个中年妇女，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信任。
“要不，咱们再等等看？看看有没有人存钱，然后再做决定？”另一个年轻人，提议道。
朝中百官，更是心思各异。
他们既想巴结太子，又不想太过张扬，毕竟，谁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家底殷实。
于是，一些官员便悄悄地派家里的管家，或是亲信，前来票号存钱。
这些管家们，小心翼翼，生怕被人认出来，只敢存入一小部分银两，权当是给太子殿下捧场。
“哎呦，这不是李大人的管家吗？您也来存钱啊？”一个眼尖的伙计，认出了一个管家，热情地打着招呼。
“哪里哪里，只是些零花钱，给府里添置些物件用的。”李管家连忙摆手，神色有些慌张。
存钱业务，还算勉强过得去，可贷款业务，却无人问津。
在这个时代，人们的思想还比较保守，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借钱。
更何况，这皇家票号的利息，也不算低，借钱，就意味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那个穿着华丽的年轻后生，走进了票号。
他摇摇晃晃，满脸愁容，一看就是个败家子。
“我……我来取钱……”年轻后生颤抖着声音说道。
老掌柜瞥了他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但还是堆起职业的笑容，问道：“这位客官，您要取多少？”
老掌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身后的伙计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万贯，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这位爷，您别是来消遣我们的吧？”一直没吭声，躲在柜台后面盘账的金大坚，抬起了头，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
“谁……谁消遣你们了？老子有的是钱！”年轻后生梗着脖子，大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虚张声势。
“好，好，好，您有钱，您有钱。”老掌柜连忙赔笑，心里却在嘀咕，这小子，八成是输红眼了，想来票号碰碰运气。
“我要取一万贯，你们给不给？”年轻后生瞪着眼睛，逼问道。
“给，当然给。”老掌柜连忙点头，心里却在打着小算盘。
这么大一笔钱，要是能从他身上捞点好处，那可就赚大了。
“不过，这位爷，您一下子取这么多钱，总得有个抵押吧？”老掌柜笑眯眯地说道。
“抵押？老子要什么抵押？”年轻后生不屑地说道，“老子可是东京城里，出了名的阔少，谁不知道老子的名号？”
“哎呦，您是阔少，小的自然知道。可这规矩就是规矩，没有抵押，我们也不敢随便放钱啊。”老掌柜耐着性子解释道。
年轻后生想了想，也觉得老掌柜说得有道理。
毕竟，这年头，谁也不敢轻易相信别人。
“好吧，老子就抵押……就抵押我的房契！”年轻后生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房契，重重地拍在了柜台上。
老掌柜拿起房契，仔细地看了看，确认无误后，这才笑着说道：“好，好，好，有了这张房契，我们就放心了。您稍等片刻，小的这就给您取钱。”
就这样，皇家票号的第一笔贷款业务，终于完成了。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很快，就有人陆陆续续地前来抵押贷款。
有抵押田地的，有抵押店铺的，甚至还有抵押家传宝物的。
存钱业务，在办完那些捧场者的业务后，就冷清了下来。
东京百姓，还是持观望态度，不敢轻易将钱存入票号。
晁雄征站在票号大厅里，看着冷清的业务，心里也有些无奈。
他知道，这皇家票号，想要真正地发展起来，还需要时间，需要让百姓们真正地信任它。
“殿下，您也别太着急，这皇家票号，才刚刚开业，总得给百姓们一个适应的时间。”何用在一旁劝慰道。
“我知道。”晁雄征叹了口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只是，这皇家票号，承载着我的期望，我希望它能真正地为百姓谋福利。”
晁雄征在票号里转了一圈，看到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他决定，先去三楼的未来票号主管办公室看看，那里，是他为皇家票号，准备的另一个惊喜。
晁雄征脚步轻快地走上楼梯，三楼的装饰比一楼更加精致，墙上挂着一些山水画，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整个空间都充满了艺术气息。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淡蓝色梁袍的宫女，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险些撞到晁雄征身上。
宫女连忙跪下请罪，声音清脆悦耳。
“奴婢该死，冲撞了殿下！”
晁雄征摆了摆手，示意她起身。
他注意到，这些宫女的工作服，都经过特别的设计，淡蓝色的梁袍，裁剪得十分合体，将她们的身材，衬托得玲珑有致。
特别是那裙摆，稍微短了一些，走动间，隐约可以看到白皙的大腿，充满了诱惑。
“起来吧，以后走路小心点。”晁雄征淡淡地说道，心里却在想着，这样的设计，会不会有些不妥？
那个宫女站起身，偷偷地看了晁雄征一眼，见他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
她抬起头，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眼睛里，充满了活力和朝气。
“奴婢记住了，殿下。”
一楼大厅里，几个前来办理业务的客人，也注意到了楼上的情况。
他们的目光，随着那个宫女的身影，一路向上，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探究。
“这皇家票号，真是个好地方啊！”一个客人，忍不住感叹道。
“是啊，不仅能存钱，还能看美人，真是值了！”另一个客人，嘿嘿一笑，眼神里，充满了暧昧。
晁雄征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他径直走进了主管办公室，开始仔细地查看里面的布置。
这里，将是未来皇家票号主管办公的地方，他希望，这个地方，能够成为一个充满活力和创造力的地方。
“殿下，奴婢任金奴，奉命前来报道。”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晁雄征抬起头，看到一个身材婀娜，容貌秀丽的宫女，站在门口，正对着他盈盈施礼。
晁雄征看着她，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任金奴的眼神，有些闪烁不定，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晁雄征问道。
任金奴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殿下，奴婢有些事情，想向您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