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调整好表情,身体站的板直,一脸认真:“有时候不能光听别人的一面之词,我究竟会不会背叛你,得试试才知道吧。”
林之景温柔的揽过叶希安的肩膀,用他觉得最温柔的眼神和叶希安对视:“你...要不要标记我试试?”
“我....”
叶希安刚要说话,远处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老婆!是我老婆啊!”
弋阳!
叶希安眼睛一亮,赶紧回头去看,果然在门口的狭隘走道的尽头看见了弋阳还有季将辞的身影。
弋阳身上脏兮兮的,但是眼睛却很亮,一米九的雄性兽人正朝着这边激动挥手,两条逆天长腿更是没停下来过,像是小狗一样摇着尾巴要迎接刚回家的主人。
而季将辞依旧不紧不慢,他神情有些疲惫,原本蓬勃的肌肉现在看着似乎缩水了些。
叶希安挣开林之景的手,朝着两人跑去,在几步之外被一脸傻笑的弋阳抱在了怀里,还亲昵的左右摇摆,怎么看都像一对久别重逢的小夫妻。
但其实叶希安都是被迫的,她只是想去迎人,没想到弋阳直接抱住她,还矫情的左右晃,而且.....叶希安一脸痛苦,弋阳身上怎么这么臭啊。
虽然叶希安那并没有看着这么美好,但别人不知道啊。
林之景看着这碍眼的画面,刚才搭在叶希安肩膀的手臂僵在半空,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他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暗自在心里骂了句脏话,眼神也变得阴冷起来。
他舌尖顶着上颚,故作镇定跟上叶希安,只是有些紊乱的步伐暴露了他的内心。
林之景走到弋阳和叶希安拥抱的地方站定,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黏糊的样子,耐心等待两人抱完。
只是有他这种电灯泡在,谁还抱的下去,这也是林之景的目的。
叶希安果然被林之景看的不自在,伸手拍了拍弋阳的背。
弋阳还沉浸在又抱到老婆的快乐中,上扬的嘴角几乎扯到耳后,根本没意识到身边站了电灯泡,也没注意到身后微弱的力道。
“弋阳!别抱了,快放开我。”
听到叶希安的声音,弋阳这才如梦初醒,被自己刚才的傻样尴尬到,连忙放开叶希安,掩饰性的挠了挠后脑勺。
两人总算不抱了,季将辞也走了过来,三个雄性视线顿时汇集在一块,不约而同的开始打量对方。
最终林之景得出一个结论:叶希安她恋穷。
要不然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能解释这两个衣衫褴褛的雄性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他最后做了一次挣扎,试探性的问:“这两位是?”
还没等叶希安回答,弋阳已经回答:“我当然是我老婆的老公了!”
他一把扯过季将辞:“这个也是我老婆的老公!你是谁啊!”
说完,弋阳仰着下巴,噘着嘴用鼻孔对着林之景,神情十分桀骜不驯,他以为自己还挺帅的,其实二透了。
弋阳斜着眼蔑着林之景,别以为他傻看不出这个衣冠楚楚的雄性是什么目的,他聪明着呢。
这些雄性屁股一撅,他就知道要拉的什么屎。
叶希安看着弋阳的傻样,有些哭笑不得,没忍住在在弋阳脸上掐了一把。
雄性的皮肤紧致,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保养的,别说是痘痘,就连毛孔都几乎看不出来,捏着跟捏块刚从温水里捞出来的羊脂玉一般,手感好极了,没忍住多摸了几下。
“老婆,别摸了。”
弋阳红着脸,被叶希安摸得有些脸红心跳,顺直的亚麻色头发乖巧的搭在脑门,嘴上说着让叶希安别摸了,身体却实诚的站着不动,任由叶希安抚摸,甚至还主动弯下腰,抬起脖子,让叶希安摸得更方便些。
叶希安感受着手下愈发滚烫的温度:“弋阳?你是不是发烧了。”
说着,叶希安将脸凑了过去,当冰凉的额头抵上弋阳滚烫的脑门,叶希安被烫了一下,立马弹开。
虽然叶希安的体温低,但弋阳莫名觉得自己也被烫了一下,本就红的不行的脸蛋此刻几乎发紫,他感觉体内有一辆火车在跑,还不停的发出刺耳的鸣笛声。
叶希安捧着弋阳的脸,语气有些焦急:“弋阳!你发烧了!”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身边不就有个医生吗!
“林医生,能麻烦您给弋阳看看吗!他好像有亿点点发烧。”
叶希安转头又看了眼弋阳红的发紫的脸色,确定自己说的没错,的确是亿点点。
“您?”
林之景咬牙切齿的将叶希安的话中“您”给抠了出来,叶希安把自己当什么了?
真把他当成需要卑微求助的医生了。
叶希安看着突然暴怒的林之景,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有些犹豫的试探出口:“不是吗?”
听了叶希安的话,林之景猛的闭上眼,不愿再看这个糟糕的世界。
他猛的呼出一口气,认命的去看弋阳。
只是弋阳不让他碰,还戒备的把叶希安拉到身后。
给林之景气的低低笑了起来,他这辈子就没这么憋屈过!就算是那群老家伙逼着自己去鸟不拉屎的边境训练基地,他也没这么无语过!
“弋阳!你别任性,生病了要看医生。”,叶希安以为弋阳又在胡闹,从他身后走出来,站在弋阳和林之景中间,介绍起来:“这位是我老公,弋阳。”
“这位...”,叶希安看了眼季将辞,季将辞也优雅的看着他:“也是我的老公,叫季将辞。”
叶希安介绍完季将辞,季将辞伸出手,用一块洗的发皱的手帕将手擦的干干净净,朝着林之景伸手:“你好。”
“呵。”
林之景嗓子里挤出一声冷呵,对叶希安的介绍的两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对眼前这个穷讲究的季将辞更没有兴趣,根本不想和他握手。
季将辞微笑着将手收了回来,把手帕也整齐叠好放回贴着胸口的内侧口袋里。
面对林之景突如其来的脾气,她尴尬的跟弋阳和季将辞解释:“他就这样,对我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