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煜与老臣们脚步匆匆,在宫殿的长廊间疾行,衣袂飘动带起呼呼风声。
年迈的老臣们体力不支,气息略显急促,却仍强撑着跟上谢景煜的步伐。
早一刻见到皇帝,温南枝和陆澈便多一分生机。
踏入朝堂,皇帝正高坐龙椅,神色冷峻。
下方群臣交头接耳,气氛压抑凝重。
谢景煜与老臣们快步上前,跪地行礼。
谢景煜率先开口,声音洪亮急切:“陛下,宫外之事,陛下可曾知晓?有人竟假传圣旨,欲捉拿荀安郡主与陆澈将军,此乃大逆不道之举,恳请陛下彻查!”
皇帝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朕并未下此旨意,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
那位白发苍苍的老臣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声音略带颤抖却掷地有声:
“陛下,此事疑点重重。郡主与陆将军一心为国,此前为抵御天枢阁,不辞辛劳,怎会突然谋反?定是有奸佞之徒蓄意陷害,妄图搅乱朝堂,危及社稷啊!”
皇帝陷入沉思,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
片刻后,他沉声道:“传朕旨意,即刻停止宫外捉拿行动,将涉事人带回朝堂,朕要亲自审问。”
与此同时,皇宫门口,局势愈发紧张。
侍卫统领见谢景煜等人进宫,心中愈发慌乱,却仍不愿就此罢手。
他一咬牙,恶狠狠地喊道:“都给我上,就算是抗旨,今日也不能让他们逃脱!”
众侍卫虽面露犹豫,但在统领的威逼下,还是硬着头皮再次围了上来。
陆澈见状,心中怒火中烧,他将长剑一横,摆出防御姿态,朗声:“今日,我定要护郡主周全,你们若再敢上前一步,休怪我剑下无情!”
说罢,他身形如电,主动出击,长剑舞动,寒光闪烁,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磅礴气势,瞬间又逼退了数名侍卫。
温南枝在马车中,透过车帘缝隙,看着陆澈守在马车旁,心中满是担忧与感动。
她握紧藏着信件的木盒,暗暗发誓,今日若能逃过此劫,定要将那些奸佞之徒的阴谋公之于众,还陆澈一个清白。
眠雪紧紧跟在温南枝身边,吓得脸色苍白,却仍强装镇定:“郡主,您别怕,陆将军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
温南枝轻轻拍了拍眠雪的手,以示安抚:“眠雪,别慌。”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时,皇宫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陛下有旨,停止捉拿行动,所有人等回朝堂听候发落!”
侍卫们听到旨意,顿时如释重负,纷纷停下手中动作。
侍卫统领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自己也清楚阴谋即将败露,等待他的必将是严厉的惩罚。
陆澈收起长剑,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侍卫,慢慢靠近马车,轻声问:“郡主,没事吧?”
温南枝撩开车帘:“我没事,倒是你,受伤了吗?”
陆澈摇了摇头,微笑着安慰道:“郡主放心,我无碍。”
不一会儿,谢景煜与几位老臣匆匆赶来。谢景煜看到温南枝安然无恙,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走到马车旁,关切地问:“姐姐,没事吧?”
温南枝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谢景煜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姐姐,此事绝不能就此罢休。我们立马进宫,在陛下面前,揭露那些奸佞的阴谋,还你一个公道。”
温南枝坚定地点点头,她抱紧装着信件的木盒,朝着朝堂走去。
众人一同朝着朝堂走去,沿途的侍卫们自动让开一条道路。
他们的目光中带着敬畏与好奇,纷纷看向这位在宫外与众多侍卫对峙、却依旧护郡主周全的陆澈将军,以及神色坚毅、怀抱重要证物的荀安郡主温南枝。
踏入朝堂,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
皇帝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温南枝和陆澈身上,眼神中带着审视与探究。
温南枝深吸一口气,稳步上前,跪地行礼后,高声说道:
“陛下,臣女有要事启奏。近日朝堂之上,臣女与陆将军屡遭弹劾,被指意图谋反,臣女深感冤屈。今有铁证,可证明臣女与陆将军的清白,还望陛下明察。”
说罢,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怀中的木盒,将那些信件呈了上去。
太监接过信件,呈到皇帝面前
。皇帝拿起信件,仔细翻阅,脸色逐渐变得阴沉。
随着信件内容的呈现,朝堂上一片哗然,众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陛下,这……这怎么可能?竟然有人与天枢阁勾结,还妄图陷害忠良!”一位大臣惊讶地说道。
“是啊,若不是郡主和陆将军机敏,找出了这些证据,恐怕我们都被蒙在鼓里,朝堂必将大乱!”另一位大臣附和道。
皇帝将信件重重地拍在龙案上,怒声喝道:“传朕旨意,即刻将那幕后主使以及涉事官员全部捉拿归案,假传圣旨,陷害他人,朕定不轻饶!”
很快,那名高官以及他的心腹谋士们被押解到朝堂上。
他们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看到皇帝那愤怒的眼神,纷纷跪地求饶。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臣一时糊涂,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才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求陛下开恩!”
那高官磕头如捣蒜,声音带着哭腔。
皇帝冷冷地看着他们,眼中满是厌恶:“哼,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通外敌,陷害忠良,妄图颠覆朝堂,朕今日若饶了你们,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
皇帝看着陆澈和温南枝,眼中的疑虑与猜忌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愧疚:“陆澈,荀安,是朕糊涂,险些误信谗言,错怪了你们。你们一心为国,不惜舍生忘死,朕定会重重嘉奖。”
温南枝和陆澈再次跪地谢恩:“陛下圣明,臣等为陛下效力,为江山社稷尽忠,是分内之事,不求嘉奖,只愿朝堂清明,百姓安居乐业。”
皇帝垂眸看着两个不卑不亢的人,手指在龙案上轻点两下,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既然你们所求相同,不如……朕索性直接为你二人赐婚?”